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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他心中充斥着许许多多从前不曾有过的情绪,皆让他不解。
他不知这是为何,却隐隐知道,离顾灼青越近,他便会离心中的大道越远。
顾灼青看着那弹奏古琴的人,眼底于瞬间划过一抹惊艳。
那琴在小和尚的指尖之下,仿佛拥有了生命,这浮世华丽万端皆在那一拨一捻之下浑然天成。
“铮——”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琴声在瞬间戛然而止。
尧泽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膜,“施主到此,又有何贵干?”
顾灼青抿了抿唇瓣,缓缓走近。
随着她的走近,尧泽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顾灼青仿佛不曾察觉一般,十分自然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没什么,我就是来解释一下方才你听到的事儿。”
尧泽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很想要打断,可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垂眸看着桌上的古琴。
顾灼青倒了一杯热茶喝下,这才解释道。
“其实,那书是赵殿下带来给我解闷的,谁知道竟然……唉……”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将那不可思议,追悔莫及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平日里见赵殿下清风霁月,一本正经的,谁知道,他竟然是那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尧泽眼底微楞转瞬即逝。
原来,是书。
他的面色慢慢的好了起来,就连眉梢都带上了几分暖意,不如一开始那般拒人千里。
“嘶!”稍微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尧泽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
顾灼青摇了摇头,“伤口疼,可惜我家庸医离家出走了,否则,他那会有止疼很好的药。”
尧泽垂下眼睫,片刻之后,他突然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药。
来到她身边,他将药递了过来,“小僧方才到府上,便是想给你这药。”
盯着他手里递来的药,顾灼青抬眸,妖异的眸子微微眯起,“那不如,你给我上?”
尧泽瞳孔于瞬间猛地一缩,手里的药瓶滚落到了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背过身子,双手合十,虔诚无比,“施主莫要与小僧开这样的玩笑,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他的激动在顾灼青的意料之外。
她微微挑眉,伸手将桌上的药拿了起来,“小和尚,你至于那么大反应么?”
那夜帮她疗伤也不见他这样。
尧泽依旧背对着她,双手合十,那模样,显然一时半会是转不过身来了。
她眉头轻蹙。
说这个和尚没病她都不信。
……
翌日。
金超身亡,顾灼青中剑,让长鱼风怀疑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那日,金超表面是要杀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顾灼青,可也正是那一剑才打消了帝王对他的怀疑。
他的直觉告诉他,顾灼青,定然和那金超有什么关系。
下了早朝,朝臣陆陆续续的往宫外走去。
今日,长鱼玥之子,澹台楠在醉香楼设宴,以澹台厉之名宴请朝臣。
顾灼青一脸不耐烦的走在最后,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还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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