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明虽心中不安,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只硬着头皮接话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贫僧自当尽力。”
云磊并未留心到智明大师的异样,只想着这和尚尽快的按约定行事,将云可馨这贱人拉入地狱,因此便略显急切道:“那就请智明大师为有父诊脉,断其所患何症。”
智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依了云磊之言,再者他行骗这么多年,什么样精明的人没见过,不都被他骗的团团转,一个小丫头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
调整好情绪,智明便上前为云盛把脉,他凝眉思付了片刻后,收回手并对老夫人行了一礼道:“老夫人,相信府上已请过数位名医前来看诊,却都对云老爷的情况束手无策。”
老夫人闻言,倒没觉得智明何等的有神通,毕竟云盛身体不适请来数名名医的事情在鑫都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她神色淡淡的开口道:“大师所言甚是,府上请来数位名医,都是束手无策,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智明叹了口气,了悟的接话道:“也难怪他们瞧不出症状,因为云老爷这根本不是病。”
智明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当然其中有人是假震惊,不过老夫人、云盛、江氏倒是默契十足的同时开口道:“大师,此话怎讲?”
“唉……”智明叹息了一声,这才解释道:“云老爷这症状应该是八字相克而引起,若这府中有子女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又因其他原因或是往年生活清贫,这命中煞气自然能被压制而不至影响云老爷的运势,如今云老爷有如此症状,应是那人隐有出头之势,煞气无法压制,自然便刑克至亲,若不对其加以压制,将来全府上下必因她而有性命之忧。”
智明此话了一出,原来神色淡然的老夫人脸色大变,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家中的顶梁柱,绝计不能出事的,这一刻老夫人也慌了神,忙让张嬷嬷将府中公子、小姐们的八字呈给智明大师相看。
智明一一拿起云府中人的生辰八字细细看来,而对面的云可馨则是面带趣味笑意的将智明之前说那一番话在脑中过了一遍,真不愧是行骗的高手,说话竟是卡着字为自己留余地,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能否为自己顺利脱身?
云可馨因是家中最小,八字放在最下面,当智明拿起云可馨的八字时,云磊和云可莹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只听智明这时面色震惊道:“四小姐的八字……”
“我乃定顺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子时生,说起生辰,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前几日我出府遇上一位老道,那老道自称道号无悔,他只是看了我的面相,便送了我几句话,我一时也无法理解其深意,如今正好请大师帮我解惑。”云可馨不等智明说完,便打断自报了生辰,并提及遇无悔道长一事。
其他人都因云可馨突然开口说话而将注意力放在云可馨的身上,所以有没有留意智明在听到无悔这个名号时,搭在椅扶上的手莫名收紧,同时他的眸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片刻便恢复镇定,并笑着开口道:“原来无悔道长曾赠话给小施主,不知道长说了何话,小施主可以告之,贫僧定尽所能为小施主解惑。”
见智明如此爽快答应,云可馨忙将怀中的签文递给智明,智明接过,展开一看,顿时脸色一惊,或许别人不知道智明脸色大变并非签文的意思,而是签文的字体及纸张,但这些云可馨心中皆有数。
“无悔道长说,这签文是我日后的命运写照,可道长却没有解说签文,如今便烦劳大师为小女子解惑吧!”智明的神色变化云可馨尽收眼底,因此她故意再次出言提醒。
无悔道长素爱雪莲花,所以他用的签纸上都印有雪莲花暗纹,而且这种纸张外界是没有的,至于字体,做为无悔道长曾经的弟子,他是最熟悉不过,再看签文,智明又是一惊,许久才开口道:“南宫主位久空置,神君主位朱雀临,守护定顺乃天职。”
智明念完这签文后,双眸猛的一缩,他抬首双眸定在云可馨的脸上道:“小施主的命格、命格呈朱雀之形,正应了无悔道长签文中的朱雀临这一言,难怪小施主眉宇有清贵之气,原来早已身负天命,我等俗人且可与天争长短。”
智明言毕,便起身对云盛施了一礼,又道:“老夫人,贵府公子、小姐八字无一人与云老爷相克,看来是小人作怪,不过府上有天定贵女坐镇,云老爷之症自会消失,老夫人不必挂心,贫僧还有事,这就告辞。”
见事情没有往着计划中的发展,云磊自然不甘心,甚至没有留意智明大师神情中的异样,他急急起身拦下智明大师的去路道:“大师,您一会儿说是父亲与子女中的一人八字相克,怎么在看了四妹的八字后,便改口说是小人作怪,而四妹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少女,怎会是天定贵女?”
智明此刻只想脱身,因此双眸求救般的看向云可馨,云可馨知道智明曾经师承无悔道长,对看相及测命格颇有些心得,她正有事询问,因此便起身开口道:“大哥,大师说过,父亲这症状是小人做怪,这已是极明显的提示,您怎可如此无礼的阻拦大师的去路。”
“你给我闭嘴,我看这克父之人便是你。适才大师说过,克父的那个人因往年生活清贫,以至煞气得以压制,如今有出头之势,煞气见长这才克了父亲,咱们府中少主子里,就你符合大师所言之人。”云磊似乎被这突变影响了情绪,他近乎失控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