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眼线顺着睫毛根部勾勒，突出一双妩媚的眸子，没有浓妆艳抹的脸蛋显得十分清爽，但女孩的肌肤状态的确很不错，就算在高倍镜头下也不会显出瑕疵。
珍妮看着镜子中的狐芸，用英语问道：“还需要为您服务吗？女士。”
她承认狐芸拥有令人嫉妒的美貌，只是在业内公认，镜头会吸妆，需要上比日常更加浓艳的妆容才能hold住，否则再漂亮的美人都会显得有些寡淡，尤其这一季的服装热烈又奔放，清汤寡水可顶不住。
“不用，谢谢。”
狐芸站起身，跟随赛丽尔到服装间换衣服。
珍妮对着男朋友做了个鬼脸，小声抱怨，“我猜这样拍出来肯定会失败，我们根本在做无用功。”
大胡子摄影师耸肩，指了指机器，“镜头会证明一切。”
夜玺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看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看不真切。
镜头当然会证明一切。
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狐芸的改变让人瞠目结舌，没有人否认她有一张盛世美颜，但从来没想过能美到这个份上，LM这一系列的服装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A字肩的火红短裙紧紧包裹玲珑身躯，不规则的剪裁下摆隐隐约约中露出性感的大长腿。
凌晨捂着鼻子嚎叫，“导演要流鼻血了，快叫救护车。”
可惜这样的玩笑连半点笑声也激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狐芸身上，忘了赞叹、忘了说话、甚至——忘了呼吸。
狐芸漂亮的下颌抬高，指了指摄影棚中间雪白的羊绒毯。
“在这边拍摄？”
赛丽尔湛蓝的眸子带着欣赏，轻声说着：“亲爱的，脱下鞋子走到中间，你想怎么拍怎么拍，只要让摄影师捕捉你的动作就好。”
化妆师还是第一次听见赛丽尔这样温柔说话，仿佛担心音量抬高就会吓走眼前的美人似的，何况还这样任性地给她最大限度自由。
可这一切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颜既正义，尤其在这个圈子中，狐芸的长相注定她拥有能站在顶端的资本。
狐芸按照赛丽尔说的脱了鞋，赤脚走到面前的毯子上，雪白的脚尖甚至和毛毯融为一体，夜玺的目光落在粉嫩的脚尖，似乎柔嫩的肌肤还不太适应，脚尖轻轻勾了勾，带起一个并不显眼的弧度，夜玺忍不住喉结微微滚动。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美到极致的人，就连最细小的部分也让人目不转睛。
狐芸站在毛毯，看向摄影师。
“那么，开始吧……”
大胡子摄影师有点怔忪，在凌晨的示意下将镜头对准狐芸。
赛丽尔恢复严肃模样地看着他，“二百张照片，至少超过十五分钟的素材视频。”
摄影师点了点头，听到这句话却觉得幸灾乐祸。
二百张能用的照片还要至少十五分钟的素材视频，就算专业模特也要用至少一天的时间吧，狐芸还是一个新人，这是来自赛丽尔的考验吗？
啧，也不知道这个新人能不能通过。
然而半晌后，他才明白这并不是对狐芸的考验，而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