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啊。”飞雪恍然大悟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
“飞雪、杨澜你们醒了吗?”门口传来逸花的叫门声。
飞雪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说话,然后自己捏起鼻子假装道:“二师兄,我和三师姐还没醒呢。”
逸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佯装生气的说道:“飞雪,你要是再闹我就不带你去早市了。”
飞雪连忙将房门打开,满脸笑容的撒娇道:“二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会带我出去玩的是不是。”
逸花调皮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后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向佳人:“杨澜,杨枫已经在大门外等候了。”
她还在笑刚才的闹剧,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甜甜的笑容一点不失温柔本色:“二师兄我知道了,三师姐那我先告辞了。”
逸花一见到杨澜就十分的正经,一直目送她走到门口消失在人群中,旁边的飞雪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二师兄思春了。”
听到她嘲笑的声音逸花立刻恢复本色上前追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奔驰着一男一女,后面紧紧跟随着沉默的凌风和吃醋的星月。
跑累了他们只好停下来:“好了二师兄,我错了行吧。”
“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要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还摆弄着十根手指,飞雪最怕的就是被他痒痒。
星月此时一反常态主动靠近飞雪:“飞雪,我们去那边的庙会逛逛吧。”
“喂,我说你这个小子为什么从不叫我姐姐呢?”飞雪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怪胎,她一向认为他行为怪异、沉默寡言与自己截然相反,和逸花相比他倒更像是我的兄弟。
星月笑笑没有回答,逸花找到时机趁机挑逗她:“谁让你一点也没有姐姐的架势呢,野丫头。”
飞雪撅起嘴,扬起不大的拳头做出一副准备打人的模样:“逸花,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野丫头!”
接下来刚刚平静不久的街市又被这一男一女扰的不得安宁,只留下神情呆滞的星月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而冷漠的凌风对此一向保持他的作风不闻不问。
吵吵闹闹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不过一个汹涌的夜正在黑暗中秘密进行着。
烽火城郊外的一片树林深处站着几个漆黑的身影,看不清面目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英姿挺拔看起来年纪不小,约有四十岁:“事情进展的如何?”
面对他的是两个年轻人,少年十分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启禀父亲一切进展的相当顺利。”
少女补充道:“她十分的相信我们,看来我们的大事很快就要成功了。”
男子并没有他们那么轻松,反而语重心长的问道:“你们真的如此确定,那为什么现在又在这里呢?”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神智解释道:“这是她的吩咐,我猜想她可能另有安排并不是对我们不放心。”
“真的吗?”男子还是有所怀疑。
“一定是这样,她不可能猜到我们的身份。”少女极力坚定自己的语气。
月微微探出一个头来照亮了漆黑的树林,男子回过头来这才看清了他的面貌,此人身高七尺,英眉紧锁在额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威严,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长度看来定是大刀所为,看来此人常年处于战场身上刀伤无数。一身肃穆的黑衣紧裹在他的身上让人望而生畏,一看他就是个做事严谨、冷酷的家伙,浑身上下透露着尊贵的气息。
男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不少:“江儿、衫儿我要你们做这种事,你们恨我吗?”
少年少女相互对视后跪倒在地:“能为父亲效劳儿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好,好。”男子欣慰的将他的儿女搀扶起来。
“你们知道自己名字的意义吗?”男子离他们近了些,紧迫感随之而来。
少年毫不思索的回答道:“江、衫(山),既是江山,天南国的江山。”
男子情绪高涨:“没错,天南国的江山,他慕容俊凭什么霸着这个位置,皇位应该是我的,是我慕容天的。”
“爹--”听到男子呼之欲出自己的身份,少年立刻阻止。
原来这个处于黑暗下的阴谋男子竟是独幽朝思暮想的杀父仇人慕容天:“没关系,这里地处偏僻不会有其他人来此,况且我已布了暗哨,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慕容衫有些格外担心:“爹,我们这么阴谋篡位,是不是有点……”
“衫儿,你胡说些什么。”慕容江听到妹妹讲出这样的话,立刻为她捏了一把汗。
“没事,你是不是想说有点太过分了,我不该夺取自己哥哥的皇位是吗?”慕容天伫立在慕容衫的身边,使得她脆弱的心灵砰砰乱跳。
慕容江想极力缓解这尴尬的气息:“衫儿怎么会这么想呢,自古成王败寇都是有能者居之,父亲顺应天命有何错误呢。”
“闭嘴我没让你回答,我问的是你,衫儿。”慕容天的怒吼迫使慕容江不得不低下头,默默为妹妹祈祷,希望她不要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语。
半晌,慕容衫终于提起胆子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爹,我不是那个意思,哥哥说的对,但天南国在伯伯的管理下人人安居乐业,何必非要惹起战乱弄得生灵涂炭呢?”
慕容天没有回答因为她说的对,他的行为只因自己的野心,想要登上那个皇位:“你说的没错,慕容俊的治国方略是不错,但这些年来天南国能够长治久安是谁的功劳,是谁将那些侵略者赶出国土,是我,是我天威王爷慕容天,可慕容俊那个混蛋却将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而我仍是屈居人下的一个小王爷!”
慕容天的喊叫发泄出了他多年来的不满,无论文治武功我都不输给那个小皇帝,凭什么皇位不是我的,只因我的父亲不是皇帝就决定了我们一家人一辈子只能甘居人下,我不甘心!
“爹,我和衫儿会帮您一统霸业流芳百世的。”慕容江信誓旦旦的说道,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父亲的仰慕与钦佩。
慕容天将视线投到慕容衫身上,意思在询问她的想法:“爹您请放心,武林大会上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慕容天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大石头,微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孩儿有一件事一直不解。”
慕容天深思熟虑自然料到他所说的是什么:“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召开这个武林大会?”
“是!”慕容江十分诧异,父亲的心思实非寻常人所能比,他竟能将人的想法摸个透,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法眼。
慕容天望向遥远的烽火城王宫:“我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为了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皇位。”
“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他这么一问慕容衫也觉得十分奇怪,父亲的话使她更加摸不着头脑。
慕容天不自觉的嘲笑了一下他们还是太年轻了:“只要天下动乱皇位自然手到擒来,而这关键的一步就是武林人士。”
慕容江灵光一现仿若想到了什么:“爹想杀了那些武林中人?”
“没错,只要他们一死我再将这个祸乱嫁祸给慕容俊,天下有能之士定会群起而攻之,我打起义旗号召各路人士逼他退位江山自然手到擒来。”这么多年他等的太久了,每每早朝之时见到王公大臣对他跪拜而行,我就在幻想如果是我坐在那里会是什么感觉,君临天下,傲视群雄。
“这与水遥宫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天不禁皱起眉头:“水遥宫的历史悠久,但一直隐居山林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可这些年它声名鹊起,人人闻风而唳,况且我对它的实力一点也不了解还有那个‘半面修罗’到底何许人也,如果大事发生他们一定是个不小的阻挠。”
“我们不曾见过她真正施展武功,但据说她练的是至阴的冰魄神功,此宫威力非凡但内力耗损极大。”慕容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给父亲。
冰魄神功从未听说过,是西域传来的吗:“她是何许人也你们知道吗?”
慕容江跪下来做出惭愧的样子:“这一点,我们无法查询。”在父亲眼中一向无所不能,没有不行的字眼,他认为那种人就是无能活在世上只是浪费,所以为父亲办事他一向竭尽全力想尽办法。
“废物,风花雪月呢?”慕容天一听他说不知道立刻懒得看他,转过头向慕容衫问去:“凌风这个人沉默寡言行事狠辣,逸花和飞雪走得很近,星月虽然比较木讷但他最终义气,而且他好像喜欢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听到星月一下子引起了慕容天的兴趣:“他喜欢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这倒是很有趣,你肯定吗?”
“应该没有错,在我看来确实如此。”慕容衫机械似的回答着父亲的问题,但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一样,一片空白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邪恶的笑容与慕容天的脸竟然十分的匹配,好像他天生就是这副神情,漆黑的身影如同一个漩涡吸引人们的沦陷:“逸花、飞雪、星月三个人的感情复杂,人一旦遇上爱这个字眼就会冲昏了头脑,认不清世间真理,弄不明自己在做些什么,这是人最大的一个弱点。不过正好被我巧妙地利用,让你们一个个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就如同当年的‘她’一样,剩下一个凌风帮助‘半面修罗’就不足为奇了,我谅他们也敌不过我的千军万马。爱情这朵罂粟花开在所有人的心里然后无情的摧毁她的身体,真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沦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