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轻,还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吗?”
若轻看着浅雪,一脸纠结:“若轻不敢忘记小姐教诲。”
浅雪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若轻,陈烨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那些繁事做什么?耽误的是你自己的幸福。”若轻一愣,浅雪略微低头看着脚尖:“错过了,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换,也是无法满足的。这世间最难之事莫过于拥有最温暖的爱。”若轻低头不语,不是不知道,她想起了谁,可想必从今往后,她也许再也没有勇气提起他的名字了。
陈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浅雪闻声看向陈叔。
“陈叔,何事如此匆忙?”
“娘娘,圣旨到了,老奴来请娘娘接旨。”
若轻忙扶浅雪站了起来,前殿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浅雪走到最前面的位置,缓缓跪下,略微不自然的听着头顶传来的尖锐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承王爷陈仓海战功显赫,为国战亡,秦雪郡主当日追随一同殉葬,朕念及郡主痴情,特赐二人风光大葬,同衾而安,钦此。王妃娘娘,接旨吧。”浅雪身体一僵,随即淡淡道:“公公,想必皇上并不想让浅雪接这个圣旨吧。”
李贤略微一笑:“圣意做奴才的可不敢擅自揣测。”
浅雪慢慢站了起来,面色从容:“劳烦公公将圣旨带回去,浅雪晚些会进宫面圣。”李贤闻言,略微审视了浅雪,随即微微行了一礼:“娘娘哪里话,娘娘吩咐奴才必定办好,还请娘娘早些准备。”浅雪微微点了点头。
若轻将浅雪长发略微挽起,过了好久,才担心的问:“小姐难道是想抗旨?”浅雪微微一笑,不愧是若轻,张口就直奔主题。
“不会的,陈王这是给我下套呢。”
“小姐知道这是套,为何、、、”
“明知道这是套,我也是必须去咬的,因为这个饵我不能放弃。”
若轻轻叹口气,不在说话。浅雪顿了顿:“进皇宫之前,先去观雪庭吧。”
观雪庭还是像冬日里那样干净,新生的植物给它增添了不少的生机,可是他们在有生机又有什么用,不会有人再来观赏它们了。
浅雪走进观雪庭,里面充斥着他的味道,走到书桌前,坐到椅子上,想象着他在这里办公时的情景。
突然,右手边有个木匣子,吸引了浅雪的眼球。轻轻打开,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看到上面的字,浅雪瞳孔骤然缩紧。
一个清秀的“浅”字。
浅雪轻蹙眉,这个浅字为何如此熟悉?浅雪下意识觉得这个字跟自己有关,可又不知道这个字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地下还有一摞纸,浅雪轻轻的将宣纸打开入眼的全是浅雪。她知道是自己,她确信是自己!低眉浅笑,愁眉不展,开心,伤心。每一笔,每一弯,都勾勒的很认真很认真。
泪还是缓缓滴落,惹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