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半个月前吗?”飞扬秀脸蹙成一团。
云清宁默笑地点点头,笑道,“在下敢肯定,确实是半个月前有此症状,这个很重要吗?”
飞扬松开把脉的手,严肃说道,“当然,我必须确定一下毒的潜伏期,还好,你中毒得并不深。”
她开始翻了翻包包里的医书,脸上布满丝丝黑线,这老妈还真是勤劳得可以,啥东西都装了进来,她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搬家,而不是旅游。
杵在一旁的宫言慵懒地开口道,“于姑娘敢肯定云兄确实中毒了吗?”
连宫语都无法诊断出云兄到底所犯何病,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居然这么有自信说是中毒?
宫言唯一的念头是:她不简单。到底是敌是友?
飞扬白了他一眼,他说的是什么话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信我?”
宫言蓦然摇了摇头,调皮地笑道,“非也,在下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若姑娘诊断错误的话......”
“咳咳.....”听到这番话,她觉得好刺激,不由得轻咳了几声,微嗔道,“宫公子尽管放心,飞扬可用性命担保这位云公子是中毒了。”
他不是摆明不相信她嘛,那为何还要让她替他看病,她没好气地白了宫言一眼。
“于姑娘莫要误会,宫言兄别无他意,望姑娘不必挂心!”云清宁笑着替宫言解释。
飞扬深深吸了口气合上医术,说道,“实不相瞒,云公子你的脉象时强时弱,亦就是说脉象紊乱,这是中毒的前兆;再次,你毒发之时面色苍白继而转青,唇发紫,都是很平常的中毒征兆,可是替你看病的人不会没发现吧?”
转而她开始喃喃自语:他中毒的症状很奇怪,若单纯是食物中毒,唇发紫脸色发青,倒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为什么会抚着心脏呢?难道他有心脏病?
云清宁先是一怔,随即又挂起惯有的笑,徐徐道,“正如于姑娘所言,替在下看病的人并没告之在下病情,所以......”
他的脸色却多了层不易察觉的隐忧,自己是何时中毒的?宫语为何要隐瞒他呢?
宫言似笑非笑坐在云清宁旁边,清悦的眸子闪过一丝变幻莫测之色。
飞扬却浑然不知那两人此刻心事重重,她忽然又想到些什么。
“对了,云公子刚才病发之时所吃的药能否给我看看?”飞扬问道。
呃?云清宁微微一怔,尔后笑容如沐春风掠过,将玉瓶交予飞扬,坦然道,“于姑娘......”
“谢谢......”飞扬很有礼貌地道谢。
宫言抿了抿唇,嘴角弯起一好看的弧线,还真是奇怪的女子,“啪”得一声又打开了折扇,露出平时潇洒翩然的风度。
飞扬拧开盖子,闻了闻从玉瓶里散发出来的药香。
好清爽的味道!药丸的配方肯定有茉莉,飞扬在心里肯定道。
下一刻,她却紧锁着秀眉,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要添加茉莉呢?只是为了让患者安神么?
“请问云公子这药是谁配给你的?”
云清宁刚欲接话,宫言眨着修长的秀目,翘唇笑道,“是在下的胞弟,宫语,怎么,这药有问题?”
宫语虽步入医门时间极短,但是总算学有成就,他的医术亦是不可否认。
宫言凝眸紧盯着飞扬变幻的表情,难道这药方有问题?他暗自思忖着。
“那可否让我跟他见个面,我有问题想请教他。”
飞扬眨巴着清眸看向惬意自若的宫言。
虽然这配成的药可以暂时压抑毒的痛楚,可是并不是长久之计,唯今只有知道他所中何毒才能对症下药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宫言和云清宁面面相觑,剑眉凝结一起。
她是要他们带她上路么?
飞扬扁了扁嘴,扫视着二人哑然的神色,沉声道,“当然是带我去见那个宫语了。”
这也要她来解释,飞扬怀疑到底是她的表达能力不好还是他们的理解能力弱。
作为医者,最重要的是共同钻研,正可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难得遇到志同道合、同样对中医热忱的人,她怎么会轻易错过呢?
仅凭她现在的医术,还须一段时间的实习,正好她亦可借此机会跟这些人混熟关系。
因为她现在也算是沦落到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地步,虽然还没那么严重。
宫言抿嘴沉思了片刻,默不做声,微微转头看向淡然的云清宁。
“云兄,看来你我二人须改道而行了。”宫言有些苦笑。
云清宁不以为意地勾起笑容,漠然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见二人答应得那么爽快,飞扬霎时激动地站起来,俯视着两位帅哥。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上路吧!”
宫言似笑非笑,转动着明亮的眸子盯着一脸兴奋的她。
呵呵!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女子,一听到改道竟是如此的兴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云清宁略带微笑,炯炯有神的瞳眸浮云掠过般看了眼飞扬,正欲起身。
青花已经从竹屋内轻盈出来,神色平静,面露女子羞涩的笑。
“谢谢于姑娘,我爹的伤已经好些了。”
她微微垂着眼帘,却不时地瞄了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宫言。
飞扬触到那道仅对宫言爱慕的目光,懒懒回应道,“哦。”
什么嘛!既然要道谢也应该有点诚意吧,干嘛跟她说话又看着那个让女孩子痴迷的帅哥呢?
飞扬没好气地冲安逸自若的宫言翻白眼。
嗬!他倒好了,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依然事不关己地摇着扇子。
忽然他悠扬地站起来,唇角一勾笑道,“好了,云兄、于姑娘,可否上路了?”
青花咋听猛然一怔,睁大了秀目颤颤道,“宫公子你们要走了么?”
宫言修长的双目随意瞥了眼她,依然挂着调皮的笑,点了点下颚。
青花眸中涌出失望之色,低头沉思,人家公子迟早要走的,要怪就怪她没这个福分。
她怎么会异想天开地想让宫公子注意到她呢?
飞扬跟着宫言和云清宁出了竹屋,两人解开了栓在树旁的马缰。
“那个.....你们只有两匹马,那我....我......”飞扬扯了扯背包的带子,有些尴尬地望望两人。
她的嘴角不由得颤了颤,该不会是让她跟其中一个帅哥共骑一匹马吧?
好像她也不吃亏哦!倒是那两位帅哥不知道介不介意耶,飞扬眨着秀目盯着他们。
宫言和云清宁两双明眸互视着对方。
云清宁俊脸微微绯红,压抑着嗓音道,“宫言兄,你也知道我...我不惯与女子共骑一马,所以...”
飞扬郁闷地瞪着云清宁,秀脸倏地黑起来。
什么嘛!他...他果然介意,真没面子!!
云清宁连忙朝她微微拱手作揖,解释道,“于姑娘,在下并没有嫌弃之意,望......”
“没事,云公子多心了......”飞扬故作不在乎,勉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呵呵!被人家嫌弃还要笑着原谅他,还真累啊!
宫言身轻如燕地跳上了马,冲飞扬眨了眨眼睛,轻佻笑道,“于姑娘,没办法了,在下只好勉为其难地跟你共骑一马了。”
勉、勉为其难?飞扬嘴角抽了抽,果然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飞扬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宫言已经笑着伸出了修长有力的右手。
“于姑娘,上马吧!”此刻宫言又眨着调皮的笑意,瞅着飞扬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飞扬本能地伸手抓住宫言的手,宫言一把用力将飞扬扯上马。
“啊!”她有些吃痛地靠在宫言的胸膛上,在触碰到宫言结实的身体,她秀脸栗然一红。
宫言微微垂眼瞟了瞟靠在他胸膛的女子,抿唇笑了笑,漠然不语,持起马缰策马奔腾。
云清宁紧跟在宫言和飞扬两人后面,笑意盎然。
寂静的小道顿然卷起阵阵尘土,马蹄声渐渐销声匿迹,艳阳的桃花依旧开得烂漫,随风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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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想问问大家,红豆写得是不是很幼稚啊,还会不会有小白的味道啊?红豆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