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玉韫跟前,出琪落落大方地作揖施礼,清亮有力地声音道:“出琪见过太子殿下!”
玉韫故意装作冷漠,淡淡道:“免礼吧,赐坐!”
出琪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有礼地微笑颔首,默默坐在下位之上。
坐旁一直满怀兴趣的睁大双眼欣赏美女的玉修这时才不紧不慢地与出琪打起招呼来,他先是对着出琪露出一阵自以为可迷倒所有美女的笑容,而后自信满满地欣然说道:“初次见面,不甚荣幸。在下玉修!”
出琪脑中一时忆不起自己有否听过“玉修”这个名字,但却知道他定是与皇家脱不了关系的,且不管他如何能够在皇宫之中出入自由,但看那一身雍容贵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出琪颔首点头,却不去多做表示,她要保持一定的清醒,否则怎能在这睿智的太子面前讨到半点便宜。
玉韫拿起桌上的清茶,意思性地吹了吹依然没有热度的茶面,悠闲得似乎他并不想知道这出琪来此的目的。
出琪自然知道玉韫是故意想让她难堪,想看看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的窘相吧!她毫不生气地仍是微笑以对。见玉韫喝完第一口茶,这才开口说道:“今日冒昧来找太子殿下您,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玉韫轻扯起嘴角,懒懒说道:“本宫还未那样小气,有何事情,弟妹你不如就大胆说来吧!”
出琪轻抿双唇,知道他这一声“弟妹”是在提醒她不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语气轻柔地说道:“臣妾今日才来看望姐姐,看到她病得着实不轻。不知殿下您可有向御医询问下姐姐的病因?”
玉韫的眼神不由一暗,冷笑一声道:“自然是问了,御医说她是伤寒入体,也不是什么绝症,不需如此紧张!弟妹方才应该也与御医聊过才是吧!”
出琪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气闷,暗怪这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对姐姐的生死如此冷漠!出琪不怒反笑,缓缓道:“是,臣妾刚与莫御医谈过。可是依莫御医的说法,姐姐的病并非伤寒那样简单,她甚至至今仍未清醒!太子殿下是否应尽下丈夫的责任,多到云锣殿内去看望下太子妃?”
玉韫冷笑道:“云锣殿内奴婢不下数十人,均是些细心的老宫人了,本宫放心得很!再说本宫近日来公务缠身,实在没有空暇去管那些小事!”
“小事?”出琪忍不住站起身来,怒道:“太子居然觉得太子妃的生死只是小事吗?她不仅是一宫之主,将来更是统领后宫的皇后,有何大事竟会比她来得紧要了?”
玉韫双目一紧,咬牙道:“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吗?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出琪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看来的确有些超过,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玉韫有骑虎难下的危险,她故意要触怒玉韫,好让她可以实行她的计划。
出琪故意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淡淡道:“我是太子妃最亲近的家人!如果太子您不能好好照顾姐姐,那臣妾只能禀报皇上,允许我来亲自照顾姐姐了!”
玉韫心中暗暗称赞起着大胆聪慧的女子来,表面却故意装作怒不可及地放声大笑起来:“她嫁入我太子宫中,本太子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何时轮得到你这已嫁为人妇的妹妹来管她的事了?”
出琪也装作大怒,刚想提气大骂一通,却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到了嘴边的话怎也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胸口坐回到座位上,频频喘气来了。
玉修本就一副看好戏的状况,看两人愈吵愈凶,只觉得有趣之极,丝毫没有想要劝架的预备。但看到出琪忽然面露苦色捂住胸口,倒是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玉修装作关心地起身询问道:“你怎样了?”却见出琪的的双眸紧闭,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看来不是假装!
玉修赶紧转头对玉韫道:“韫哥,她状况很是不妥!”
玉韫心中暗叹出一口气来,提声道:“快传御医,顺便通报三王爷,王妃忽然病发,让他速速赶来!”
出琪也暗中气恼,如果在等一刻,自己便可以让姐姐暂离这该死的旭日宫了,自己怎会如此不争气呢?看来还要另想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