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警觉，体现在于，习惯了身边那个人的陪伴，夜里无意识的去触摸寻找，若是找不到他，会醒来……
凤九歌对宇文烨的习惯，便是如此地步。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像平时的那样伸出手朝着一旁胡乱抓了抓摸了摸，可是，手里除了已经有些冰凉了的棉被什么都没有抓到，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慢慢醒了过来。
朝着一旁，探出手……
果然，他没在床上。
她立马睁开眼睛，朝着床外看去。
因为担心她会不小心睡到半夜滚下床，他每次都让她睡在里面，他睡在外边这个位置，可是，那个位置上，此时空空如也。
内殿里，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昏暗昏暗的一片。
昏暗之中，却也可见物。
然而，她的目光扫了一圈，仍未见到宇文烨的身影。
她睡意，顿时全消了。
这是深更半夜……
宇文烨不睡觉，能去哪里？
思及此，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缓缓地下了床。
经过内殿，她也没有将烛光点燃，而是慢慢地走了出去。
在外殿的窗边，终于看到了他。
“宇文烨？”
他是背对着她的。
所以，听到她的声音，他连忙转过身来。
那时，她已走向了他。
他伸出手，将她轻搂入怀里，“怎么醒了？”
怀里的女人，一样只是穿着单薄的里衣，他皱了皱眉头，连忙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走去。
凤九歌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自己回到了床上坐下，然后，他去点燃烛火。
光明，逐渐地驱逐了黑暗。
她目光一直紧盯着他，待他走过来了，她才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起来了，而且还去站在那边？”
宇文烨坐在她的身边，说道：“没什么，突然做了一个很吓人的噩梦，流了一身汗便醒过来了，喝点杯水，感觉身上有些汗，又怕醒着打扰到你，便去外边站了一会儿。”
她依然抬眸看着他，“是吗？”
他低头，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了一下，“不然呢？”
她不知道怎么说。
不是不信。
但是，也说不上信。
反正有些无厘头。
后来想了想，兴许他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你呢？怎么也醒了？”他轻抚她的发。
“渴了。”她没告诉他，是因为发现他没在身边，突然惊醒了。
“那喝过水了吗？”
“还没。”她抬眸看着他。
他闻言，松开了她，过去给她倒水。
她喝了小半杯，将杯子给他。
他看了看，将剩下的半杯水喝了，拿着杯子去放好才回来她身边，“深夜呢，继续睡吧。”
扶着她躺下，他就在睡在她的身边。
兴许是心有惊疑，在后半夜里，凤九歌倒是真的做了一个算不得好梦，却也称不上是噩梦的梦。
她梦见，半夜的时候，宇文烨就起来。
然后，出了内殿。
一段时间之后，又回来。
梦里，反反复复的，就像是无数次重演。
醒来的时候，她将这件事情告诉宇文烨，他好笑地看着她，“果然，孕妇真是个敏~感多疑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