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南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说道：“凤姑娘坐在我的面前，我却觉得看不透凤姑娘。”
凤九歌一笑，“我诚心与大人相交，自然不想有所隐瞒，预祝大人考场顺利，我们二人，来日方长。”
裴司南看着她，星目微微眯了眯，随即一笑，“那裴某就期待着。”
原本，他还没有特别想好是否要参与科举。
可如今，他决定了，参与！
凤九歌擅长察言观色，此番也大概地看出来了裴司南心里的决定，所以，笑着说道：“虽说已派人护着大人的周全，但是凡事都怕万一。大人若是有何困难，记得来寻凤氿。今日夜色已晚，大人早些歇息，待科考完毕，凤氿定与大人痛饮几杯。”
裴司南点点头，“裴某很期待，夜色已深，凤姑娘也要多加注意。”
“嗯，告辞。”
裴司南起身相送。
凤九歌出了门口，微微颔首示意裴司南留步。
“凤姑娘慢走。”
凤九歌转身离开。
醉仙楼三楼的角落里，一个人躲在隔壁房间的门后，贼头贼脑地偷看着，“凤九歌？她怎么在这里？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这个人，就是宋玄海。
虽然被皇帝禁足在宋府了。
可是，宋府到底是宋家的地盘，宋玄海有的时候就偷偷地跑出来花天酒地。
此时，看到凤九歌出现在醉仙楼，又是见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心生疑虑。
“宋七，你明日派人去查一查，隔壁房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公子。”
宋玄海眯了眯眼睛，他倒要看到凤九歌跟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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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楼，凤九歌美眸扫了一圈，看到宇文烨坐在一个临床前的雅座喝酒，从她的视觉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的侧面。
身姿，侧脸等。
她记得，在酆都的时候，金色面具男经常会厚着脸皮过来蹭她的酒喝，但是，她一向都懒得搭理他，所以，有的时候故意侧身对着他。
视觉，与此时差不多。
当初压根没有想过宇文烨会出宫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不曾多想。
如今，仔细想想，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就是宇文烨的话，那么，那一路上，他总帮着自己，甚至在墨魇将她拍飞，即将跌落悬崖的时候，他及时出现救了她，这一切就都可以合理的解释了。
甚至就连他说的，与她联手杀墨魇是因为他与墨魇有过节……
哦，对了。
他当时说的是……墨魇打了他媳妇儿？
想到这儿，凤九歌突然一声低笑。
嗤……
无疑了。
那人，定然是宇文烨。
这个男人，答应了让她出宫，却终究是放不下她，更担心她不是墨魇的对手，所以，宁愿放下政务也要跟着她。
甚至担心她所想，各种伪装身份，没有让她发现。
他为了护得她安然周全，费尽心力。
“笑什么？美人儿，快过来陪爷喝两杯。”宇文烨听到她的笑声，转头看向了她，浪贱地朝着她勾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