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的。”
“那怎么行？”江如意站住脚步，开始上下打量小蝶，“你差不多十四岁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瘦怎么长个子？”
“我……”小蝶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谁欺负你不给你吃饭？”江如意以为是如意楼的其他伙计对她不好，便揽住她的肩膀，“你跟我说，我替你撑腰。”
“不是。店里人对我都很好，没人欺负我。”小蝶赶忙摇头，“我真的是饭量小，吃不胖。”
“……”那还挺让人羡慕的。
江如意又奇怪地问道：“那你眼睛红个什么劲儿啊？”
“我就是觉得好久没人这么关系我了，很感动。”小蝶鼻子一酸，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江如意这才放下心来。
她掏出帕子给小蝶擦眼泪。
“这么点小事就别哭了。开心点，咱们好好玩一下午再回去。”
“好。”小蝶破涕为笑，看着江如意活泼爽朗的笑容，她的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集市上除了许多小摊卖小吃之外，还有许多杂耍和玩游戏的地方。
“你玩过投壶吗？”江如意指着前面一个摊子问道。
“没有。”小蝶摇头，“家里穷，没闲钱玩这种游戏。”
“哦。”江如意呆呆应了一声。
也对，对普通人来说，投壶这种游戏，拼的就是运气。
投对了，就能得到奖品。
投错了，就白白浪费钱而已。
“那咱们玩一把？我请客。”
江如意说完，不由分说地拽着小蝶钻进了人群。
“老板，我们两个人来两把。”江如意冲老板说道。
“一人五文钱。”
“好嘞。”
江如意掏了钱，取了二十支箭，分了一半给小蝶。
投壶就和现代庙会上玩的套圈差不多。
距离人两三米远的地方摆着大小不一的几个花瓶，瓶口大小不一。
越小的瓶口越难将箭投进去。
每个瓶口对应着不同的奖品。
这家摊子的奖品无非是些小姑娘喜爱的装饰品。
虽然都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主要是过程开心。
投入窄小瓶口之后，得到奖品的胜利感最为重要。
“各位，今日我老王可是下了血本了。”摊主忽然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他拿起桌上一块玉佩，冲围观的人晃了晃。
“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百两。谁要是能投进最小的瓶子，这块玉佩就归谁。”
江如意对玉佩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小蝶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想要那个？”江如意小声问道。
“没有。”小蝶摇头。
要说不想要，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她知道一来肯定不好投进细小的瓶子。
二来，她就算得到了，也只能当掉给哥哥还赌债。
所以她根本不敢奢望，顶多也就是看着好看，忍不住多瞅几眼而已。
江如意白了小蝶一眼。
“你这孩子，就是心口不一。想要就直说呗，我给你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