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点点头,闭上眼,脸色苍白的他感觉到全身无力,估计是在石棺里躺久了,石棺的阴气侵入体内。
奉菡站起身,拿着玉佩把边缘放在唇边,缓缓吹出一口气,玉佩居然发出了清脆空灵的声响,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那些毒虫纷纷停下脚步愣在原地,千毒谷的人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全部的力量般。
安怜痛苦地捂着耳朵,恶狠狠地瞪着奉菡,不一会儿她也跪倒在地,脸上的色泽全数退去,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千痕!千痕……我好难过……千痕!”安怜发出了痛苦地呢喃,叫的不是楼凌,而是千痕。
奉菡停下吹奏,转头看向千痕,只见千痕嘴角带着苦笑,不悲不喜地看着安怜,一会闭上双眼,缓缓开口。
“废除毒功吧,否则谁都帮不了你。”千痕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安怜听到千痕的回答,在原地愣了一会,忽然仰天大笑,安静的空气里顿时充斥着安怜悲苦的笑声。
“我不废除!凭什么!凭什么我只能做这种选择?来到这里我无从选择,现在连我竟有的东西也要失去吗?呵……”安怜脸上划下两行泪痕,黑色的泪。
“你胡说什么!曾经千痕费尽心机的想要帮助你,而你都是在利用他,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杀了他!原本属于你的,都是被你自己亲手推开的!少在哪里胡说八道!”奉菡指着千痕,怒吼道。
安怜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千痕,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说了些什么,奉菡身躯一震,连忙冲上前想要阻止她,当被楼凌和牧云拦住。
毒虫们忽然集体回头,朝着千毒谷的人和安怜跑去,奉菡吹奏玉佩也没用,想冲上前也被楼凌拉住。
“安怜!”奉菡近乎沙哑的呐喊,只换来安怜淡淡一笑,不到一秒,她就被埋没在毒虫之中。
她瞪大了双眼,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一直喊着安怜的名字。
牧云拿出火折子,点上火,扔进毒虫堆中,只听见火堆里‘噼里啪啦’爆炸燃烧的声音。
千痕不知是太疲惫还是不敢看,一直到最后都没睁开眼睛,一把火把所有的都烧了个干净,原本繁华一时的安小院,此时却成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留下,奇特的是假山里的石棺却在大火中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奉菡站在废墟前,静静地看着,火烧后的余热熏的她有些难受,但脚步却迟迟不肯挪动,楼凌也就这么陪着她,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都结束了吗?”奉菡喃喃自语道。
“哪有这么容易,本王必定跟你纠缠生生世世。”楼凌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回答她。
“别偷听人家自言自语好不好,哎,这里被烧成这样。”奉菡现在才知道,真正哀伤到了一定程度是哭不出来的。
“重建一座新的园子吧,名字你来定,如何?”楼凌说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就叫两茫茫吧。”奉菡说道。
“生死自有天注定,韶华白头终归寂,或许对安怜来说是新的一辈子呢。”楼凌收紧双臂把她揽在怀中。
“嗯,希望她下辈子眼光好一点,别在看上你这样的人。”奉菡嗅着楼凌淡淡的清香,心情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放肆。”楼凌满是宠溺地看着奉菡。
言雪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微笑,尚青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时抓抓脑袋,不时回头看一言雪,又不时一阵傻笑。
“希望小姐不会再想着闯荡江湖了。”言雪轻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尚青没听清楚,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天暗了,该准备晚膳。”言雪立马改口,回答道。
晚膳过后,奉菡泡在水中,把握着花瓣,想着些什么。
“言雪,都结束了对不对?安怜就是杀害她的主谋,现在安怜死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对吧?”奉菡抬头问道。
“对,可是王爷对您……您还不明白吗?”言雪焦急地问道。
“明白啊!我好像很早就明白了,可是又不是很明白,而已也不太能接受,所以,或许我需要一个能让我彻底了解的途径。”奉菡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弄的言雪是一头雾水。
奉菡回到卧房里,楼凌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见她进来勾起一抹微笑,奉菡撇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楼凌合上书,吹了桌上的蜡烛走来,脱下衣服,也爬上床,放下帷帐,和她面对面坐着,奉菡看他笑的那么猥琐,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哎呦,居然敢踹本王爷,越来越没规矩了,本王要处罚你。”说着,他靠上前来。
“少耍流氓了,好像变态一样。”奉菡不留情面地讽刺着说道。
“这叫私房之趣,本王的其他妾侍可是喜欢的紧呢。”楼凌不满地反驳,却见奉菡脸色一沉连忙改口:“奉菡不喜欢本王不做就是了,那些妾侍怎么能跟你比呢。”
奉菡不理会他,楼凌心一揪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憎恨起自己口拙来。
“哼,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好炫耀的?真搞不定你们这么古代人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找小三二奶还那么得意。”奉菡自言自语似地骂道。
楼凌虽然听不太懂她话里的某些词语,但还是嬉笑着让她说,奉菡发泄完,盯着楼凌的脸看了几秒,就被楼凌扑到,唇上贴着柔软的唇,嘴里也被另一个舌头占领。
奉菡喘着气推开他,一巴掌盖在他的头上,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的,没几秒又被侵占,就这样仿佛了几次,弄的她都没力气了。
“偶尔一次,顺从我一下……一次也好……”楼凌的眼底带着些许的恳求,表情真诚的像是天使。
奉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他这种表情迷惑了,她居然就这样沉沦了,也许她自己也想放纵一次吧。
言雪在外面来回走动,因为今天她没听见奉菡的怒骂声,所以还以为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时,都忍不住想要探头进去看看。
难得的一夜风平浪静,唯一不同的是她还似往常一般一早起来腰酸背痛,相反楼凌则精神振奋地出门去了。
“小姐,您没事吧?”言雪走进问道。
“嗯,言雪,简单的收拾一下吧。”奉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