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对于一个害死他父亲的女人,还能让她白吃白住已经算天大的恩惠了,她还能有什么意见?
女人媚眼不解的望着费悟,一幅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骚态。:“悟,她是谁?怎么这样没礼貌?”进来也不敲一下门,打扰了她和费悟的好事。还敢对她下逐客令,到底这个家谁是主人?
“亲爱的,你看她像是谁?”
“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是你们家的女佣或是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吧?”闻这嗲声,艾心想吐。
哈……费悟大加赞赏“你太有才了!”
女佣?清洁工?是在说她?
“你自己告诉她,你是谁。”
“我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费悟拉长着声音叫她“二娘!”
轰!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一句二娘轰得她体无完肤。不!她不要做他的二娘。她也不想。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到处寻花问柳怎么对得起……露丝小姐。”刚才她差点把露丝说成自己的名字。
“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根本就不相干,没有对得起对不起之说。”
“那我呢?”
“你怎么样?”
“我很难过,很受伤。”
“搞清楚!伤人的是你,被伤的是我。”
“结束这种伤害吧,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艾心几乎是低声下气求他原谅。她受不了费悟的冷言冷语,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鬼混。
“一句原谅就可以了吗?你害死的可是一条人命。想要我原谅你,除非日出西山,或我父亲活过来。”
“好!当我没说过,你继续!”太阳可能从西方出来吗?死去的人又怎么才能回阳?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奇迹不会降临到她身上,艾心一开始便猜到了这个结果。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在鼓足勇气来费悟房间之前她已经服下了巨毒砒霜,费悟不原谅她活着也没意义,她只好以死明志。欠了人家的必须得还。
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艾心绝望的泪珠揪疼了费悟的心。他拉住了缓缓离去的艾心,然后对外国女人说:“游戏结束,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什么?”他叫谁离开?他糊涂了吧?
“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啊。”对于那种犯贱的女人不必太客气。
世人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实际呢,男人翻脸的速度不会比女人慢。刚才还卿卿我我的男人竟然叫她滚。逢场作戏何必太认真,只叹无福消受美男恩。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希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还不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哼!女人发出不屑的鼻音。然后整理整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已经走了,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要如何才能原谅你。”他也很想找到一个原谅的理由。恩怨情仇不能永久。
“我不是故意的。一直以来我就是个把道德、贞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女人。我不知道那年是谁故意把我和张大哥单独锁在了一间房里,后来又被你们发现,我有理说不清。打骂、委屈我都能忍,可是我受不了别人冤枉我和张琪开有奸情,我想死,想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我就买回了砒霜,没想到仲秋他抢了我的毒酒喝。”
上吊,龇牙吐舌死相太难看。撞墙,又怕破相毁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跳河,她会游泳根本淹不死。……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一比较,还是用毒好一点。
费悟闻言一下站立不稳,当年那个起了坏心故意把艾心锁在房间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是他让艾心受了委屈受了羞辱,这么说来间接害死父亲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误会冰释、真相浮出水面,不能接受的反而是他。
无语问苍天!
正在此时,艾心突然浑身打颤、冷汗直冒、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苍白。费悟察觉了她的不对。他忙问:“你怎么啦?”
“我要赔罪,我要去见你的父亲!”
费悟吓得肝胆俱裂。她不能死,不能死!“你吃了什么?”
“是砒霜!在我死之前想听你说原谅我。”
“休想!你不能死,你活下去我就原谅你。你要是死了,我追到地府都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想听我说原谅你吗?你不是答应过我父亲照顾我吗?你不能食言,为我撑下去!”
费悟抱起她,疯狂的直往医院跑。她中毒这么严重,中医怕是不行。西医条件要好,开刀清胃应该还有救。天啊,神啊,一定要保佑她!费悟暗自祈祷艾心一定不能死,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费悟边跑边扯开嗓子喊:“医生,快点救救她!快点!”
然后又是一阵忙乱。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毒液侵蚀、神经紊乱、艾心好痛!好难受!当初仲秋是不是也如她一般难受?昏迷中,她似乎来到了天堂。她死了吗?为什么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绪?是谁轻柔的抱着她?又是谁在她耳边低喃:不要丢下我!
是费悟的声音!她脑中残存的一幕幕片断,都是他给记忆。费悟的笑、费悟的痴、费悟的爱、费悟的帅……
“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心姨,等我长大你嫁给我吧!”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我!”
“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不想让你嫁给别人是因为我…..我吃醋、我忌妒、我喜欢你!”
“你不能死,你活下去我就原谅你。你要是死了,我追到地府都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想听我说原谅你吗?你不是答应过我父亲照顾我吗?你不能食言,为我撑下去!”
……….
是啊,她不能死,她必须为费悟活下去。
悟、艾心念着他的名字挣扎在死亡边缘。费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还没有听到他说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