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vian，以后除了工作的事情，媒体的电话一律不能接进来。”程以沫进了办公室以后，把皮包往沙发上一丢，一下坐在了转椅上，抬手捏了捏太阳穴。
vian看到程以沫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连忙去外面茶水间给程以沫冲了一杯咖啡来。
“总监，您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吧？看着报纸上报道的这么玄乎，太离谱了。”程以沫着急离开以后，vian的心思昨天都跟着程以沫一起走了，整整一天她都捧着报纸研究，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自家总监的身上。
“vian，没事儿，这件事情先缓缓，有时间再说，对了，凌到了没？”程以沫抬头就看见了vian皱起的小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为了让她放心，她还是冲着vian轻轻笑了笑。
“凌说明天下午能到A市。”vian一直在紧盯着曲凌的行程，这件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
“等她来了我也能安心了。”程以沫终于能得到一件令她开心的事情了。
“总监，我们……”等所有的事情都了解完了以后，vian正高兴着，待回归了主题，她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说。
“vian，我们都共事多久了，你还跟我犹豫不决的，有什么事快说，不用瞒我。”程以沫和vian也相处了几年了，相当了解vian的个性了。
“总监，公司的股票不稳妥了。”vian说的很隐晦，其实一直从昨天开始，他们的股票就一直处于下滑阶段，她尽力维持，可是还是没办法阻止。
程以沫听了vian的话，一下子不再言语了，脸部表情飞速转换，有些凝重。
突然，她一下盯住了电话。
“vian，你先出去，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看着电话，程以沫冷声开口。
vian有些担忧的看着程以沫，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点了头，安静的走出去。
看着vian出去并关好了门，程以沫这才拿起电话，她拨了一长串号码。
“总裁，我想要提交辞职申请。”清冷开口，程以沫出乎意料的平静。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是良久的静默，程以沫也不开口催促，就等着话机那边的人开口。
“驳回。”终于，话端那边的人轻声开口，吐出两个字，却是直接否定了程以沫的建议。
“可是……”程以沫听了这两字不无惊讶，她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人会直接将她撤职，毕竟这个人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铁手腕，她也是想好了才决定辞职的。
“总裁应该明白，现在我们的股票大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家庭缘故，我想，在现在这样的阶段，我离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程以沫的声音里夹杂了点落寞，毕竟这份工作她很珍惜，她也热爱，可是现在的阶段不允许她继续呆在这里。
“tracy，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只注重长远的一个目标，现在因为你而引起的小波澜我还不放在心里，你安心做。”说完，那端的电话挂的毫不犹豫。
程以沫还想说些什么，可无奈电话里没了浑厚的男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忙音。
挂了电话，程以沫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了。眯了眼，她打开电脑，弹出公司的股市状况。既然这些事情因她而起，她就要重装上阵，把失去的再夺回来。
……
“总裁，我有些不明白，现在让tracy离职不是最好的选择？”曲凌一推开总裁的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了总裁在讲电话，从总裁话里的内容她也大概知晓了什么事情。想了两下，她还是问出口。
“你难道要我为了一颗鱼饵，丢掉一条大鱼？”男人温醇的笑言。
“还有，凌，你逾矩了。”只一瞬间，男人如沐春风的笑脸瞬间阴冷，看着女人的目光变得危险。
看见了这样的目光，曲凌呼吸一窒。
……
“vian，去联系媒体，后天上午十点，我们公司开发布会。”看着电脑上不断波动的数据，程以沫沉了眸，吩咐一旁始终皱眉的vian。
“可是总监，您没关系么？”vian担心的不是公司的数据，她害怕程以沫这么拼下去，身体会垮了。这一整天，程以沫都守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电脑屏幕，办公桌上一堆堆的写满数据的纸张就是这一天的成果。
“vian，我让你去安排你就去，不要这么多话，我没关系的。”就是说着这样的话，程以沫的目光也没有打在vian的脸上哪怕一秒种，她一直拿着钢笔在白纸上勾勾画画。
“总监……”vian还想说什么劝劝程以沫。
“好了vian，告诉我，你会好好准备发布会。”终于，程以沫抬了头认真的看了vian一眼，一眼不眨的看着。
“我会好好准备。”咬了牙，vian还是承诺下来。
程以沫终于得到了vian的应诺，冲着vian点点头，又继续埋头盯着电脑，然后记录下一堆堆的数据。
vian看着如此认真的程以沫也不再唠叨了，转过身轻轻走了出去。
“凌，是你吗？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总监要在后天开新闻发布会，我希望你早点来帮忙，可以吗？”vian坐在助理位置上，怎么都不放心总监的拼法，想着尽量帮帮她，可现在能帮到她的，估计只有曲凌了。
“vian，怎么，这个世上还有我们vian大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曲凌没有正面回了vian的话，只是用着调笑的语气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凌，真的拜托你了，好不好。”vian直接切入主题，完全不在意曲凌的扭转。
“好吧。”
“谢谢。”挂了电话，vian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太好了。
曲凌看着手里挂机了很久的电话，冷笑了几声，一甩手，扔出了老远。然后她端起高脚杯，慢慢踱到室内大的落地窗前顿下，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