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沫沫,她还没回家?”看了看墙上时针要指向11的那个数字,顾安阳吼出声,从沙发上一下弹坐起来。
程以沫不是个喜欢晚归的孩子,那么……一想会出事的可能性,顾安阳的眼珠瞬间充满了血色,紧紧攥着机身的手微微发颤,手背青筋乍现!
“伯母,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顾安阳疯了一般跑了出去。
不会的,程以沫是个金刚,不会出事,程以沫,你不能出事!否则,本少要你好看!
车里,顾安阳不断地加大油门,把车开到最高速,不要命般的在市区里飙着,一手掌着方向盘,他还拨了个电话出去。
“言子,给我找,把程以沫给我找出来!”他冲着电话暴怒出声,还不等对方做出回应,顾安阳一下就把手机甩了出去,以更快的速度将车飙到极限,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到达程家。
……
“程以沫,呵呵,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听见耳边似乎有人说话,程以沫努力睁睁眼,却发现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嗯……”程以沫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是的,她现在很难受,嗓子火辣辣的疼,张张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浑身都有气无力地,头很沉,鼻尖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的她呼吸道疼痛不已。
她这是怎么了?程以沫只记得那个学长要送她回家,然后她上了车,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喂,你已经醒了就别再装睡了。”一阵尖细的女声传来,程以沫努力的睁开眼,眼睛还没适应打过来的强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可她强忍着鼻尖的酸意,和眼眸的涩意,勉强的睁开眼。
一阵朦胧间,她看见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正冷眼看着地板上的她,女人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以沫的眼睛终于恢复了过来,不再那么难受了,能清晰的看清楚东西了。
她稍稍动了下脑袋,环顾了她处在的环境:一个摆设很古典的欧式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很大的弹簧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久无人居,各个角落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而说话的女人正坐在床头,冷眼看着地面上的她。
程以沫试着动动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被粗麻绳绑的紧紧的,被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嘴里还被绑了布条,什么也说不出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程以沫抬眼透过发丝瞧了一眼进来之人,只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胸腔充满了怒气,那人,竟然是刚刚那个温暖如玉的学长!
“母亲大人。”木雪靖一进门就跪在了床头坐着的女人的脚下,双手撑在地面上,额头点地。
“嗯。”女人轻哼一声,他这才站起来,开了口。
“母亲大人,程义生说会亲自来。”
程以沫一听见自己爷爷的话,立马瞪大了眼,使劲在地上蠕动,已经散乱了的发丝磨蹭着灰迹斑斑的地面显得脏乱不已,一边‘呜呜’的哽咽着,不时还拿头撞击地面。
一旁的女人似终于看不下去了,缓缓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程以沫面前,一只手狠狠地揪住程以沫的头发,把她的脸硬生生的抬起来,面对着自己。
“你在委屈什么?这是你程家欠我的!”女人说完将程以沫的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带着一脸嗜血的模样。
“母亲,够了,我们不是找她。”木雪靖看见已然发狂的母亲忙上前抓住了陈静蓝的手臂,怕她失手杀了眼前的女孩子。
‘啪’的一声,女人一甩手给了他一巴掌,看得出来,女人已经发狂了,用了十分的力,这一巴掌下去,木雪靖的嘴角流了血,脸也肿得老高。
木雪靖不在意这些,依旧死死的抓着女人的手,眼睛满含柔情。
女人似是感受到了柔意,缓和了性子,眼瞳里没了疯狂之色,变幻成了一如方才的高贵之色。
程以沫被惊得已经呆住了,额头的血缓缓地留下来,蜿蜿蜒蜒,染红了脸。
“我们要找的不是你,只不过只有抓了你,你爷爷才肯来见我们一面,抱歉了。”
程以沫的脑袋被方才女人狠狠的一砸,已经蒙了,隐约间似听见了男子说了什么,可是,却听不清究竟说了什么,然后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