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总部发来了最新季度的设计样本，请您过目。”vian把刚收到的文件放在了程以沫的办公桌上。
正埋头沉溺于一堆文件的程以沫听见助手的话，这才幽幽然抬了头，眼神带着幽怨的看着vian。
她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vian的小心脏吓得跳漏了一拍。小助理赶紧抬手抚了抚架在鼻梁的眼镜，眼珠转了转，拼命地想着这几天的工作有哪些令总监不如意的地方。
“vian，我想跟总部申请，让他们把凌还给我！”程以沫一脸苦相的看着vian，还是不是抽下鼻子，嘟嘟嘴唇，摆出了委屈至极了的表情。
vian一听她的好总监说的这话，前一秒刚刚把心放了下来，还好她没做错什么，后一秒，可怜的小助理就满额头的黑线，嘴角还不停的抽搐。把凌还给她？如果她vian记得不错的话，当初她们要回 A市的时候，总部可是把凌指派给总监的，曲凌也要死要活的想跟着总监回来，是总监把脸一甩，说担心业务接洽不到位，让凌帮着跟进的。
“总监，您不是说凌那小身板不接地气儿，带回了A市会给您添堵么，现在让她来，我估计她都不会来了。”vian站的笔直，客观的给程以沫分析着数据。
“这么些天了，我想她了，我还不是担心我一走那边业务接洽不能马上到位的话，会错过总部这一季度最佳展示的时机么？好几天过去了，现在那边估计已经忙完了，我想把凌叫来了。”程以沫真心觉得自己当初只带了vian回来是个相当错误的决定。
vian在业务管理方面、业务公关方面真的是一流的，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跟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们配合也默契，可是无奈的是，vian这丫头在设计的方面就是一个足够的白痴！
眼看着离展示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还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案来，急的她有些上火了。公司业务部的方案略显了平庸，她必须有一个出彩的方案，才能一举打开A市的珠宝市场，抢夺先机。可是她也不精于方案的制作，着实恼火了。
不行！怎么也必须把凌叫来。
程以沫双眼一眯，下定决心，不论曲凌那丫头怎么埋怨她，一定要把她挖来！正想着，一连串数字就拨出去。vian身体向前探了一下，赫然发现那是一连串无比熟悉的号码，猛不丁的，vian打了个激灵。
‘嘟……’很快，电话通了。
“凌，我是tracy。”
“tracy？tracy？！”一声试探性的喊了一遍后，曲凌第二个声音就是咆哮般的。
“是……我、我。”曲凌一声惊呼，程以沫赶紧把话筒拉远，以保护自己的耳膜。待确定了那丫头不再狼嚎了，程以沫这才心虚的搭了话。
“你个该死的，终于知道给来电话了！你和vian那个死丫头溜的可真快啊，我就被派出去了两天，回来了就连你的办公室都找不到了，你对的起我么你，呜呜……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的有多么艰辛，天天被人训，处处挨人骂，很苦的过活……”已经知道来电的是让自己挂念的人儿，曲凌就开始在电话里絮叨个不停了。
程以沫因为心虚，不敢阻止这个姑奶奶泻火儿，只能慢慢听着曲凌在电话里不停地数落自己。
“呜呜……算你良心未泯，知道给我报个平安了！”总算把心里的火儿全部发泄完了，曲凌终于感觉舒坦了，坐在转椅上，把刚刚还在看的文件丢在一边，认真的讲电话。
程以沫哭丧着脸看着墙上的钟表，小声的嘀咕一下，丫的，这姑奶奶怎么这么能抱怨？从接通了电话直到现在，曲凌这丫头足足数落了她半个小时了。
程以沫抬手挥了一下 满头的黑线，干笑着抹抹鼻子。
“凌，沫沫离开了你才发现，没有了凌的日子，真真孤寂得很。”程以沫开始了她的狗腿战略。
“嗯，还有呢？”那端的凌好容易逮着机会发泄了，这会儿正舒畅着喝着秘书端来的咖啡润嗓子。
“凌，沫沫为当初撇下了你感到万分的后悔。”正说着，程以沫还特意抽了两下鼻子。
“嗯，然后呢？”凌可不认为程以沫打电话来就为了承认错误。
“再有，凌，你来我身边吧。”一瞬间，程以沫一改方才略带歉意的语气，用了轻松的口气。
“啊哈？”听了这话，曲凌一怔，好像没听懂程以沫说的什么。
“咳咳……，凌，你来A市吧。”干咳了几下，程以沫还是厚着脸皮要求着。
“……”
那边的凌没了说话声，只有沉沉的呼吸声。程以沫心里有些着急了，害怕曲凌不原谅她。毕竟当初的确是她为了公司，把好友自己留在了那边的，怎么想来都是她有亏欠。
“沫沫，你遇到什么难关了？”思忖良久，曲凌收了调笑的语气，像是考量什么般，问了出来。
“嗯，凌，你知道我的，我只能去看一个方案究竟好不好，有没有可挑战性，可是去做一个方案，我真的会失了水准。”深呼吸一下，程以沫有些头疼的说了。
“那好，我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就去，有什么事我到了再说。”思忖良久，曲凌开了口。对于工作，她和程以沫一样，都是以最严肃的态度去对待。
“好，凌，谢谢你，我一会儿就去和总部连线说明一下。”
“嗯。”
挂了电话，程以沫冲着一旁呆愣的vian挤挤眼，俏皮不已。
“看吧，拿下，我就知道曲凌最喜欢有挑战的工作了，哈哈。”程以沫得意了，有了曲凌这个鬼才，相信临近的展会能顺利进行了。
……
“喂，总裁吗？程小姐打来电话想我去帮忙。”拿着电话，曲凌和方才判若两人，此时的她脸上挂着阴寒之色，说不出的冷冽。
“好，我知道了，我即刻出发。”挂了电话，曲凌久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