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突然进了有尸体的房间,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竟然还要本谷主来验尸?这分明就是被吓破胆死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嘛?”司涼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连衙门里的仵作都验得出来的事情,竟然还要来劳烦他,这契涵溯是故意和他过不去吗!
吓破胆?房间外的欧阳霸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妙,看来付林还真是被他吓死的。
契涵溯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司涼渊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次闹大了,司涼渊真的是要生气了,让他来验个吓破胆的死人,这不是明摆着在贬低他引以为傲的医术?这毛看来不好顺了。
契涵溯凑近司涼渊讨好的对着他笑了笑,那意思很明显,他也不知道这胆小的付林真的会是被吓死的,早知道何必劳师动众去把你请来。
“契涵溯,你故意的!”司涼渊看着契涵溯的表情,这火气就更大了,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银针,在司涼渊黑得滴得出水来的脸的映衬下,连针尖也泛出了寒光。
契涵溯连忙退开,这些针要是都到身上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司谷主的意思,这付林真是被吓死的?”宋明也走了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刚才也是想过付林是被吓死的,可这也太不能让人接受了,才排除了这种想法,可现在却真是这样,这也太讽刺了吧!
司涼渊现在真愁有火没地发,宋明送上门来,倒是正好,“宋司刑使要是不信,剖开他的肚子,看看便是。”
宋明见司涼渊脸色不好,手上那把银针让人看得慎得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盟主,属下先去询问一下周围的人。”他可不想真去剖死人的肚子。
“去吧!”契涵溯并没有看向宋明,直接答应,他现在可得死死盯着司涼渊,提防那些银针。
“各位可否移步,宋某有些话要问各位。”宋明出去后,边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宋明作为盟主堡的司刑使,要盘问训话也无可厚非,也没有人会反对,这些都是例行程序,一直都是如此,大家也都习惯了,纷纷跟着宋明离开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契涵溯见大家都走了,开口讨好道,要是再不顺毛,等下司涼渊真的暴走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司涼渊也不答话,依旧黑着脸瞪着契涵溯。
契涵溯看他一副油盐不进,非要闹下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一把拉过司涼渊,对着他的因生气而紧抿着的薄唇就是一记长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了才分开。
契涵溯看着司涼渊满意的磕巴磕巴嘴巴,好笑的开口道,“消气了?”果然这招对他最有用了。
“哼!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先出去吧。”司涼渊扬了扬手里的银针,复又恢复了那副痞痞的样子,拉着契涵溯出了房间,他也知道这种脏不拉几的房间契涵溯不喜欢。
“肯定没有下次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契涵溯任由司涼渊拉着他,等一切事情结束了,他们俩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吧!
两人刚出房间,远远的边看见祁御往这边走来,“他来这里干什么?”
“想来他是来找你的。”契涵溯调笑的看着司涼渊,这两天凌傲天和祁鸢婉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可不相信这事和司涼渊没关系。
“真麻烦。”司涼渊趁祁御离他们还有些距离,放开了握着契涵溯的手,“你先去漓沨那,这里我自己应付就是。”
契涵溯也没再多说什么,吩咐下人抬走付林的尸体后,便朝正厅走去。
祁御看见契涵溯离开只有司涼渊一人在那里,想来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去找他的。
“司谷主。”祁御走到司涼渊面前打了声招呼。
司涼渊打量着祁御,没想到到才这么短短几天,他就像老了十岁似的,看来他倒是真的很疼祁鸢婉,她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必定很是心疼吧。
只不过司涼渊并不会因此而心软,若是他们没有算计他人的心思,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祁门主找本谷主有何贵干?”
“司谷主可否移步到老夫的院子里?”祁御早上也得到了付林死的消息,但是怎么死的他并不在乎,现在最重要的和司涼渊达成协议,倒时候就算东窗事发,他也可以戴罪立功。
“走吧!”司涼渊原以为祁御是因为祁鸢婉的事而来,先下看来并非如此,他倒要看看这祁御到底想干什么。
司涼渊跟着祁御到了他的房间,各自坐下后,祁御开口了,“司谷主是否知道我和海伽等六人来勾魂庄的目的?”
司涼渊挑眉,这祁御原来是想拿他来当保命符啊,“你们来做什么和本谷主有什么关系?”
“凌傲天和小女的药都是司谷主给的吧!”祁御其实心中对司涼渊还有有些恨意的,毕竟没有司涼渊的药,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司涼渊看出了祁御的恨意,不过他倒不在乎,反正恨他的人多的是,也不介意多加祁御一个。“是本谷主给的那又如何?祁门主找我是想给令爱报仇吗?”
祁御讽刺的笑了笑,“报仇?老夫没那个没事,但想来碧落阁主是不会放过司谷主的吧。”
碧落阁主?司涼渊皱眉,自己怎么听不明白这祁御在说什么。这事关轩辕烯烨什么事情?他干嘛要不放过自己?而且就算自己做了什么,有主子在,轩辕烯烨也不会那他怎么样。
见司涼渊皱眉,祁御以为自己抓住了关键,换了威胁的口气道,“要是碧落阁主知道自己和自己的男宠因为你的药而差点失了身,想必就算司谷主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碧落阁主的报复吧。即使碧落阁主喜欢谷主的师弟,恐怕他也就不了你吧。”
要不是在祁御面前,司涼渊此时真想趴在桌子上放声大笑,他算是听明白了,这祁御原来是拿轩辕烯烨威胁他啊,这祁御还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啊,要是他知道这药是特地给他的宝贝女儿和凌傲天准备的,轩辕烯烨和沫汐洛从一开始就不会出什么事,估计他肯定要被气死的。
司涼渊憋笑憋得有些内伤,脸都扭曲起来,祁御看到以为他是真的害怕了,复又换了商量的口气道,“要是司谷主肯帮老夫一个忙,老夫可以为司谷主保密。”祁御也不想想,这是又不是他一人知道,他保密有什么用?
“祁门主倒是说说看,要本谷主帮什么忙?”司涼渊终于强压下想要扬天长笑的欲望,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祁御以为司涼渊这就算答应了,便说道,“老夫此次和海伽几人一同前来勾魂庄是为了要对付黄泉殿而来求取一样神兵,现在老夫想要退出,却怕他们几个杀人灭口,也怕一己之词不能使黄泉殿的人信服,还望司谷主给老夫做个证,将来也说的清楚。”
司涼渊摸了摸下巴,心想,到底是这祁御太天真呢?还是这两天操劳过度脑子不太好使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以为让他做个证事情就可以了解了嘛?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些。
若是他们当初单单打黄泉殿的主意,倒也算了,可他们当初可是算计到了沫汐洛头上,想要活捉她以控制黄泉殿,单是这条,即使他投诚,裔漓沨他们也会轻易就这样算了。更别说,海伽快他一步,已经准备着灭口的事了。
不过,既然祁御这么“求”他了,他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反正不论他答不答应,祁御最后的下场都是一样的,难得做一回“好人”,也不错。
“本谷主答应了,希望祁门主也要遵守约定。”司涼渊看着祁御似乎还有什么想说样子,开口问道,“祁门主还有别的事?”
听司涼渊这么问,祁御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说了,“司谷主也知道你的药,药效非凡,可否有解药给小女。”
“祁门主这话倒是很好笑,自古以来,解媚药之法不外乎阴阳交合,从没有什么解药一说。”司涼渊腹诽,看来这祁鸢婉是日日思念凌傲天思念的都睡不着了。
“可是……”祁御也知道司涼渊所说言非虚,可难道要他要让婉儿和凌傲天那畜生天天做那种事直到药效解除嘛?“司谷主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司涼渊斩钉截铁的道,“祁门主,若使用其他方法压制药性恐怕……”
闻言,祁御变得紧张起来,“恐怕怎样?”
司涼渊“好心”解释道,“会有性命之忧,祁门主何不借凌傲天让祁小姐解了药性,反正凌傲天的身子已经废了,等药性解除,估计他也没命了,人都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他和祁小姐的事,以祁门主的地位,几年后再给祁小姐找户好人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