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今晚想要吃什么?”海安,依旧尽职尽责的照顾她,但他也知道,她不快乐,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随便。”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就像她的世界,只要不渴望太多,随随便便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而活着。
一具躯体,代表着一个位置,而每一个位置,都有存在的放式,而刚好,她的位置,在这里而已。
“贝贝,我回来了。”
难得的,他今天早回来,转身,心很平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激动,其实,她真的不适合激动的,那样,太伤身体。
“你回来了,吃过了吗?”总是这样问,可为什么,滋味这么不同呢?
柏文堇的表情一怔,不习惯她这么平静,总觉得那里不对似的,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她是他的妻子,难道非要她每次见他,都跟小女孩见明星似的吗?
“还没有,海安,等一下我与夫人一起下去。”
言外之意,他想跟贝贝单独呆一会儿,海安轻声说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房间里,静静的,两个人,面对面,又一次,不知道再说什么。
“今晚,就今晚好吗?”低头,抬头,她终于鼓起勇气了,结婚,一年零六个月,她依旧是……处子之身,这是她的婚姻,她的生活,她的……幸,还是不幸?
心底,一阵慌,于理,他是她的丈夫,于情,她已经为他付出那么多,这句话,她说出口,也没有大不了,但……“你说什么?”
“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很明确,不是她傻,她笨,而是,她爱得已经毫无底线,一退、再退、退了又退……
心跳,很快,悄悄攥起的手心,全是汗水,拥着她的时候,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可是,却每次,都止于唇边,他吻过她很多次,看过她的身体,就差这临门一脚,他到底在犹豫什么,这一回,他的理智,居然给不了他答案。
她望着他,不是她不愿意等,而是,她现在,已经等不了了,后面,已经是悬崖,她与他,必须做出个决择,爸爸,对不起,可能,对你的承诺……失言了。
婚姻,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坚持下去的,看着他不幸福,那她,就不可能会有幸福,罢了,如果真的自己给不了他幸福,她愿意……放手。
时钟,静静的,旋转着它的弧度,一秒钟,天堂,一秒钟,地狱,只是为什么,心不再跳、不再痛,一个人的单恋,往往最容易被沉封。
柏文堇很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将她,理所当然的拥入怀中,“贝贝,是我太疏忽了,忘了你也有需要。”
呼,心底似乎轻快了很多,是啊,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也想要她,只是,他做过那么多糟蹋的事情之后,不知道她想不想要他,这回,她提出了,他应该借着这个台阶,下了。
吻,自然的落下,大掌,在她娇小的身上游移着,没有犹豫,直探到她的衣服下面,光光滑滑的,她好小,手臂甚至可以她的后背。
这算什么,一年零六个月的处子之身,被解释成疏忽,而她的要求,成了需要,心,冷冷的,透着一种寒冰冒出冷气的感觉,水,在眼眶里泛滥。
任由着,火热热的吻,一路滑下,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温度,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浸湿到发丝里,胸前,一片冰冷。
“贝贝,是我太疏忽了,忘了你也有需要。”
这只是她一个人的需要,她一个人的婚姻,甚至,她一个人的爱情。她是女王吗?男人中是她的禁脔,她需要的,只需要召宠,而不是感情。
“叩、叩、叩……”
还好,小说之中的闹剧,总是会被适时的打断,每次,她都会觉得女主怎么这衰,不过,此时,她得承认,心底有一丝侥幸。
“谁?”
柏文堇胡乱的回答了一声,他不想被人打断,他的小妻子的味道,很香,淡淡薰衣草的香味,让他意乱、情也迷……
“少爷,有一个叫凌芷逸的小姐,打电话给你。”
身体,两个人同时一僵,他,因为凌芷逸三个字;而她,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打电话到这里找他,原来,麻痹自己的感情,是没有用的,刀子扎下来,还是会清醒。
“呃,贝贝,你先吃饭,我马上就回来。”
慌乱中,他没有看到,她目光中的漠然,匆忙的抽身,甚至都没让她来及,将衣服整理好,淡淡的一道疤痕,无意跳进海安的眼里。
“我马上就回来。”既然马上,好,她愿意等他,可晨曦却再一次清楚的提醒她,她又,一夜未眠,有多久,她都没有再失眠过?
幸福,还真是很容易欺骗人,以为离自己那么近,可分明,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