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思思父亲毒瘾犯了时,曾经抢过这只银手镯,欲要卖掉它换取吸毒品的钱。那时小小的依暖仰头瞪着高大却瘦如皮包骨头的思思父亲:“你要多少钱?!”思思父亲说出了一个够他吸毒的数字,那是当时还是孩子的依暖根本无法给出的。为了赎回银手镯,她第一次去外面偷了别人的钱。赎回之后,依暖就把银手镯埋在了地下,任思思父亲之后翻遍了整个屋子,也再没找到。
每每看到这个银手镯,依暖的心就会沉痛无比,于是,她把它常年锁在抽屉里,算是一种逃避。
她轻轻的拿起来,丑姑慈爱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始终无法相信丑姑会自杀,“娘,你不会丢下依暖一个人的,对吗?”依暖喃喃的说道。
“笨猪,在想什么。”牧淳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他从侧面抱住依暖,宠溺的说。
依暖回过了神,“你开门好安静哦……”
“很大声。是我的笨猪发呆太入迷了。”牧淳轩摘下太阳镜,刮了刮她的鼻尖。
望着牧淳轩那张空灵而冷俊的脸,依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牧淳轩笑道:“你怕我是假人不成?”
依暖收回手,微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说完,她把银手镯轻轻的放进抽屉,又锁了起来。
关于依暖所有的心事,牧淳轩都忍不住想要窥探追究,他定定的看着依暖,问:“好奇什么?让我来帮你揭开谜底。”
依暖感伤的笑了笑,“……好奇,好奇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牧淳轩在她的唇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抚摸着依暖宛若丝绸一般的长发,低低的说:“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你会觉得我现在会过得很好是吧?那你就错了。过去我以为我最后会是孤独的死去。直到,遇到了你。现在我真的变了,会对陌生的人微笑,会对工作逐渐的投入,相信我,这三年,它会很快的过去。”牧淳轩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所以,我的笨猪不准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才觉得我是真正的活着,因为有你。有你,我就有了全世界。”
依暖静静的抱紧了他,心里有感动,有感伤,她只想静静的把脸依偎在他宽大温暖的怀里。过了好一阵子,她说道:“我还没有熬粥,淳轩,我们一块熬吧?”
牧淳轩摸了摸她的鼻尖,“不要,吃你就够了。”然后深情地吻了下去。
从相识到现在,他们最大的尺度只是接吻拥抱,并没有发生过进一步的关系,仅管牧淳轩冲动过,但最后总是理智占了上风,他要等娶了依暖后,再解开她的嫁衣。
舌间缠绵完,依暖和牧淳轩开始忙碌起晚饭来,一个在削南瓜皮,一个在冲玉米粉,他们时而对望笑一下,时而拿南瓜皮扔一下对方……
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单纯下去,该多美好。可是谁也说不清,永远到底长着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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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新来的年轻秘书坐在牧天华的大腿上含情脉脉的笑着,虽然妖艳嫩丽,却怎么也勾不起牧天华的心思,他微眯双眼,脑海里全是夏彩梦销魂的身体,他推开她,冷冷的说:“你先出去。”
待年轻秘书出去后,他拨通了夏彩梦的电话,调情似的说:“我想你了。”
夏彩梦接电话时正在洗澡,牧天华那深沉的声音,竟让她心底一颤,她说不清是那次太投入,还是那种替代的感觉让她感到了快乐,总之,对牧天华的厌恶其实已经一点一点的荡然无存,也许是太寂寞了?夏彩梦凄笑一声。
“我在家。”良久,夏彩梦说出了这句话。
夏彩梦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独自住在一套公寓里。地址,牧天华很早前就知道。“那宝贝,等我一会。”牧天华柔声说道。
在等牧天华来的过程里,夏彩梦是忐忑的,她明知道自己不能越陷越深,可就是停不了那种吞噬她理智的欲望,只有在牧天华的眉目里,她才能找到牧淳轩的影子,这种畸形的爱,让她无法自拔。
牧天华到了时,夏彩梦正窝在沙发里喝着柠檬茶,听见门铃响,她起身开门,牧天华像是隔了几个春秋没有见到她一样,一下子就抱起她,夏彩梦搂着他的脖子,望着他,悠悠的说:“我们这算不算……”
“当然不算,男未婚,女未嫁,只能算是老少恋。”牧天华坦然一笑:“小妖精穿的这么性感诱人,也摆明了是想勾引我这个老人家。”
“呵,你顶多是叔叔辈的。”夏彩梦说完,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卧室。进了卧室,牧天华把夏彩梦扔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房间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息……
只是,他们都默契的不提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