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尔身体僵硬的站起来,亦步亦趋走上前。她眼睛余光瞥了眼索菲的身影,暗示性的点头示意她平心静气等待。
清冷的风拂过她不寒而栗的身体,四周道道炙热的视线将她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任凭她心绪再会伪装,此时此刻也是不由自主的噤若寒蝉。
希伯来指了指一旁空置的椅子,“先坐会儿吧。”
索菲机械式的移动双脚,“父亲,您会查明真相的对吧。”
“我说过我绝不会冤枉一人好人,身为一族之长,我要的是公平公正,你放心,不是你做的,无论是谁也无法冤枉你。”希伯来面色和悦道。
索菲垂眸,“我相信父亲的为人。”
静谧的空间,脚步声萦绕在走廊深处,湛蓝苍穹之上数只鹰犬自由翱翔,巨大翅膀呼哧在半空之上,穿透云层,打乱这一方平静的天空。
索菲屏息以待,面色如常的静坐在椅子上,随着鹰犬的破空而去,眉间一如既往的淡然随性,未曾出现任何变化。
“咚!咚!咚!”铁靴踩过地板,响起一阵阵铿锵有力脚步回响。
“族长,晔少不在房间里。”男人半跪在书房正中,身前的地毯被一道影子遮掩而过,他颔首直言道。
“晟颐医生过来了没有?”
“方才已经进入别墅,正在做最后一步检查。”
“领他去晔儿房间,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男人不再多言,如同最初一般无声无息的退出书房。
死寂的房间内,一道白光从墙壁上绽放而开,须臾,一人缓慢的从白光之处走出,纤长的手臂搭在墙上,一手护住心脉,轻喘一口气。
“在我的印象里晔少是无往不胜无坚不摧的人物,这还是我从医以来第一次亲自为晔少诊治,实乃我晟颐此生之幸事啊。”
冥晔眸光下挑,落在沙发上一副慵懒姿态的男人身上,一如从前那袭白衣如雪的长袍,依旧与世无争的云淡风轻。
“是谁打伤了你?”晟颐从身侧的诊箱里掏出一支红色针管,妖冶的颜色被灯光掩盖,越发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冥晔蹙眉,伸手不着痕迹的拂开他手中的东西,“我不需要那玩意儿。”
“这是治疗内伤最好的办法。”
“你别忘了我也是学过医术的。”冥晔眉目严肃,黑沉的眸中寒芒一闪。
晟颐怵目,还未来得及躲开便感觉双手一片湿濡,红色的液体淌在掌心里,如同鲜血般刺目惊心,他轻叹一声,“就算你用不着也别给我毁了,你可知道这些都是珍贵药材提炼而成的。”
“我父亲让你来的?”冥晔半躺在床垫上,漠然的盯着正在擦拭双手的身影。
晟颐嘴角微扬,“估计是冥蛇族长怕他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死打残了。”
“多此一举。”冥晔半阖双目,“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今天火龙族派人来了医院,请走了院长本人,想必他熠辰少爷也是伤的不轻啊。”
“你想说什么?”
“我在夸你啊。”晟颐倚靠在床前那一只半人高的花瓶上,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床帏上神情恹恹的男人,挑眉笑道:“两大家族的继承人皆是重伤不起,这事如果让其余十族的人发现,不知道这一次你冥蛇的建族之礼会不会异常精彩。”
“这事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做好你医生的本分就行了。”
“晔少——”晟颐噤声,欲言又止的折回沙发处,“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留了一瓶药,虽说不会痊愈,但至少不会让人看出你病怏怏的样子。”
“你刚刚想说什么?”冥晔坐直身子,目光犹如最初不带丝毫温度的直视男人的背影,“有话就直说。”
晟颐转过身,两两目光相接,“晔少,我听你身边的护卫队队长说过一件事,我很好奇究竟你找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真的是玄兔族的菲琪小姐?”
冥晔站起身,步步冷冽的靠近白衣男人,“晟颐,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最好别多问,有些人最好别打听。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应该懂得沉默二字。”
晟颐愕然,注视着男人那双数年来从未有过温度的瞳孔,那犀利的眸光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漩涡,将他的身子彻底吸食而进,他慌乱的往后挪了挪自己僵直的身体。
气氛一瞬间,冷至冰点。
晟颐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应该庆幸我们是朋友。”
晟颐踉跄一步,险险的跌坐在沙发上,他仰头,正好迎上男人恢复些许清明的眸子,单手压了压砰砰乱跳的心脏,一口怨气得不到释放,忍不住的挥拳砸向沙发,“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
冥晔侧身而过,望向门外徘徊了数次的身影,面色不悦道:“进来。”
靳忱心底一颤,自己明明已经收住了气息,却没有想到还是这么明显被人发现,听见那一声如同天雷压境碾压过他神经的声音过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门,试探性的唤了一句:“晔少。”
“什么事?”冥晔蹙眉,难道是玄兔族出了事?
靳忱被男人这么无辜一瞪,心神一慌,双腿失去平衡的软倒在地上,“晔少,属下有事禀报。”
“说。”
晟颐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一角,注视着冥晔面部表情的变化,虽然依旧是冷冷冰冰,只是那微蹙的眉头以及沉下三分语气的声音,明显就是心绪在起伏,难道他真的看上了玄兔的那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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