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静坐在椅子上,翘着一腿,单手支额,云淡风轻的望着正在施行秘术的四人。
青灯忽闪忽烁,一阵白光过后,本是冉冉灼烧的火焰渐渐熄灭。
“晔少,阵法已开。”法师心底轻叹,看向冰床上的那具身体,尤为叹息的惋惜:不知如何招惹上了晔少,恐怕只能等着灰飞烟灭消失在这大陆之上,从此再也不复存在了。
椅子上,男人漠然起身,随手一挥,临近他的四周蔓延而起一股青烟,青烟过后,是他进入男人神识的瞬间。
众祭祀心底一惊,惊慌失措的看向位于最高位上的法师大人,惶恐道:“晔少亲自进去了?”
法师瞠目,结印欲破开结界,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旋掀翻在地,“晔少不容许我们进去。”
男人面无表情的俯瞰着眼前的一幕一幕,酒店中,暧昧的灯光下,两道身影围截着一抹小小的倩影,她的眼角微微闪烁着液体,却是高傲的咬牙破除金虎族禁术。
他嘴角轻扬,不动声色的跟着女人走出客房。
“妈的,这个臭女人,别让我逮到你。”披着浴巾的男人怒骂在走廊上。
“大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毕竟那可是玄兔族族长的女儿,如果那个怪癖族长知道我们的行径,准会不得好死的。”另一人摇摇晃晃的闯入。
“你说的对,快走。”
幻境渐渐透明,眼前的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抹泡沫。
男人冷漠的走出,负手而立,“派人去玄兔族主宅查看画中女人身份。”
冥蛇统帅姜谒仰望半空之上成形的画册,颔首道:“属下听命。”
“最后——”男人双瞳赤红,尤带三分血腥看向身后的尸体,指尖火团跃跃而试,片刻之后,冰床之上静躺的身体化为缕缕烟尘,消失殆尽。
众人诧异,却是不敢多言,只得沉默如初的目送男人倨傲的背影汇聚成一点,四周鸦雀无声。
别墅大宅内,是止不住得意的欢声笑语,客厅内,推杯换盏,偌大的餐桌上,人人笑声朗朗。
“父亲、母亲,我去厨房看看饭后甜点。”菲意从餐桌上起身,莞尔走过。
“去吧,记得看好那对母女,别让她们出来丢人现眼。”大夫人轻声道。
菲意明晓的点点头,“母亲放心。”
厨房内,两道身影躲藏在小小空间里,小心翼翼的交头接耳。
索菲看着小小炖盅内沸腾的药水,不明问道,“母亲,这是什么药,味道好浓。”
黛尔掩嘴噤声,解释道:“我没有找到药,不过我会配药,勉勉强强喝了也好。聊胜于无啊。”
“可是这不会被发现吧。”索菲瞥向并无动静的大厨房,拍了拍心口。
“放心,大夫人今日嘱咐过要上药膳,味道都差不多,发现不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守门。”黛尔挪动身子。
厨房外,菲意眸中紫光微微一闪,高墙之后,两道身影做贼心虚的窃窃私语,她得意的嘴角上扬,手轻轻的握上门锁。
“意儿,原来你在这里。”
菲意的手僵直的放在门锁上,回过头,面上稍纵即逝一丝彷徨,含笑道:“父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玄兔族长,菲意之父希伯来抚了抚微带醉意的脑袋,笑道:“兴致有些高了,来醒醒酒而已。”
“您应该告诉我的。”菲意上前扶住父亲,“我去给您拿醒酒汤。”
“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希伯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扶额,笑意依旧。
菲意悻悻的看了眼那扇未开启的门,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叮。”小厨房门被推开。
“……”两两视线对接,黛尔目瞪口呆的盯着外间笑颜憨厚的男人。
“原来你在这里。”希伯来起身,靠近动弹不得的女人,“我想我喝醉的不是鼻子,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一股药味?”
黛尔苦笑,欲遮欲掩将房门堵塞,“老爷,索菲有些着凉了,我给她熬点药而已。”
“原来是熬药啊。”男人推开黛尔,面色冷峻的推门走进。
索菲哼着小曲,搅动着炖盅里沸腾的黑漆漆药水,全然未曾注意到突然多出的一道视线。
“挺香的。”希伯来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如果不看颜色,我会以为这是一盅不错的补品。”
“当然了,母亲亲自配的药——”索菲愕然,惊慌失措的抬头。
希伯来和蔼的拍了拍女儿的脑袋,“父亲喝的有点多了,头重脚轻好像有些疲惫了,宝贝索菲是不介意给父亲尝一口药水吧。”
索菲嘴角微微抽搐,指了指炖盅,又指了指母亲,呛咳一声,“父亲,这是药。”
男人不以为意的拿过小勺子舀上一勺放入嘴中,“有甘草的香甜,黛尔,你精进的不光是厨艺,这药味也别具一格,味道很特别,我好像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香甜。”
黛尔绞着衣角,“老爷,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再为您另熬一盅,只是这个不适合您。”
“昨晚上忘记盖被子了,有点受寒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黛尔面颊微红,“孩子还在。”
索菲尴尬的站起身,“我还是去厨房帮忙。”
希伯来坐在小椅子上,学着索菲的动作搅了搅药水,“还是喜欢黛尔弄的饭菜。”
“老爷——”
“今天开始,回到我身边吧。”
“可是夫人——”
“这个家,我说了算。”
黛尔眼眶湿润,重重的点头,“奴婢永生不忘老爷的恩宠。”
男人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入怀中,嘴角戏谑的上扬,“来,喂我喝药。”
索菲站在小厨房外,抹了抹额头上本就不存在的冷汗,苦笑道:男人喝避孕药,应该不会有影响吧?不过像爹爹这样身份的男人,会受寒着凉吗?
“原来你在这里。”
索菲回头,目视大小姐那双妖冶无双带着摒弃万物的桀骜眼神,心底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菲意冷艳一笑,“父亲呢?”
索菲瞥了眼紧闭的门,解释道:“父亲在这里吗?我怎么没看到?”
菲意走近她身边,自傲的俯视她躲避的双瞳,“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索菲笑道:“大小姐,我怎么敢骗您。”
“那让开,我进去看看。”菲意指向她身后的那扇门,嘴角微扬。
索菲挪了挪身子,遮挡在房门前,“大小姐,你不能进去。”
“让开。”菲意推开,执意打开那扇门。
“出去。”冷漠到绝情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随后便是一阵飓风袭来。
菲意只觉得右脸传来一阵刺痛,身体被携带而起,风速太急,她来不及换气便被重重的砸在墙壁之上,瞬间血气翻涌。
“大小姐,你没事吧。”索菲戳了戳险些晕厥过去的女人,瞧着她花容失色的一张脸,急忙扶起来,“父亲在里面?”
菲意推开她,靠在墙上,“你是故意的?”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里面的女人是你母亲?”菲意指着索菲那张与世无害的脸,恨不得扑上前赏赐一耳刮子,越看越跟那个狐媚子娘一个模子,让人生厌。
索菲眨了眨眼,摇头道:“大小姐,我母亲不是在厨房里吗?您看错了。”
菲意抬起手准备再次开锁,却迟疑的退后两步,“索菲,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和你母亲最好离父亲远一点,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你这模样,就算推到晔少面前,人家也懒得看你一眼。别不自量力,丢人现眼,奴生的只能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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