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如何能听别人辱没亲娘,“二婶,请慎言!先母不曾有一星半点的对不住您。既然您以长辈自居,能否拿出作长辈的姿态来?”
王氏被玉奴这话噎得半死,最近怎么总是被小孩子教训啦。
“二婶,玉奴正在热孝中,如何能谈婚论嫁?不如您张罗着,悄悄的找别人替嫁好啦!”
经老夫人和王氏一通搅和,玉奴心里凉的一丝热度也没有,当即改变了主意。再一次肯定的想,祖母、婶婶心狠恶毒,事实上自己跟这两位还真的没有血缘关系。无论何事,人家自然要第一个将自己奉献出去,还真是无可厚非。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顾及许多呢?
玉奴将主动献身消灾的心思熄灭,起身施礼告退。
“祖母,二叔既是有事,玉奴先行告退!”
至此,老夫人也看岀端倪,若非一再相逼,没准这死丫头还真有可能自愿嫁去中山侯府,不过现在她显然改变主意了。心里懊悔,嘴上就忍不住,对王氏也没有好脸子。
云阳侯听过玉奴一言,心里也敞亮开来,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别动玉奴,以后别引着皓王来寻晦气就成,至于找人替嫁这种事儿,还是王氏来办的稳妥。
老夫人与儿子心同此想,欣然开口道:“儿媳妇,别以为这事没有你一星半点的干系,既然不想侯爷北去,这事就交给你办,记得要搞得妥妥的才行。”
“都散了吧!”老夫人说完,自己率先扶着秋雨回房。
王氏急步拿到几上的银票,顿觉喜从天降,瞪着眼睛,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侯爷,侯爷……”王氏心情激荡,心潮难平,对着银票口水直淌:“这是中山侯府送来的聘金么?可真啥得呀,我跟你这么年,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银子。您放心,我一定将婚事办好,怎么也不能堕了侯府的面子。”
“这里还有一份。”云阳侯将袖中的礼单露出一角,眼见王氏笑容更加灿烂:“夫人,将银票给本侯仔细看看!”
“不行,银票还是为妻的拿着稳当些。”王氏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紧紧拽住银票将手背到身后,提防着云阳侯向厅外退去。
想叫我撒手,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宣玉奴如此值钱,真卖了她你便能奈我何?王氏愤愤暗道。
云阳侯无奈叹道:“夫人你好歹听为夫一劝,这银子动不得,玉奴也动不得,稍有不慎云阳侯府定然万劫不复!这么说罢,咱们是要钱还是保命?”
“保命?”王氏冷冷一笑道:“只要将玉奴送过去,侯爷便可留在京都,就是侯爷仕途方面也能通达。到时候,才叫做人才两不误,侯爷却莫过于迂腐!”
“夫人没想过吗?皓王回朝来时,要如何应对?”
“说不准,皓王就回不来了!”王氏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只是,皓王回不来,宣玉儿算什么?
小寡妇,丧门星……
一窜不堪字眼涌入王氏心中,王氏自个拍拍脸,反复念叨: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云阳侯真心看不下去,感叹着:自家亲娘怎么就弄了这么个,眼皮子浅,小家子气实足的贪财蠢货来做儿媳妇,简直就是在葬送云阳侯府!万幸儿子没被教坏!
“这是彩礼单子,夫人你可千万要想明白了再动手安排婚事。多替思维和玉儿想想吧!”
云阳侯将满腹心事,万千重担卸下,一股脑甩给王氏,自个摇头叹气走开。
王氏冷笑目送云阳侯离去:侯爷,你不管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