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来吃点酸梅!”云沛澈接过雅纯手里的托盘,亲自用匙舀了颗酸梅喂到薛云烟嘴里,这些日子薛云烟孕辰反应特别严重,总是吃了就吐,而且浑身酸软无力,短短一个月原本红润饱满的脸庞就变的苍白瘦屑。
含着酸酸的杨梅,望着床沿上高大、俊逸的男人,薛云烟有些恍惚,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他的眷顾。自从那晚后,云沛澈每天都歇息在思佟殿,有时是很晚了才来,有时是一下朝就来。闻着身边传来的特有的男性气味夹着淡淡的兰花香,心莫名的平静和祥和,隐隐有丝丝悸动在心底滋长。
“你今天忙完了吗?”薛云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男人。
“云烟,跟你说了多少次,叫我澈。”满目的心疼,柔情似水,握住被子下小巧的柔夷,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轻启,如潺潺的泉水沁人心田。
“我总感觉这不是真的样….”来的太突然、太意外,自认没有过人之处的薛云烟如雾里看花。
“别胡思乱想,一切皆是因为我喜欢你,愿意做你孩子的父亲,愿意给你宠爱…..”
没有比这更窝心的表白,字字如重捶般击在孤独的心尖上,砸出个深凹,激起层层涟漪,不曾经历过情爱的薛云烟,哪能抵挡住这样的迷惑。况且还是个集权利、气质于一身的极品男人,小脸顿时绯红,映在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别有一翻韵味。
“娘亲,你好些了吗?”云思佟一路小跑进来扑在床沿上,刚刚练完功额头还涔着汗珠。
“佟儿乖,娘亲好多了!”终是拗不过小人儿,还是叫娘亲。
“哈哈哈…..云烟,你瞧佟儿多喜欢你?”云沛澈抱过云思佟坐在腿上,右臂一圈,薛云烟已被包在怀里。如此温馨的画面深深刻在脑海里,以至多年后都难以让人忘怀。
趁着反应日渐好转,配着夫子的教习,薛云烟结合着现代的知识,给云思佟手工做了好几本书,其中不乏很多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当然书写却是云沛澈找的人。
“娘亲,今天上课时我告诉夫子说地球是圆的,夫子不信!”云思佟郁闷的嘟着嘴进屋,很不高兴的朝薛云烟抱怨着。
“呵呵…那是夫子不知道呢!佟儿,娘亲要告诉你,娘亲给你的这些书上的东西,很多都是夫子不知道的。因为这些是很多年后我们人类才发现的东西…..”放下手中的笔,薛云烟蹲下身子柔声说道。
“啊?那娘亲怎么会知道的?”扬着小脸好奇的问,殊不知门外正站着一个同样想知道答案的人。
“那是因为娘亲是天上来的仙子…..”笑着刮了刮小人儿的鼻子,难不成对要他说,自己是从几千年后来的人当然知道这些?
云沛澈也是好奇不已,那些书自己也见过,配着图画简单通俗、易懂,全是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明明很复杂的计算被她轻轻松松的用几句口诀就解决了。书名更是闻所未闻,什么【数学】、【思品】、【地理】、【百科杂谈】….当初看她在旁涂涂画画时根本不以为意,没想到当执笔抄写的耿信之,一脸激动的拿着初稿来觐见自己时,还真是吓了一跳。
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江湖上传言的真的是她吗?为何这么久了自己都没发现那镯子的异常?更不要说想要取下它来,只要自己一运功想取下那镯子,无奈每次都被隐藏着的杀气给震得手腕发麻。
小腹已有些微隆起,心底暗暗感激云沛澈的周到体贴和严密保护,听雅纯说云沛澈早就下了旨,不得任何妃嫔来殿里打扰,更是不用到皇后那里去请安,如此荣宠比当年的佟妃更是甚之又甚。
“皇上有旨,赏佟贵妃锦缎十匹,蚕锦二匹、河虾一盘….”太监陆续进屋一一摆放好,躬身退出。
“有劳公公了,雅纯送送高公公!”雅纯递过一锭金子给宣旨的太监,云沛澈的贴身太监高志远。
“娘娘客气,奴才哪能收娘娘的,皇上可是真真的疼娘娘,瞧着这天热起来了,这不,才进贡的蚕锦总共就四匹,娘娘就得了两匹呢!…..”高远志笑呵呵的摆着手,。
“高公公就不要客气了,这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薛云烟听如此说心中一阵甜蜜荡漾心怀。
亲自下厨房做了盘椒盐虾,又弄了些现代菜,让雅纯去请云沛澈来用午膳。好在是前些日子反应严重,云沛澈着人在思佟殿里专门弄了个小灶,平日里就是雅纯负责做饭,自己在旁指导。
“呵呵…今天朕可有口福了,能吃到云烟亲自做的膳食。”
云沛澈看着桌上五花八门的菜式,色香俱全,尤其是那个刀和叉的摆在桌上格外的醒目,没见过用膳还要刀的。
“来,佟儿,快吃虾,是最补钙的….”夹起一只虾放在云思佟碗里。
“云烟都不介绍介绍菜名?”实在是挡不住好奇。
“哦,澈,这就是你今天送来的那盘河虾,我把它做成了椒盐虾,还有这是炸薯条、苹果汁,这刀和叉是我前几天让雅纯去专门定做的,是等会吃牛排的时候要用的…..”原以为“澈”这个字叫起会很别扭,没想到自己也能如此亲切、爽朗的叫出声来。
“娘亲,你做的饭好好吃哦!”云思佟放下刀叉,抹了抹嘴角的残渣,夹起块水果就要往嘴里送。
“确实不错!这是朕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新奇的膳食。”云沛澈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好啊!那以后再给你们做其它的,保证都是你们没吃过的….”被夸的有些飘飘然。
“不要太累着了,云烟!”云沛澈望向那隆起的小腹,一脸疼惜。
薛云烟沉浸在一汪深情的眼眸里,在这陌生的异世能有这样的人相伴,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即使自己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外公,你的法子怎么不管用?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丝消息?…..”云超月有些急躁起来,在屋子来回跺着脚。
“超月,不要着急,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找,而是全世界的人都在帮着我们找她,你只要盯住太子就是了。那镯子本是他的,如今他定比我们更着急….”莫鸣啸看向沉不住气的外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