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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名:金城公主传奇 作者:景雪123123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21
    李守礼和何氏,向唐中宗李显和韦氏行礼。唐中宗李显说:“守礼,朕传你和侄媳进宫,是有一件事情跟你们说。”李守礼问是什么事?唐中宗李显接着说:“朕和皇后见过奴奴之后,非常喜欢她。我们商量过之后,决定认奴奴做女儿。朕明白你们一定会舍不得,但是你们要为奴奴着想。雍王府里面,三五九流都有,很影响奴奴成长的。宫里就不同,所有的人都是知书达礼,奴奴一定可以健健康康地长大。”
    何氏已经泪流满面,而李守礼也是眼泛泪光。他们交换一下眼神,一起跪倒在地上,李守礼哽咽地说:“一切听凭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李守礼和何氏,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出弘文殿。何氏看着李守礼,抱着她痛哭,李守礼也流下眼泪。回到雍王府,李奴奴正在和婢女玩耍,李守礼和何氏百般滋味在心头。
    李奴奴看见李守礼和何氏回来,立刻跑到他们面前请安。三人一起回到屋里,李奴奴说:“女儿作了一首诗,想念给父王和母妃听。”这首诗主要说李守礼和何氏为自己付出很多,自己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何氏听了之后流下眼泪,李奴奴紧张地走到何氏面前,用手为她擦眼泪,问:“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女儿做错什么?”
    何氏笑了一下,说:“不,奴奴很乖,没有做错事。是奴奴做的诗太让母妃感动,母妃一时感触哭起来。”何氏叫李奴奴继续玩。看见李奴奴的笑脸,何氏觉得很心痛。晚上,李守礼和何氏都睡在床上,看着屋梁,没有合眼。
    李守礼说:“夫人长痛不如短痛,把这件事告诉奴奴吧!”何氏哭着说:“奴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辛辛苦苦养育的孩子,陛下和皇后娘娘凭什么认她做女儿?”李守礼叹了一口气,眼泛泪光地说:“其实本王也很不舍得奴奴,但是陛下金口一开,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陛下也不是说得没有道理,她在宫里生活始终比在王府生活好。”何氏大声哭喊:“奴奴,我的好女儿。”
    李守礼和何氏来到李奴奴的房间,告诉她唐中宗李显和韦氏要认她做女儿。李奴奴哭着说:“女儿不要,女儿不要认陛下和皇后娘娘做父母,女儿要永远跟父王和母妃在一起。”李守礼难受地说:“奴奴,本王也不想跟你分开,但是本王实在是没有办法,抗旨不遵是要杀头。”李奴奴大声哭喊说不要,李守礼心酸地抱着她。何氏转身走到门口,倚在门边,用手捂口哭起来。
    无论李奴奴怎样不愿意,她都是要进宫。李奴奴走上马车之后,把头伸出车外。何氏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李守礼也一起走过去。随着马车行进,李奴奴大声哭喊:“父王、母妃。”李守礼和何氏则一直哭喊“奴奴”。马车走得越来越快,李守礼和何氏跑起来,最后被迫放手。
    李奴奴的手依然在车外,她伤心地哭喊:“父王、母妃。”何氏跪倒在地上哭喊“奴奴”,李守礼跪倒在身边抱着她。李奴奴进宫之后,被带到御花园。唐中宗李显和韦氏,看见李奴奴哭得双眼红肿,觉得很心痛。唐中宗李显和韦氏,带着李奴奴四处走走。并且安排她住在韦氏的寝宫,这样便于照顾。
    回到雍王府,李守礼和何氏走到李奴奴的房间。用手抚摸里面的摆设,想起与李奴奴的一点一滴。何氏用手按着胸口,大力揪着衣服,李守礼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面。何氏哭着说:“王爷,奴奴是我的命根子,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李守礼说:“夫人,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本王,本王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何氏把头放到李守礼的肩膀上面。
    李守礼和何氏没有胃口用膳,只是吩咐厨房熬一些粥和做几碟小菜。李奴奴一直在床上哭,喊着要回家。韦氏一边安慰李奴奴,一边为她擦眼泪。李奴奴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唐中宗李显询问李奴奴的情况,韦氏如实回答。唐中宗李显说:“奴奴还这么小,加上又离开自己的父母,一定会很不习惯,慢慢来吧!”
    唐中宗李显除了上朝之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李奴奴身上。李守礼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何氏,不再临幸其他侍妾,也不再过问其他子女。不久何氏病倒,李守礼昼夜不眠地照顾她,何氏很感动。何氏觉得,老天爷已经对自己很好,虽然自己失去李奴奴,但是还有李守礼在身边。经过李守礼的悉心照料,何氏很快就好起来。
    韦氏每天都陪着李奴奴,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渐渐不再像刚进宫时候的样子。尺带珠丹在练习武功,那囊·赞蒙多在看着他。尺带珠丹练习完武功之后,就走到那囊·赞蒙多身边。那囊·赞蒙多用布帛为尺带珠丹拭汗,再拿酥油茶给他喝。器弩悉弄处理完国家,就来看望他们。
    三人一起到花园散步,这个时候有几个黑衣人跃出来,举刀杀向器弩悉弄、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器弩悉弄命人保护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尺带珠丹上前帮器弩悉弄的忙,父子二人合谋把几名刺客杀死。器弩悉弄走到那囊·赞蒙多身边,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受伤?那囊·赞蒙多说没事。
    器弩悉弄对尺带珠丹说:“尺带珠丹,想不到你的武功现在这么厉害,真的令孤王刮目相看。”尺带珠丹说:“全靠父亲教导有方。”“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不是你勤于练习的话,武功又怎么会这么好?”器弩悉弄的这番话,令尺带珠丹觉得不好意思。那囊·赞蒙多问:“赞普,王宫里面怎么会有刺客?”
    尺带珠丹说:“父亲,刺客能够顺利来到花园,可见主谋对王宫非常熟悉。”器弩弄赞点一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孤王也是这样认为。”“父亲,近日你有没有跟哪位大臣有争吵?”经尺带珠丹这么一提,器弩弄赞想起来,前天曾经训斥过一名贵族办事不力。器弩悉弄传悉诺逻恭禄等几名大臣进宫,派人把那名贵族抓进宫。
    那名贵族供认不讳,器弩悉弄只是处死那名贵族,没有牵连他的家人。尺带珠丹写了一幅字送给那囊·赞蒙多,那囊·赞蒙多很喜欢。器弩悉弄来到,那囊·赞蒙多把尺带珠丹写的字给他看。器弩悉弄看了一下,说:“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真是好字。”尺带珠丹听见器弩悉弄这样说,心里更加开心。
    这时候侍卫来报,悉诺逻恭禄有要事来报,器弩悉弄听说之后立即离开。悉诺逻恭禄看见器弩悉弄进来,就向他行礼。悉诺逻恭禄告诉器弩悉弄,六诏之中的南诏有叛乱(今云南),南诏国家请求吐蕃派兵平叛。当时河蛮是西爨以外的白蛮部落,河蛮一姓不过五六百户,各姓分散,不相统一,没有什么抵抗力。
    公元678年至公元704年,吐蕃陆续征服西洱河诸蛮。六诏看见吐蕃这么强大,只好归顺吐蕃。白蛮有农业,乌蛮住在西洱河北方山谷,生产落后。所以白蛮要纳税,乌蛮只要纳贡表示降服就可以。六诏成为吐蕃的属国,如今南诏发生叛乱,吐蕃有责任进行镇压。器弩悉弄下令召集军队,前往南诏平叛。
    器弩悉弄回到那囊·赞蒙多的寝宫,他依依不舍地说:“赞蒙多,刚才悉诺逻恭禄告诉孤王,南诏发生叛乱。孤王已经下令召集军队平叛,待会儿就出发。”那囊·赞蒙多深深看器弩悉弄一眼,握着他的手说:“赞普,你放心去南诏平叛吧!我会好好管理后宫,好好照顾尺带珠丹。”器弩悉弄抱着那囊·赞蒙多。
    器弩悉弄对尺带珠丹说:“尺带珠丹,你母亲既要管理后宫,又要照顾你,很辛苦的。你要好好听你母亲的话,不许闹别扭,知道吗?”尺带珠丹说:“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听话,不会让母亲操心。”那囊·赞蒙多为器弩悉弄穿上铠甲,侍卫进来报告军队已经集结好。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跟器弩悉弄一起前往校场。
    器弩悉弄对那囊·赞蒙多说“孤王走了”,那囊·赞蒙多点一点头。器弩悉弄跨上战马,军队缓缓向前。那囊·赞蒙多看着器弩悉弄离开,直到军队不见踪影,她才回寝宫。器弩悉弄带领军队到达南诏之后,没有使用太长的时间就平叛成功。在器弩悉弄外出打仗的这段时间,尺带珠丹兑现自己的承诺。没有闹别扭,很乖、很听话。每天尺带珠丹上完课,做好悉诺逻恭禄布置的功课,就到那囊·赞蒙多的寝宫。
    陪那囊·赞蒙多聊天、用膳、散步,为她捶背、按摩。后来那囊·赞蒙多收到器弩悉弄的来信,知道他平叛成功,心里很开心。那囊·赞蒙多把这个消息告诉尺带珠丹,尺带珠丹兴奋得不得了。
    就在器弩悉弄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突然之间患病。随行的军医为他诊治,都没有好转,决定回到吐蕃再进行治疗。那囊·赞蒙多知道器弩悉弄病倒,心里很担心。尺带珠丹安慰她,说:“母亲,这么多年以来父亲都受伤无数,每一次父亲都能够挺过来,这一次也不例外。父亲是一位好君主,菩萨会保佑他,先祖松赞干布也会保佑他。”听尺带珠丹这么一说,那囊·赞蒙多总算安心一些。
    但是老天爷却给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开一个大玩笑。器弩悉弩在班师回朝途中病死,所有将士都非常伤心。他们痛哭流涕,哀叹吐蕃失去一位好赞普。那囊·赞蒙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晴天霹雳,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致晕倒。尺带珠丹看见那囊·赞蒙多醒过来,心里松一口气。
    那囊·赞蒙多哭着说:“尺带珠丹,你父亲离开我们了,以后就只有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了。”尺带珠丹说:“母亲,父亲在天之灵不想看到我们这样,他希望我们能够开开心心。孩儿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孝顺你。”那囊·赞蒙多抱着尺带珠丹痛哭。
    悉诺逻恭禄等大臣,为器弩悉弄举行隆重的仪式。吐蕃所有的老百姓都聚集到王宫面前,送别他们心目中的好赞普。虽然器弩悉弄生下没有立下遗志,但是因为尺带珠丹聪明伶俐、文武双全、平易近人,加上是长子嫡孙。经过悉诺逻恭禄等大臣,决定立尺带珠丹为新一任赞普。由于尺带珠丹年纪尚小,由没庐·赤玛类摄政。
    这天,举行完隆重的登基仪式之后,尺带珠丹来到器弩悉弄的陵寝面前(拉日坚)。跪倒在地上,磕下三个头说:“父亲,从今天开始孩儿就是赞普了。记得在狩猎的时候,父亲跟孩儿说过,作为一个好君主要治理好国家的决心、用人得当,还要亲君子、远小人。当时孩儿答应父亲,一定会好好学习怎样做一位好君主?”
    “这个心愿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变,孩儿一定会好好重用悉大相,好好听取他的意见,当然其他大臣也一样。孩儿也会好好读书,好好孝顺祖母和母亲,父亲你在天之灵就安心吧”尺带珠丹望向天空,天空浮现出器弩悉弄的样子。器弩悉弄微微一笑,尺带珠丹也微微一笑。早上尺带珠丹由悉诺逻恭禄教导读书,下午由没庐·赤玛类教导处理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奴奴和李守礼、何氏的心情平复下来。李奴奴已经重新读书,又跟太监、宫女玩耍。唐中宗李显和韦氏,见李奴奴恢复以前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虽然李奴奴只是唐中宗李显和韦氏的养女,但是他们对李奴奴的疼爱比自己的亲生子女还要多。所有最好的东西,唐中宗李显都是第一时间赏赐给李奴奴。
    李奴奴感觉到,唐中宗李显和韦氏对自己的疼爱,也很孝顺他们。李奴奴对沈佺期和宋之问都非常尊敬,他们也很高兴能够有李奴奴这样的好学生。无论是起居还是学业,唐中宗李显和韦氏都非常紧张,每一样东西都要亲自过问。沈佺期和宋之问,在唐中宗李显和韦氏面前,夸奖得李奴奴天上有、地下无,弄得唐中宗李显和韦氏眉开眼笑。
    唐中宗李显决定封李奴奴为金城公主,还赐给她食邑。金城公主经常把自己的东西给其他人,以致她在宫里很受欢迎。唐中宗李显觉得自己有愧李守礼和何氏,就经常宴请他们,还赏赐他们东西,两人都对唐中宗李显感恩戴德。李守礼和何氏询问金城公主的情况,唐中宗李显一一作答。唐中宗李显带李守礼和何氏去看金城公主,金城公主正在与韦氏聊天。李守礼和何氏看见金城公主这样,庆幸自己决定正确。
    虽然如此,但是金城公主没有忘记李守礼和何氏,毕竟他们养育自己八年。金城公主派人送礼物给李守礼和何氏,包括文房四宝、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每样东西都是金城公主精挑细选。来人还把一封信交给李守礼和何氏,信中感谢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李守礼和何氏流下欣喜的眼泪。金城公主在御花园散步,看见一名小宫女正在收拾碎片,手指不小心被刮一下。紧张地跑过去,把小宫女扶起来,命站在后面的宫女到御医署拿金疮药。
    金城公主洒一些金疮药到小宫女的手指上面,再用布帛包扎。小宫女向金城公主表示感谢,金城公主微笑地说不用客气。金城公主问:“你叫什么名字?本宫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小宫女说:“启禀公主,奴婢叫月奴,刚进宫不久。”“本宫的名字之中有一个‘奴’字,你的名字之中也有一个‘奴’,我们真是有缘。”
    月奴吓着说:“公主,你是金枝玉叶,奴婢只是一名卑贱的宫女,怎么敢跟公主同一个字?”金城公主说:“你这是说什么话?在本宫的心目中,所有人都是一样,你不能这样贬低自己。”月奴连连称是。金城公主觉得与月奴越来越投契,两个人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一样。之后,金城公主送月奴回去,并且嘱咐她不要沾水、不要吃鸡蛋和辣的东西。
    唐中宗李显想为金城公主挑选贴身宫女,金城公主就对唐中宗李显说,自己想要月奴做自己的贴身宫女。唐中宗李显问金城公主原因,金城公主就据实回答。唐中宗李显见金城公主,很少向自己要求什么,加上又乖巧、懂事,于是就答应她。
    金城公主听见之后很开心,月奴知道自己成为金城公主的贴身宫女,也是高兴得不得了。两人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日子过得很逍遥快活。
    尺带珠珠丹继位之后,吐蕃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实则暗涌不断。很多大臣看见尺带珠丹年幼,纷纷乘机叛乱,而属国也起兵反抗吐蕃的统治。公元705年,大臣岱仁巴农囊扎、开桂多囊在那拉山叛乱,西南属国尼婆罗、悉立也发生叛乱。公元709年,没庐·赤玛类发兵在悉立平叛成功。跟着又处罚一些大臣,基本巩固政权。
    那囊·赞蒙多和尺带珠丹用膳,那囊·赞蒙多问:“尺带珠丹,你现在既要读书,又要跟你祖母学习处理国事,觉得辛苦吗?”尺带珠丹说:“不辛苦,孩儿觉得很充实。祖母她很疼爱孩儿,她教会孩儿很多东西。”那囊·赞蒙多点一点头,说:“那就好。你继位的年纪,跟你父亲差不多,那个时候也是由你祖母摄政。”
    “你祖母真的为吐蕃付出很多,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尺带珠丹表示知道。尺带珠丹亲自写一篇文章送给没庐·赤玛类,哄得没庐·赤玛类非常开心。尺带珠丹时常跟没庐·赤玛类一起,不论是处理国事还是玩耍都一样,所以祖孙俩感情很好。
    过一段时间之后,没庐·赤玛类把一些国事交给尺带珠丹处理。虽然尺带珠丹只有十岁,但是已经显示出非凡的能力。对于尺带珠丹的处理结果,没庐·赤玛类非常满意。没庐·赤玛类告诉那囊·赞蒙多,还在那囊·赞蒙多面前夸奖尺带珠丹,她听了之后很高兴。
    唐中宗李显正在弘文殿批阅奏章,金城公主向他请安。金城公主知道唐中宗李显喜欢吃三酥饼,就特地命御膳房做。金城公主说:“儿臣知道父皇近日日理万机,就命御膳房做父皇喜欢吃的三酥饼,请父皇品尝。”月奴就把三酥饼供上。唐中宗李显一连吃八九个,说:“这三酥饼,无论怎样吃朕都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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