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啊,花弄月。你即便是醉倒了,也别忘给她解穴啊,一面埋怨着,一面也在花弄月平稳的呼吸声中慢慢进入了睡眠。
清晨到来,沈空青阖上的眼皮睁开,意料之中的痛楚席卷而来。侧过头来就看到光裸着上半身的花弄月面色僵硬的看着自己,一头银发略凌乱的披散下来。神情之中竟然有了几分无措和无辜,不明所以的瞪着幽幽醒来的沈空青。
沈空青看着花弄月那一副呆愣的表情,只是微笑着对花弄月道:“早上好殿下,你现在可以将妾身身上的穴道解开了吗?妾身浑身都好疼。”
花弄月波光粼粼的眼眸中滑过疑惑的神情,随后又浮上几丝尴尬,伸手在沈空青身上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沈空青这才全身放松了下来,想要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却手腕一酸一疼,整个人又跌倒在床上,原本就被花弄月醉酒时解得七零八落的衣裳更是随着沈空青的动作散开得更加彻底。
花弄月的眼眸正巧看到了沈空青脖间的点点梅花印,眼神一暗,雪白的脸庞上募得一红,黝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不自觉的在整个床榻上飘来飘去,却总会在移向沈空青敞开的胸前停留的时间更长一点。眼底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空青看花弄月这一连番的动作,心中觉得好笑又好气,躺在软软的丝绸床上,全身的酸疼还没有过去,沈空青也并不在乎被花弄月饶有兴致的看遍全身,只是眼眸中藏着深意的看着花弄月道:“殿下昨夜喝得很醉,怕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花弄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看着沈空青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原本挂在俊脸上的笑容在下一妙就化为乌有了。神情之中甚至带了几分懊恼,原本他以为发生了些什么,可听沈空青那话,想也知道,肯定没有到最后一步。想到这里,花弄月十分没有面子的冷哼一声,“本王想要你,还用等吗?现在就可以把你给办了。”
话音刚落,花弄月便翻身再一次将沈空青压在身下。嘴角含着一丝坏笑,眼神魅惑的看着身下的沈空青,“本王定能让你知道这人世间的快活,让你食髓知味,日日夜夜想着本王,念着本王。”
沈空青只将花弄月说出的话听不到,只像看着一个自家的大型犬胡闹的主人,出言安抚道:“王爷妾身劝你莫逞一时之强,若我真的怀上了殿下的骨肉,才是殿下该烦恼的时候。”
花弄月没想到沈空青会说出这样的话,满腔的怒火从胸腔燃起,抓住被褥的双手越发的用力,几乎将沈空青身下的绸缎撕碎,那一双总是潋滟的桃花目之中迅速聚集了幽暗的怒火,死死的看着沈空青带着笑容的脸,牙齿在口腔中摩擦着,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狠狠的撕碎。
“你在拒绝我?”
花弄月沉重的嗓音响起,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愤怒。
沈空青只是淡笑着,丝毫不在意花弄月满腔的怒意:“我拒绝得了吗?”
就好像昨夜一般,即使知道花弄月是醉酒闯入,但是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绝他,她原本就已经嫁给了他,无论是做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可这就是事实。可偏偏这句话却让花弄月的怒气更甚。
沈空青神情不变:“我说过,我与你已经成亲,我已经是你的妾侍。又如何拒绝的了王爷,妾身只是说出了王爷的担忧而已。”
花弄月却是看着沈空青这一脸无谓的表情,冷冷的笑道:“百里辛夷?还是沈空青?你真当本王如那三岁小儿供你玩耍?果真是口蜜腹剑,不知在西郡你也是这样欲擒故纵,假意示好,去博得那百里晏的欢心吗?”
沈空青的笑容在花弄月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略微僵硬了一下,可只有一瞬间的时间,便已经恢复如常,可却也没有逃过花弄月的眼睛,花弄月嘲弄般的嗤笑了一声,依旧紧紧盯着沈空青:“我还忘了,还有那个百里臻。你胃口还真是大,手段高超,能让百里家两位公子对你魂牵梦萦。怎么?百里晏和百里臻都满足不了你所以就将注意打倒本王的头上了吗?辛夷,你好大的胆子!”
沈空青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褪去,花弄月用手掐住了沈空青的脖子,眼眸中杀意顿起,冷言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西郡的事?本王不计较,你便想爬到本王的头上?本王是太过放纵你,让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妇道。”
沈空青只是眼神空明的看着怒不可遏的花弄月,心中思绪万千,随后,她平静的对着花弄月道:“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又何必这样追问?”
花弄月看着沈空青将手臂举在他的眼前,眼神静的如同一汪湖水。而花弄月却看到在沈空青的手腕之上,有一条淡淡的红痕。眉头微皱的看着沈空青,后者却微微一笑,让花弄月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渐渐松开。
“花弄月,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缠绵的毒药,名唤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