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懊恼地垂着头,事后得知任通的真实情况,他亦悔不当初,无奈才来求王后想想办法。
王后坐回凤榻上,双眉紧蹙,花荣忽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王后娘娘,看在……看在死去的父亲的份儿上,求娘娘务必救救清然啊。”
花如锦默叹一声,道:“同是妹妹,却不见兄长对本宫如此上过心,本宫同清然妹妹,果真是不同的。”
花荣顿时冷汗涔涔,伏地叩了个头:“娘娘,往日皆是大哥的错,还求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花如锦不悦道:“国舅这是做什么,本宫在你眼里就是那般小家子气吗?”
“臣……臣不敢。”
“你们且回去!”花如锦揉着太阳穴,“这事本宫记在心上了,自然会想出个主意来的。”说罢,扶着莲心的手走进内室,没再瞧花荣一家一眼。
陈氏扶着花荣起身,牵起花铭的手,“走吧。”
“哎——”花荣闷闷地垂下头。
入夜,君彦卿批阅完奏折,疲累地回到永乐宫就寝,王后为其准备了安神茶,伺候他喝下。君彦卿满意握住花如锦的手,道:“孤只要回到这永乐宫,看着王后,喝着王后亲手泡的茶,所有的疲劳与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花如锦依着君彦卿坐下,道:“陛下就知道宽臣妾的心,捡些好听的说给臣妾听,当是哄哄罢了。”
“怎么叫哄呢?”君彦卿将花如锦揽在怀里,“孤的王后自是最好的。”
“可臣妾却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搅得心烦呢!”
“怎么?说来与孤听听?”君彦卿松开手,看着花如锦。
花如锦目光黯淡下去,道:“民间都传,臣妾……臣妾是个悍妇。”
“别听外边的人胡说!”君彦卿褪去外衣,又道:“孤与王后夫妻恩爱,他们是嫉妒呢!”
“可是……”花如锦说到此处不禁悲伤:“都怪臣妾不好,不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若六年前……”
“好了王后,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在花如锦眼里,大王总是这样,时时将君婉菱那丫头护得好好的,谁也别想伤到她,可六年前,是那丫头害死了他还未出生的孩子啊。花如锦不明白,大王为何要对君婉菱这般不同,遂问道:“陛下,臣妾不明白,陛下缘何就那般疼她,胜过亲骨肉呢?”
君彦卿伸手抹去花如锦颊上的泪,道:“六年前,菱儿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又怎会故意害王后滑胎?再者,菱儿是王兄唯一的女儿,孤多疼她也是应该的。”
花如锦苦笑,到底是为了告慰王兄君彦兆在天之灵,还是为了那个生下君婉菱的女人慕晴兮,只有大王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