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位宝姑娘想,等她到了年纪府里可通知我一声,我替她向皇后娘娘说一声,看能不能把她许给宫中成年的皇子。”
“那岂不是做了王妃了?”许岱宝听了惊呼一声,满脸惊喜。
二太太秦氏连忙在底下踢了她一脚叫她住嘴。
许岱宝不去理会她母亲,只眼巴巴瞧着楚瓷。
楚瓷嘴角带笑:“你这事我给你记下了便是。”
“多谢王妃!”许岱宝忙雀跃一声,朝楚瓷露出灿烂而明媚的笑容,一扫先前的拘束和羞涩。
这么一来,桌面上稍微热闹了一些。
就连一直温雅笑着的李氏也说了几句话,但她心里记挂自己做了寿王妃的女儿,故问楚瓷:“王妃一看便是个知书达理聪慧灵巧的主儿,想必在众多王妃间也是极受欢迎吧。”
楚瓷听她一说话便知晓了她的真正意思,于是笑道:“李夫人夸奖了,我不过也是个寻常妇人,依我看,刚做了寿王妃的婉妹妹才是真正知书达理聪慧乖巧。”
李氏听了这话又问:“王妃与寿王妃走得可近?”
“有来往,常拜访,寿王妃人好,过得也好,吃的用的全都少不了,上回见她气色也是红润的,想必寿王有好好疼她。”
楚瓷说话很有考量,李氏听了放心了不少,对楚瓷态度也愈加温和了。
楚瓷朝她点点头,又吃了几口菜,和太夫人说了些话,便起身告辞了。
太夫人和刘氏依规矩劝留了一番,随后便由刘氏将她送了出去。
几人停在垂花门前,刘氏道:“还请王妃回去后替臣妇问皇后娘娘和景王安好。”
“夫人客气了。”
刘氏是赵皇后表妹,赵皇后这几年也对这个表妹多加关心,伯府里的公子姑娘们婚嫁她也是要留意一下的,而他们伯府能从开国到现在承着世袭爵位毫不衰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有皇后在背后支持着。
昭勇伯府对赵皇后乃至赵国府也是恭恭敬敬的。
刘氏从名义上来讲也算是楚瓷的表姨了,因而楚瓷也尊称她一声夫人。
刘氏连连点头,继续将她送出了大门。
许岱连这时候突然从门内出来,一把唤住了楚瓷:“王妃留步。”
“连儿?”刘氏纳闷,“你不在里面招待客人出来作甚?王妃有我伺候着。”
许岱连不语,越过了刘氏走向楚瓷,身后还跟着一批持刀护卫。
楚瓷见状心里笃定了一些事情,笑道:“许大爷这是?”
“夜深不安全,王妃凤体不容受一丝差错,臣给王妃备了些府里的好手,以保王妃一路平安。”
许岱连面色严肃,一反新郎官的轻松味,让护卫跟在了楚瓷车驾的前后。
刘氏不解,但也是点点头:“王妃既是从我府里走的,若是出点差错还得是我们的不对,防备些好,防备些好,还是连儿你想得周到。”
楚瓷闻言不说什么,只谢过了许岱连,上了车。
许岱连立在原地看着景王府的马车消失在大道拐角处,微微皱起了眉头。
刘氏见他也不急着回去,便问:“连儿,下午申时我听下人们说找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处理事务去了。”
“事务?你虽是上任新官,但今日大婚,官署里不是允了假期,你何须这么急着上工?且休息几天再忙也不迟。”
“母亲,这事迟不得!”
许岱连不欲多言,转过身便要走。
刘氏跟在他身后继续问:“我听那些个丫头们说今日午时还有个小乞儿找你?你理了没有?往后这些穷酸乞儿别去理会,他们知道你今日大婚想要挖点好处,也最是缠人,你只管当做没看见便是了。”
“寻常乞儿岂会一直嚷着要见我?”许岱连反问了一句,语气虽恭敬,但冷淡了不少。
刘氏一愣,“什么意思?”
许岱连不语,穿过垂花门兀自走开了。
他午时听得丫鬟来报说后门有一个小乞丐一直求着见他,怎么赶也赶不走,他心里疑惑,又是大婚之日,生怕别人来捣乱,便命人叫来了那个乞儿。
乞儿七八岁,蓬头扣面的,压根看不清长相,他见着许岱连也不行礼,只怯生生地将一张纸条递过去,结结巴巴道:“给……给大人看,有,有人叫我给大人……”
皱巴巴的一张纸条,被捏得不成样子,纸上也有一点墨黑的脏乱痕迹。
许岱连一接过来,乞儿便如释重负一般急忙退避三尺,整个人都掩在了门廊后。
许岱连狐疑看了他一眼,将纸条抖开抚平,看见纸上模糊而潦草的九个大字:“今夜法华寺陶氏密谋。”
许岱连当下便从椅上跳起来,面色一变,竟不知所措起来。
他捏着纸条的手都在打颤,一面兴奋一面恐慌。
“来人!”他大叫。
乞儿身子瑟缩了一下,连忙转身跑了。
等许岱连反应过来想要再找这个乞丐盘问一番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他的身影了,问后门的小厮,也都只说出了门不知往哪里去了。
许岱连虽然心里存着一分疑虑,但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一个的理念,他当下派人去法华寺探查监视,又命人去通知了景王定王。
这会儿夜里,他在向宾客敬酒之时,埋伏在法华寺外的人回来向他禀告说消息属实,已经瞧见了逆贼的踪影,不多久便会大战一场。
许岱连敛眉,生怕这些叛贼会暗中向打道回府的景王妃下手以伺机报复,故派出了他自个儿养在府中的高手一路护送王妃回去,又传信给了景王,景王也派了人过来接王妃回府。
许岱连暗暗咬牙,这会儿陶允良怕是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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