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儿心一动,连忙窜了出去,月府虽然大,但经过几天的摸索,月星儿已经把地势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很快她就找到了月魁的房间,屋顶上立了个男人,还是那副从额头遮盖到嘴唇上方的鬼面,张牙舞爪的很有气势。
“来了?”夜魅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的磁性和某种威严,月星儿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往月魁房里看去。
房里烛光还在微微闪动着,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晚膳,而第上却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月星儿眉头一皱,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处进入房内,房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麝香味,不远处的床上男人粗重的喘息不断混合着女人的申吟传出,月星儿捡起地上的一件女性长裙,那是府里婢女才会穿的式样。
该死的田莲诗,居然又用这一招,下药,这次又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婢女,月家老爷和太爷都非常痛恨家中男儿和婢女有奸情,因为月家曾经有一个先祖就是因为和婢女有染,结果弄得差点家破人亡,所以凡是和婢女有私情的月家男丁,被发现就要本驱逐出门,这是家规,谁都不能违背。
月星儿现在也顾不得其他,她一把撩开床帏,将伏在女人身上动作着的月魁扯了下来,因为药的作用,月魁非常具有攻击性,但是月星儿比他强多了,她捏着一颗解药噻进月魁嘴里,然后点了他穴,让他去一边呆站着等解药起效。
搞定了月魁,月星儿这才有空去看床上的婢女,居然是无花,她去白月仙那里时见过几次面,这自己的贴身婢女和自己的儿子搞上了,如果被老爷知道白月仙就再没有脸来争主母之位,比起田莲诗的管教不严,白月仙纵容儿子和自己的婢女犯家规更加严重,是铁定翻不了身了。
月星儿看着无花脸色泛白,并不像中了迷药那种是泛红晕的,看上去更像被人打晕了,于是她忙把衣裙给无花穿好,然后把背着她从窗户离开,夜魅依旧站在屋顶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月星儿看向他说:“能帮我把这个女人送回房吗?”
夜魅一双邪气的眼睛看着她良久,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问:“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月星儿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从那一夜他救了自己后,月星儿对他就有一种信任感,夜魅嘴角勾得更深了,他二话不说接过无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月星儿舒了口气,再次回到房里,她算着解药差不多发挥作用了,这才解开月魁的穴道。
月魁完全是迷茫状态,看着一桌一地的狼藉只觉得很诧异,看到月星儿时更加奇怪的问:“大姐你怎么在这里?”
月星儿坐在桌边冷淡的说:“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再说。”
月魁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站着,顿然红了脸,连忙去穿衣服,一边还嘀咕:“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月星儿依旧很冷静,等月魁穿戴好后才说:“你被人下药了,要不是我刚好来找你,你今天就死定了知道么?”
月魁抓着头想了想,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觉得浑身发热,头发晕,当他走到床边想休息一下时,就看见床上多了个女人,然后他就失控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想到这里,月魁惊愕的大叫起来。
月星儿冷淡的说:“是无花,她被人打晕了送到你床上的。”
月魁瞪大眼睛,是无花?该死,要是被父亲或者太爷知道的话自己就死定了,真的是死定了,那个该死的田莲诗居然想出这样卑鄙的法子。
“我猜马上父亲就会来你这里了,你最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父亲来了,你就邀他和你一起喝一杯,这可是整倒田莲诗最好的机会了,若果父亲中了药,那么他定然会大怒,到时候一彻查不难查出和谁有关。”田莲诗给自己下药,她女儿也给自己下药,那两母女都不该留,而且只要不反击,在主母之位定下来前,田莲诗还会不断想阴招来对付白月仙和月魁,这一次是夜魅通风报信,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月魁自然是想不了那么多的,现在听月星儿这样说了,很是兴奋,他忙拉着月星儿问:“大姐你说怎么办?”
月星儿看了看时辰说:“来不及细说了,你只要记得父亲来时想办法让他喝酒,喝了迷药肯定会发作,然后再找大夫,父亲有事府里定是传遍了,包不住的,等大夫整治出父亲中了迷药,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受害人的表情出现,其他的我想你娘会教你。”
月魁点头,他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这样小的计量应该不会搞砸,他兴奋的脸儿通红,月星儿叹息一声拉着他说“三弟,你要沉住气,你现在这个表情太有问题了,尽量调整呼吸,不要显露出你的用意,父亲何等精明的人,要是露出破绽,你就死定了,变成你下药害父亲的话,和你同婢女通奸一样严重知道么?”
月魁听到这,脸色变了变:“如果父亲执意不喝怎么办?”
月星儿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没发子让父亲事后毫不怀疑的话,那就放弃,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弄巧成拙。”这得看运气,至于月魁的智商,月星儿一点都没放希望。
月魁听了连连点头,眼神里闪烁着退缩,月星儿无奈,也没办法,正想再交代几句时,门外传来七七八八的脚步声,有一群人向着这边而来,月星儿忙说:“有人来了,记住沉住气,我先走了。”说完留下一脸慌乱的月魁,从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