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大姐,我来看你了,你在屋里么?”
月星儿愣了愣,忽而含起一抹冷笑,看来下药的正主儿来了,她假意靠在窗边睡着了,不答应,不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推开,房里没有点灯,月星儿记得用膳时她是点了灯的,也许被那男人弄灭了吧,一个女子的身影走了进来。
“大姐?怎么不点灯?”女子的声音很熟悉,月星儿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大早在花园扮戏子的月眉儿,看来上次收拾她一顿后被记恨上了,竟然敢对自己下药。
不一会儿屋里就亮起了昏黄的烛光,月眉儿回头想看到精彩的一幕,却只见月星儿半靠在窗边睡着了,她呼吸正常,衣裳完好,看不出什么异样。
“大姐,你怎么睡在这?”月眉儿疑惑的走过去推了推她,难道是药下重了,人死了,所以那男人才吓跑了?
月星儿被摇晃了几下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看清似的喃喃:“二妹?你怎么在这?”
月眉儿见月星儿真的没什么事心里奇怪,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得结结巴巴的说:“我就是觉得以前对姐姐不好,这次太爷罚我面壁后,我想了很多,我们都是月家人,我不该那样欺负你,心里愧疚,想来和你道个歉,对了,你怎么会睡在窗户旁边?会着凉的。”
月星儿冷笑了下,这个借口还真不是普通的烂,但是借着屋里的昏暗,月眉儿并没有看见,月星儿捂着胸口说:“刚才喝了口汤觉得很恶心,全部吐了以后浑身无力,靠在窗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月眉儿皱了皱眉说:“你没用晚膳啊?”
月星儿状似疑惑的看着她问:“我没用晚膳很奇怪么?二妹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月眉儿一惊,忙镇定了下心神说:“我是担心姐姐没用晚膳会饿到,是不是厨房的东西不干净,姐姐吃了不舒服了?”
月星儿摇头说:“不知道啊,很难受,二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我想躺一会儿。”
月眉儿又仔细打量了月星儿半天,确实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好福气,居然没吃下去,怎么会呢?怎么会一吃就吐呢?”
月星儿冷冷的看着月眉儿远去的背影,她本来没把这个粗莽的丫头放在眼里,但竟然敢下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会想到下迷药这种恶毒的计策,在古代毁掉清白的女子下场是什么?想想小碧,月星儿心底发寒,要不是那个男人救了自己,她现在恐怕真是被毁了。
这个月眉儿一定要除掉,不然自己就再不会有安宁,一次不成功她可能还会再来二次,而且二房那边失了一个得力丫头,田莲诗也不会放过她的,月星儿揉着有些微发胀的头,她似乎太低估了月家里这一群牛鬼蛇神。
吱呀一声,小莲推门进来,看见月星儿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顿时吓了一跳,她走过去问:“小姐,你怎么了?”
月星儿摇摇头说:“小莲,宫嬷嬷没事了吧?”
小莲点头:“没事了,奴婢好不容易凑了点银子给她,她却不收,说是下人帮主子办事是份内的,还拿什么钱。”
月星儿抬眼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良久后才缓缓的说:“以后吃食全部让宫嬷嬷先尝了再送过来。”这次事件的教训,让月星儿知道,什么都好挡,但是吃进肚里的想吐出来就难了,果然是祸从口入。
“啊?”小莲似乎有些诧异,月星儿没有解释什么,她伸手说:“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儿吧,我站不起来。”
小莲这才惊愕的看见月星儿身下白裙全部染了血,屋里光线不好,月眉儿又不知道月星儿穿的是白裙,所以没看出那些血渍,但是小莲知道月星儿今儿穿的是白裙,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小姐,你怎么流血了?血……”
月星儿冷静得说:“别惊慌,我中了迷药,为了保持清醒只好用刀割破大腿,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迷药?小姐你中了迷药?不是小碧中的么?怎么你也……”小莲巴掌大的脑子实在不够用了。
月星儿淡淡的说:“小碧的药是二夫人下的,而我中的药是她女儿下的,两母女都脱不了干系。”
小莲扶着月星儿走到床边坐下,讷讷的说:“为什么二夫人母女要害你?”
月星儿躺在床上闭上眼良久才说:“也许是为了婚事,也许是为了主母之位,也许是天生的仇。”从月眉儿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一种极端的情绪,那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即便在月眉儿心虚示好的时候,那嫉妒已经清晰可见。
“小姐,也许真的只有嫁了才能保得住平安。”小莲感叹的说,月星儿却是冷笑,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嫁了,嫁了恐怕更难,王府不比平常百姓家,月家虽然也是官宦之家,但怎么说也是以武起家,规矩比起正统王府少了很多,而且听闻那轩王之母端懿王妃不但挑剔,且克扣,对儿子尚且不假辞色,别说是个坊间留言颇多的废物儿媳了,估计到时候日子会更加难过吧。
话说田莲诗一直等不到小碧来喊抓奸,心想肯定是有变故发生,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丫头飞跑来报:“二夫人,小碧姐出事了,听说她在大小姐的落花阁内幽会男人,被三夫人逮了个正着,三夫人大怒,做主把小碧姐嫁给了那男人。”
田莲诗一听,脚发软,一下子坐到锦榻上,计划失败了不说,怎么还会被白月仙撞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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