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荣将亦知抱到了一旁干燥的地方,猝然坐了下去,顺势连带着将亦知放在他的腿弯处坐了下来。
亦知闭着眼睛,但心里倒是清楚的很,她坐在了一块柔软的腿弯上。
“哪儿受伤了,我看看!”朱荣伸手去脱亦知的鞋子,亦知紧紧的闭着眼眸任由着她去脱鞋子。
待一脱开她的鞋子,却只见着一根细长的铁钉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脚肉里去了。
朱荣的眸色顿了顿,伸手将那跟铁定紧紧的握住,猝然的伸手用力往外一拔,就将那铁钉给拔了下来。
亦知咬着牙,额头上慢慢的升起了一层冷汗,而这时候,朱荣已经极快的从衣兜里掏出了药沫,往她的脚上给撒了去。
亦知只觉得那受伤之处好生的痛,再接下来,这痛意是一波高过一波。
但她终究是紧紧的咬着牙齿没有叫出来。朱荣幽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猝然开口道,“要真是疼就呼出来吧,这里没有别人。”
亦知诧异的抬眸看了朱荣一眼,今日的朱荣还真是不一样。
亦知想,今日应该是朱荣和她说过最多话语的一天吧,这么看来,朱荣也不是那种冷心冷倒骨子里的人吧。
这般想着,朱荣已经是开了口道“你忍忍,我们今晚暂且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待你脚伤好些了,我们再行动。”
他话语刚落,她已然开了口,“不用了,我不需要。”
她只是不想要他因为她而耽误的行程罢了。
朱荣瞪了她一眼,黝黑的肤色再配上这种神情,显得很是诡异。
“让你歇着你就歇着,哪儿那么都的话!”
亦知不说话了,她倒是为了他想,可既然他不介意,那他还多说什么!
想着,她垂下了目光,不再说话。
朱荣将手扶在了她的腰间,原本,她的衣服是被谁浸透了的,这时候,扶着倒是让朱荣有着触摸到她腰间滑嫩之肉的感觉。
朱荣看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而亦知则是好生的尴尬,她不曾注意,她竟就这么直接给坐在了他的身上。
朱荣轻咳了一声,那原本是握住她腰部的手微微用力,将她从他的身上给扶了开去。
亦知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平日和他冷脸相向,哪儿能想到此番他,他们之间竟然也有着这般尴尬的相处场景。
朱荣终是起身往外走去,很短的功夫之内,朱荣再次走了回来,他看着亦知道,“这雨看来是一会儿停不了的。”
亦知不曾接话,抬眸瞟向了他,只见得他的手里拿着亦知羽毛极其好看的山鸡,看来那山鸡运气很不好,这番偏偏是撞上了朱荣。
听着那山鸡不断的反抗着的声音,亦知顿了顿,瞟向他,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山上的柴火大部分都是让雨水个浸湿了的,朱荣将手来的山鸡打整的规矩了,方才从屋子里去寻干燥的柴火。
亦知心里清楚,此番,那可怜的山鸡已经是被朱荣给当做晚餐了的,想想山鸡这般被人鱼肉也实是憋屈,再想想自己此生定然是不能再被束缚了,她的手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