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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路西法不以为意地忽略了凌耀的话，伸手牵过凌耀手腕，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神之守护，问道。
“手镯。”凌耀挑眉，声音平静。
“花纹很漂亮。”路西法轻笑，指尖暧昧地滑过凌耀手腕，“别人送的么？”
“是吧。”凌耀看了眼手腕，漫不经心地回答了。
果然……这个手镯一定代表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如果说路西法那是试探的话，也太明显了一点。还是说，这个男人其实根本不在乎明不明显这种事情？
“想什么那么认真？”路西法戏谑的声音从耳旁传过来。
回神，凌耀声音依旧平静，“想怎么把你的头给拿下来。”
话音刚落，头顶的重量突然一轻，手腕也同时被松开，路西法的气息缓慢远离。“凌耀，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呢。”
“同样的话还给你。”抬手揉了揉发旋，凌耀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朝路西法的方向走去，在他身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平稳的脚步声穿过了楼梯，然后沿着走廊慢慢远去。
“凭本能就察觉到什么了么？”路西法低笑，修长好看的手指滑过下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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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情很快便被解决，精神系与光系第二天就复课了。
到复课时，众人看凌耀的目光都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小心翼翼地与其保持了距离。
“都在避你呢。”路西法兴致盎然地支着下巴，把脸转向身旁静默的凌耀，压低了声音道。
“你也是他们远离的危险人物之一。”简单地反击一句，凌耀视线四下一扫，顿时清空从各个方向望过来的试探视线，表情淡定。
“说得是呢。”路西法朝着凌耀的方向靠近，嘴角轻扬，“那我好像应该把错归到你身上？”
“这种东西无所谓。”凌耀答着，目光望向窗外，对面就是学院的教导处。说起来，既然麦克死了，那么精神系主任也应该要换人了，只是不知道一时之间找不找得到适合的人？
“凌耀。”
“嗯？”把目光收回来睨了眼路西法，凌耀简单地回了一个音节。
“你姓荆棘对吧。”
“啊。”依旧漫不经心的声音。
“那我也参加新生大赛吧。”
——她姓荆棘和他要参加新生大赛有什么关系？
挑眉，凌耀微笑，“可别在我遇见你之前就被别人打败。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
路西法双手交叠抵住下颌，鲜红双眸中有着奇异光芒，“如果我们碰面了怎么办？”
“你弃权，或者我们比试一场。”张嘴就给出答案，凌耀脸上笑意满满。
“我不会弃权的。”路西法半眯起眸子。
“那很好，一定会有场很尽兴的比赛。”凌耀将双手枕到脑后，靠在椅背上，“还不上课吗…我有点饿了。”
“谁让你不吃午饭？”说着，路西法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却在一瞬间僵硬了身体。
凌耀在第一时间察觉了路西法的异样，睁眼时却是一手抓住了路西法的手臂，指尖用力让指甲刺入皮肤，给对方带去轻微的疼痛。
被手臂上细小的刺痛感唤醒，路西法在回神的一瞬间就收起了刚才因没有控制好而全部倾泻出的精神力，但显然还是晚了些，整个教室的人都察觉了这份堪称恐怖的威压。
凌耀抬眼镇定地对上周围打量的目光，俨然就是默认刚才的威压是自己所造成的。
哪个还敢多话？在和凌耀对上眼的时候就一个个忙不迭地转开目光去了。
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凌耀松开了路西法的手臂。
“凌耀……刚才你察觉到那个人了吧。”路西法把目光从对面的教导处收回，对着凌耀开口。
“啊。”凌耀随手施了个圣光到路西法手臂上，想想，补充一句，“很强的人啊。”
“嗯，那个人，要小心，能避开就避开。”路西法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害怕光系的力量，但毕竟不喜欢。
挑眉，凌耀慢条斯理地舔去手指上的血迹，“为什么？”
“别看我。”路西法抱起手臂，优雅低笑，“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
“你敢说没有你的原因？”从路西法刚才的反应里猜都猜得到吧。
“有，但根本原因是你。”路西法突然伸手捉住凌耀手腕，半眯起眼，笑，“凌耀，你在诱惑我？”
“男人诱惑男人？”凌耀不以为意地回望，语气平稳。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凌耀的性别，绝对会被骗。扬起了眉毛，路西法的嘴角翘得更高了一些，意味暧昧不明。
“难道你有那个兴趣？”凌耀似是有些讶异地看着路西法，摇头，“放心，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偏见。”
“你想太多了。”松开手，路西法学着凌耀刚才那样靠到了椅背上，合上双眼，似笑非笑地回答。
“新生大赛啊……似乎还要报名呢。”凌耀并不纠缠于之前的话题，淡淡一笑，舒展身体，两人就一起以这么个慵懒的姿势并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别人看来不知道有多怪异。
“原来还要报名。”路西法给出了听起来像是恍然大悟的回答。
“是啊。”凌耀的尾音微微地往下滑，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而且时间统一，估计还要碰上那个麻烦的家伙。”
“就算不是学院大赛，也可以进行决斗吧。”
“学院大赛不能杀人。那家伙只想表现出宽宏大量不会杀掉败者的样子而已。无聊。”凌耀合眸，薄唇吐出低声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