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祺看着门前那一行依旧清晰的血痕,紧紧蹙眉,心中隐隐不安,到底在担心什么,他胸口沉闷,“林清,着人清洗掉!”
“是!”林清心惊胆寒,心中猜测成形,可看了看王爷脸色,硬生生压了下去。径自差人去了。“启程吧!”清冷声音传来,再不启程可就错过早朝了。
小厮称是,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车轱辘转动起来。“吁!”小厮的声音有些急迫,君煜祺一个趔趄,“怎么回事?”
小厮脸色一变,前方十字路口,距离马车不过三米处,一个白发老人横穿而来,差点儿装上马车。
“哎哟喂,心软真是要不得的病,老头我治了一辈子怎生就是治不好呢?也不知谁人这等狠心,可怜两个水灵灵的姑娘了!”老头子径自碎碎念,一边走还一边盘算着该收多少本钱,“哎,只可惜那胎儿,已经三月了……”
“哎……”老人又叹了口气,手紧了紧随身药箱,“要不再少收点儿?”
看着老人离去背影,君煜祺心中一滞。胎儿,三月?三月,胎儿?
兀自,忽地回想起那日,棒棍下,她笑得如是猖狂,凄厉。胎儿,三月!她竟狠心至此,难道那不是她的骨血?君煜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芙瑶,你果然够狠!他猛然觉得胸口一堵,张口竟是一注鲜血。“叶雒何在?”
“王爷!”叶雒从暗处飞身而出,落在君煜祺身侧。“遣人去往王宫,称本王病重,求免朝三月!”一句话,仿若用尽半生力气,“残月,调集靖王府所有暗卫,务必寻回王妃!”
“是!”君煜祺遣走小厮,瘫坐在地。看着自己双手,“哈哈哈——”那笑声婉转、凄厉带着声声控诉。被抽尽力气,走进刚开门的一家酒肆,一坛又一坛。
残阳如血,君沐离蹙眉,看着那醉死过去,口中还念着芙瑶的人,“三哥,我送你回去!”他架起他,往外走去。
“滚!”君煜祺看见君沐离,回想起两人之间种种,“若不是你,芙瑶不会弃我而去;若不是你,我与芙瑶不会有误会种种,都是你,都是你!”他一边怨,一边笑,“哈哈,你知道吧,我杀了我自己的孩子,大夫说,三月了!可是没了!哈哈,没了,怎样,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恨吗?痛吗?”看到君沐离越来越沉的脸色,君煜祺却觉得开心,“我罚她杖责五十,让她活生生的滑胎!我不是人!我……”他还没说下去,君沐离握起拳头,对着他腹部,狠狠揍去。
“因为我?还是因为你那如斯野心?你竟如此待她,你不配!”君沐离说着,再不想管那人,他的,三哥。“来人,集清王府所有人力,寻风离七公主!”暗处飞来一人,片刻,又飞身而去。
翌日,整个芳华均知,清王悬赏黄金万两,寻风离七公主。
“什么?”听着林清回报,君煜祺将那张告示捏成一团,“废物!将所有人派出去,三日内寻不回王妃,全都给我去秘境重造!”
靖王府暗处,所有暗卫齐齐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