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醉云,你的轮椅只限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就算不能走,也给我爬着来上课!”
噗哈哈。
坐在醉云肩上的冥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想到梁圣杰竟然会这么说。
醉云有些不爽,淡淡的对梁圣杰说道:“好,那我两个星期后爬着来上课。”
“嗯?”梁圣杰没想到醉云会这么说,旋即冷哼一声:“你要是想丢你爷爷的脸,随你怎么来上课。”
“我爷爷的脸,是他自己的,不过我爬着来上课,不知道真正丢的是谁的脸,老师,学生有些累了,申请早退。”莫名其妙,突然就这么针对她,她又不认识他,又没惹他,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看来,自己以后的学习生涯,会很坎坷啊。
“离醉云同学,我已经都问清楚了,你的腿完全可以行走。你要走要爬随你的便。”梁圣杰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会直接顶撞自己,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老师。”站在最后面,顶着一头淡黄短发的少年缓缓的站了起来,举起手叫了一声:“您凭着老师的身份欺负生病的同学,会引起民愤也没关系吗?另外丢校长的脸也不要紧吗?听说,校长很注重学校的形象哦。”
啪。
他嚼嚼口中的泡泡糖,继续淡淡的说道:“啊。不过。”突然,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眯眼说道:“不过,我可以解读,您是故意这样做,是心怀鬼胎呢,还是另有目吗?”
梁圣杰双眼一眯,冷冷的目光,注视着那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少年,轻哼一声,心中暗道: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公然的跟我对着干。
“你。”
“是!学生梁致远!老师有何吩咐。”
“强出头是吧,你们七个,跟我过来!”说罢梁圣杰转身,长长的米白风衣微微一扬,走出了教室。
梁致远?
醉云嘴角撇了撇,原以为这黄毛少年是给自己撑腰的,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是针对梁圣杰而已。看上去,都是姓梁,大概是一家人或者是一个家族的吧。
玄极班修练场,处在圣心学院的最后方,学院另设了一道门卡,只有持着通行证才能够进出。
轰。
一声震天的巨响,自圣心学院后方传来,在大地微微的颤抖中,一阵白色的波动周围,不断的闪动着诡异的电光,发出哧哧的声音。
“怎么?想要做刺儿头,不拿出点实力来,怎么让我服你?”梁圣杰缓缓的放下右手,冷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弟弟,轻哼一声。
“呸。”梁致远吐了一口口水,轻笑着站直了身体:“你只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了十几年而已,有什么可以装的,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哼,等着吧,等着小爷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碾碎你那种臭脸。”力量已经用尽,体内的木行之力已经被他全部用光,不过,他就不信,真的就打不倒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看他那个样,就发自内心里的不爽,十分的不爽。
“嘴上逞能!”梁圣杰冷哼一声,左手微微抬起,随着周围的五行之力不断的聚拢,缓缓的刮起一阵轻风,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五行之力的旋窝,随着旋转的漩涡越来越快,风的范围也逐渐扩大,呼呼的风声中,带动着身上米白色风衣衣摆哗哗作响,梁圣杰一脸从容:“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小鬼!”
“这个男人的实力果然不简单。”醉云暗暗惊叹,身上的冥龙也直起了身子,注视着那站在宽阔演武台上的梁圣杰。
“有些蹊跷。”他沉吟了一声,旋即再度趴下在醉云耳边轻轻说道:“他的实力,绝非仙修初级那么简单,以现世玄界等级排名从战修,圣修,仙修是一个阶段,当突破了仙修以后便会进入辟谷时期的神修以及佛修,但看他现在的表现,他的五行之力的数值已经上升到了仙修的中期,虽然这是一个停滞期,但越是积累的久,他的五行之力就越是精纯。”
醉云眯眼,冥龙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只是想要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眼前的梁圣杰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想会会他!”醉云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把冥龙吓的差点没站稳。
开什么玩笑,光是站在那五行之力的气浪之中,她连站都站不稳,还大言不惭的要会会人家,想到这里,他讥笑道:“你没病吧!”
醉云没有理会冥龙,只是让他依旧站在自己的肩上。她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但是只有在强大的压力面前,才会激发一个人无穷的潜力。
此刻,由于梁圣杰带来的惊人威压,梁致远已经无法承受的单膝跪在地上,但却咬着牙关,怎么也不愿意趴下认输,倔强的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他摸摸额头上已经如雨一般滴下的汗水,从口中生生的挤出几个字来:“就……就这点……本事……你的修为……还真是越来越倒退了!哈。哈哈。”
始终在看书的洛冰蓝,早已经将硬皮书合上,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她的心情,只是看着梁致远,那比石头还硬的脾气,不禁摇头,暗道:又遇见一个傻子。
身边已经有一个了,竟然班级里还有一个……哎。有趣的人生。
在这七个新生中,除醉云、洛冰蓝是最让梁圣杰在意的以外,还有一个八级的玄玉,也就是洛冰蓝的贴身书童裴子钦,然后就是这个从小和梁圣杰对着干的头疼弟弟梁致远。除这四人以外,另外三个新生分别为秦家秦钰儿,无极宗漠敬轩以及慧芯宫谭晓若,也就是在雪山上杜至阳口中的那个静心小师妹。由此七个新生分别为离醉云,洛冰蓝,裴子钦,梁致远,秦钰儿,漠敬轩以及谭晓若。
在梁圣杰那无人可以抗衡的强大威压下,就连几人中,修为最高的洛冰蓝也无法直视,即便是没有直接承受那股强大的威压,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跪在地上,俯首。
这就是强者的威压吗?什么时候,他们可以修炼到这种程度。
冷汗,已经浸湿了梁致远的后背,站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以控制,而站在台下的几个人不比台上的梁致远轻松多少。狂猛的罡风,在不断的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一声声呼啸,不断的冲击着几人的耳膜。梁圣杰看着已经冷汗淋漓的几个新生,撇撇嘴角,刚刚要收敛内息,却见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顶着自己的强大威压,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
看得出来,离醉云很吃力,因为她的双腿,也如梁致远一样,在忍不住的颤抖。
然而,正因为如此强大的威压,却让她的脚步更加的坚定。
啪嚓一声,轮椅被推翻,滑倒在了一边,醉云迎着那狂猛的五行之力所形成的罡风,缓缓的朝着梁致远的方向移动。
也许……她还没有那么强,但是她有必须要强大的理由,不能服输的信念。
双腿,在巨大的威压之下,根本无法自由的伸展,被压得已然开始弯曲,当接触到那罡风的一刹那,醉云的身上,那可爱乖巧的公主长衣开始狂舞飞扬。
“喂!你这样太乱来了。”冥龙没有在给醉云施加重量,面前的梁圣杰已经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更不要说,自己的重力,会不会给她带来负担。
醉云没有回答,而且她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功夫去理会冥龙。她知道冥龙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她却摸不到一点边际,没有可以努力的方向,没有可以追赶的强者,然而,现在不同,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坚持下去。
梁圣杰没有想到,面对一个仙修者释放的如此强大的威压,这少女竟然不退反进,想要正面承受他的压力。
好,那就让他来看看,她离醉云究竟有多少斤两。
打定主意,梁圣杰浑身一震,一股股金色的气流随着那白色的罡风开始变得越来越精纯,由白色渐渐的变成了金色而且越来越浓烈。
梁圣杰眯眼,注视着那少女倔强不屈的小脸,猛的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波动,轰然向外扩散,只听扑通一声,站在台上的梁致远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大的压力,趴在了演武台上,心有不甘的看着那个倔强的少女,嘴角带着不屈的笑。
而于此同时,其余的几人也稍微有些呼吸不畅,不愿跪下,便席地而坐,开始运行自己的五行法决,来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
醉云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单单是不倒下,就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然而这一点点小小的力量,据她估计,应该还不算是梁圣杰身上力量的十分之一。
这是何等大的差距。
双腿在不断的颤抖,她终于运气开始用五行之力来抵抗。
梁圣杰心中暗道:妙,太妙了。
没想到,这少女,竟然还有这样的毅力。
金色的罡风中,只参杂着一点点的水行之力,醉云在面对如此大范围的金行力的风暴之中,很难去凝结属于自己的水行之力。
“金生水,水克火,一切万物,不外乎五行之力。”醉云闭上眼睛,周围的气压,竟然挤的她五藏六府开始不舒服了。
仔细的感受,一定会找到混在金行之力中的水行力,一定会找到他的旋转轨迹,只要顺着这个轨迹……
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股强大的冲击力,不断的挤压着她的身体,双腿不断的颤抖着却仍然不愿意放松,放弃。
逐渐的,精神力原本就很强大的醉云,在脑海中看到了那一条条彷如金丝一般的线条在快速的旋转,由于五行相生,伴随在金行之力周围的水行力一定是最精纯的。
突然,精神力一波动,一道浅浅的蓝色,在醉云的眼前滑过,围绕着那金线开始旋转。
醉云猛的睁开眼睛,然而虽然已经找到了,双腿却无法承受那股压力,猛的一下,她单膝跪在地上。身体周围开始凝聚着越来越多的水行之力,顺着脑海中那一丝的水行之力的方向,开始运转。
梁圣杰已经诧异到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女孩,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和他的气压同步。且不说速度有多快,就连发现他的金行之力的轨迹都是非常困难的。
水行之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契机,一点点的开始凝聚,渐渐的被那金色的罡风带动着开始逐渐扩大。
醉云的压力顿时减少了不少,缓缓的站了起来,继续朝前走去。
不够,不够,这只是一个仙修者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而已,甚至可能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突然,风停了。
梁圣杰站在醉云面前,淡淡的挑眉,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有气无力的梁致远,但心思却在醉云的身上:看来,以后真的不会太无聊了。
醉云哑然,有些意犹未尽。
“离醉云,你的修为恢复了多少。”
“战修六重。”醉云细细的想了想,虽然平时冥龙压在自己的肩上,可能稍微有些混淆自己的修为,但是在刚刚,冥龙撤去重力的时候,自己的修为明显是战修六重已经突破。
梁圣杰皱眉,为什么自己先前没有看出来,而现在……离醉云的修为应该只在三四重的境界,她是用了什么办法去隐藏自己的修为吗?
而他所不了解的是,站在醉云肩上的那只娇小的狐狸,正是她隐藏实力的真相。
这难道就是十级玄玉和普通玄玉的差距吗?总感觉,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又很兴奋,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会修炼到什么境界。
突然,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有些气结,有些阴冷,沉声说道:“既然你的腿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做轮椅!你想要骗我到几时?”梁圣杰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音调却很是明显的升高了许多。
“糟糕!”醉云暗道不妙,可后悔已经晚了,哪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会承受那么大的压力竟然还不倒下。
梁圣杰将气喘吁吁的梁致远拉了起来,看着那一头淡黄色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无奈的摇头,转身对着那几个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新生说道:“今日的事情,不许你们泄漏半点,若是被我发现,以泄漏重要机密来处置。都听明白了?”
“明白!”
“离醉云,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