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掌门的住地被人一下子轰成了一片灰烬。
这不是在扇听风真人巴掌吗?赤裸裸的挑衅,只是这胆大包天的贼人至今仍旧下落不明。听风真人放出话来,封锁云雾山,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人。
翌日一早。
“哈哈,太痛快了,做得好。”君落鸿没形象的倒在躺椅上捂着肚子,像羊癫疯发作一样不断的抖动。
太畅快了,弦月这一招真绝。这老不死的不是最在乎脸面吗?弦月这一手把他的面子里子全都给丢到山沟沟里了,看来这好长一段时间这听风真人都会是修真界的一大话题,这下他的风头终于可以盖过月下真人了。真是太爽了。
“不过你确定那件东西是这幅画吗?”这画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奇珍异宝,酒中熵昨晚反反复复把画看了个透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唯一的特殊点就是这幅画不知是不是笔者故意还是无意,脸上的五官没有添上去,无法分辨出这画中人到底是谁。
“管它了,要是不对到了那天再去抢。不管怎么说这画是被听风老头当成宝贝裹了里三层外三层,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而且这画也刚好符合魔夜说的不能放进乾坤袋这个要求。别看这画没有灵力波动,说不定在特殊的情况下就会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自己手中总比放在别人手中要安心的多。”
当时她也想过可能这次的噱头不是这幅画,后来她还是决定那这幅画。毕竟,听风真人不是那种无聊到会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下这么大的血本安置,即便是诱饵,也不可能,代价太大了。所以不管这画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都必须给抢过来,即便对自己没用,也比便宜听风老头要强得多。
“恩,关键时刻必须谨慎。这画其中可能暗含玄机,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说不定某天这画能派上大用场。”勿忧将茶水端到众人的面前,插了一句。
“对着魔君有何看法呢?”酒中熵抿了一口清茶,看着对面神游在外的魔夜。
“这画我好像在哪见过,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忘了。”魔夜看着被弦月在拿在太阳底下,透过阳光细细观察的画,有些东西从脑子中一闪而过,很快。
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很少有东西见过会记不清,这画他有印象,那肯定就是见过,只是为何会比较模糊,他也说不清,有古怪。
“先把这画放一边,想想如何应付这些天天飞来飞去的蚊子吧。”君落鸿道。
事情还真的和之前预料的一样,月下真人还真的不是的派人以各种各样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到这里打探,尤其是昨晚上除了那事后,今天已经有好几拨人过来了,想在这里搜查,有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只能不停的过来打扰他,还真够烦的。这不,明显感到有几股不熟悉正往这边过来,不知道这次是喝茶还是赏花,亦或者又是其他什么理由。
“这不正合你意吗?”弦月将画小心收入怀中,端起茶杯吹了吹,对一边的君落鸿道。
这厮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越乱越喜欢。云雾山来的人的次数越多就表明事情越严重,他当然就越兴奋。
“是挺爽的,不过次数太多了还真的有点厌烦。”就这一上午他就被请过去喝了三遍茶,赏了四遍名花,他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对这些风花雪月也不是很感兴趣,这样请了一遍又一遍,他那么点小心奋都快消耗完了。
“求我。”弦月没骨头的窝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秋日阳光。
真舒服,好久没这么安逸过了。
“噗。”勿忧看着君落鸿如调色板一样的脸色一口茶直接喷出来,正好溅到了君落鸿的身上,“我不是故意的。”
君落鸿很委屈。他招谁惹谁了,这画又不是他偷的,为什么最后麻烦全都找到他的身上,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大活人吗?难道云雾山的人一个个都瞎了,只看见他了。弦月和魔夜就算了,是他带来的。酒中熵这家伙凭什么这么舒坦,明明他也有嫌疑,为什么不找他麻烦?不平衡,非常不平衡。
“东西又不在我手上,为什么要求你,哼。”君落鸿傲娇的将脸撇过去,不去看勿忧那张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脸。
“在我手上和在你手上有差别吗?”现在她的身份可是禽兽的下属,东西在她手上不就等于在他的手上吗?
“魔头,管管你的女人,都长歪了。”君落鸿指着弦月对魔夜告状,那样子好像弦月真的把他的很惨一样。
“哈哈。”勿忧实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倒在躺椅上笑开了。这活脱脱一副小受样,没去当小馆还真的屈才了。
君落鸿长的本来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再加上狐族生来就具有的魅惑之气,让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妖娆勾人,定力不好的男人看见他这副模样都会被摄去心魄。
“我喜欢。”魔夜抬着下巴示威性的看了眼君落鸿。他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无法无天,这样除了他还有谁敢接手。
面罩下的弦月听到这话,得瑟的给君落鸿比了个小指头。都多大年纪了,在人间都是祖祖祖……爷爷级别的人物了,还好意思告状,真不知羞。
“你……”
“请问妖尊在吗?我家主人普度真人邀请您到祁云峰一叙。”
君落鸿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个赖皮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转告你家主人,妖尊初入云雾山,水土不服,身子有点不适,恐怕无法赴约。”弦月抢在君落鸿的前头开口拒绝道。
听到弦月的话君落鸿心底一喜,很快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椅子上,进气多出气少,好像真的很严重。
“那……”其中一个较黑的弟子听到这话想透过纱帘一探真假,被旁边那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拉住了。
“既然如此,那妖尊好好休息,我等先行告辞。”微微弯了下腰就拽着旁边的男子离开了。
“这不是正好给了他们到这里来查看的机会了吗?”勿忧不懂,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除了来看看禽兽是否在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找拒绝的理由,这样他们就可以顺着这个理由上云清岭大大方方的查看了,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听风真人经过前面那几番试探肯定就认定了东西一定是妖王拿的,等会一定会亲自上来查看,这样正好洗脱我们的嫌疑,把脏水泼在其他门派身上。”云清岭可是她凉弦月的地盘,听风真人能在这里找到的东西只可能是她让她找到的,她不想谁也找不到。
“你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怀疑,然后再给他们一个探查的机会。不过你为什么肯定他们一定什么都查不到呢?这里是云雾山。”勿忧看着黑衣女子笃定的语气,有点怀疑,云雾山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地盘,想要逃过他们的眼力藏东西,绝非易事。
“这里是云清岭,弦月的地盘,你说谁做主?”摩擦着杯子上的纹饰,弦月满心算计。
勿忧不笨,这人是月姐姐的朋友,肯定很多都知道,这样一说,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就坐在一边看戏算了,必要的时候做做样子给那群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