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还没有谁能够破解我点的穴,除非你自逆经脉,不想要你的这一条命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感到很有把握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现在情况有些许不妙的黑衣人群,一个箭步上前就将自己手中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放到在周兰若的嘴边。周兰若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从瓶中散发的气味,却是发现没有一处是自己熟悉的,只有一昧好像是三味草药的气息。还没有等到自己多想什么,就被黑衣人强行的灌倒在自己的嘴中,苦涩的液体在自己的口中流荡,随即就是流出了嘴角,在嘴角处缓缓的向下滑落。
黑衣人看见这样的情形,没有多想,没有恼怒,只是用手将周兰若的下颔微微的摩挲着,长年风吹日晒的手指,终年不离武器的手指早已经起了一层的厚茧,周兰若看着现在对自己眼前的黑衣人:“味道还不错。”
“是吗?”黑衣人突然就用手将周兰若的嘴掰开使其脱臼,强行的向周兰若的口中灌下了瓶中的药水。
看见周兰若咽喉处的动静,黑衣人这才满意的将周兰若脱臼了的嘴归位。
在这一过程之中,周兰若没有大叫没有痛苦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自己,黑衣人准备说什的时候耳朵一动,行动速度非常快正向这个方向驶来,黑衣人看了看正在拼杀的一众人,无声无色的飘走。
就在黑衣人飘走的时候拿被黑衣人留下的一干黑衣人就被人弯断了脖颈,整齐的咯吱声音格外的响亮,香叶看着现在不知道是敌是有的人依旧保持着警惕,牢牢的和清岩镇守在巷口。
“阿若,我来了。”
周兰若原本强行支撑住的身体就在听见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向后到去,来人将周兰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不断的从鼻尖袭来的竹木清香让周兰若现在疲软不堪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舒缓。
“看着他们。”
“是。”
香叶和清岩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想着小姐现在还留在了后面的,慌忙的看向身后,可是除了一片的黑暗便还是黑暗。
“疼。”
祁佑看着现在在床上无意识的呻吟的周兰若,将一个湿了的白布搁置在了周兰若的额间:“现在知道疼了?”
得不到周兰若的回应,祁佑不知是在对着谁说:“还没有到?”
“小一已经去请了。”
“再去。”
“是。”外面的声音不再响起。
祁佑看着现在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的周兰若,眼神之中的心疼越发的加剧。
周兰若现在就像是被打进了一个深渊之中,用着锁链将自己紧紧的捆绑,一半是火,一半是冰霜,让自己不断的受着煎熬。这时候从自己的头顶之上不断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唤,温柔透骨的声音让着自己感到一丝的解脱,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周兰若好像感受到捆绑住自己的锁链在松动,自己闭着眼仍是能够感受到前方不断传来的温暖,慢慢的似乎是在给予自己无限的关怀,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周兰若,周兰若微微的睁开眼,正巧撞进了一双年老的眸子之中。
警惕的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对自己有害的杀气,便也就放下心。
老人对着周兰若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不知道这中了离魂散的人还能够这么快的就醒了过来,这个离魂散一向是夺人性命于无形之中,无论是谁,只要中了这离魂散,最后就会悄然离世,原本自己就是被强行抓了过来的,不过当看见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的时候还是在认认真真的做自己一个医者的事情。
“我······”周兰若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的咽喉火辣辣的疼。
老人看着投放到自己身上的眼神也就慢慢的解释。但是对于周兰若为何能够中了这离魂散能够在一夜的时光就苏醒过来感到惊讶,至于周兰若为什么会中了离魂散是一点疑惑就没有。
“醒了。”祁佑手里面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刚刚一进门,这屋中就充斥了一大股难闻的气息,周兰若嫌弃的皱了皱眉。
“下去。”
只见这个方才还是神采飞扬的老人一下子就垮了脸,看着祁佑无比的哀怨,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一般。
“外面的人,只能找一个。”
听见这话,老人的神色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就急忙匆匆的跑出了房门。
“玩得高兴吗?”
周兰若不舒服的动了动,略带疑惑的看了看祁佑。
慢慢的将周兰若头上的丝巾拿了下来,看着周兰若此时的表情:“阿若,下一次再如此我可就要生气了。”
“关卿何事?”
听到周兰若挑衅的话,祁佑没有动怒,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周兰若,随后便伸手将拉开了周兰若的衣襟处,冰凉的手轻轻的触碰到嫩白的肌肤,随即就是自己悬挂在周兰若脖颈处的玉佩拿了出来。
“还在。”
“养身。”
周兰若看见这个男人将自己藏得好好的玉佩就这般的拿了出来,不过看着他含笑的眸子就是怨恨,自己明明不喜欢佩戴首饰玉坠什么的,但就是这个玉佩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放不下心,便是一直搁置在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证据,阿若,证明你是我的。”
周兰若听着男人骄傲不桀的话,不由得嗤笑:“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阿若,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配得上你。”
“是吗?完全不将自己的底细告知的人?”
“阿若,现在你知道还太早,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全部的告诉你。”祁佑听见周兰若的话丝毫不介意。
“我对你可是······”
祁佑用手抵住周兰若的嘴:“往往我的阿若就是这般的喜欢说着我不爱听的话,真是调皮。”
周兰若挑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自己喝下的离魂散的缘故,毒素没有清理干净便是感觉到了睡觉的欲望,现在从自己嘴尖上面传来的清凉触感又是仿佛为自己增添了一丝冰感,在这样经历了磨难之后就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
祁佑看着在自己眼中慢慢闭上眼的周兰若,眼神就愈发的加深,随后便将散落在周兰若身边没有压紧的丝质稠被压紧。
“阿若,没有下一次。”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原本应该陷入睡意之中的周兰若此时警觉的睁开自己的双眼,企图抬起自己的手,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看来还真是有效。”
出了房门的祁佑看见这个老头子在外面拉着别人,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骆神医,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闻名江湖,尤其是医术高明,无论是即将死去的人,还是身患绝症的人,只要经过骆神医的治疗,最后都会痊愈,所以这个骆神医又被江湖上的人被称为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神医鬼医子。
但是这个神医却是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就是有两不救:一不救长得丑的,二不救看了不高兴的病者。这两个嗜好可谓是真真的怪癖,无论你是什么人,是江湖武士还是达官贵人,只要是想要治好病,就必须得到鬼医子的好感,但是也是有的人不相信这么一个规定,曾经就有一个家产万惯的人无意之中得了怪病,想要这个鬼医子救治,但是鬼医子看见之后就说身上的铜臭味太重了,受不了刺激,不救,这人一听就怒了,掀了鬼医子的招牌。
最后就想要抓住鬼医子,可是鬼医子看见自己的招牌被掀了,向来喜怒无常的鬼医子就当场断言这一个人一日之后死去,最后果真是一日之后,这一个闹事的人果真是死了,所以江湖上的人一个个都希望得到鬼医子的挽救,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希望遇见他。
因为鬼医子还有一个隐秘的嗜好,那就是在病人的身上试用自己的新药,但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的命,这不,已经被祁佑抓到质子府中,突然看见这么多的人手就一下子痒了起来。
“好了。”祁佑看着鬼医子,踱步的向着前方走去。
“你这可是说好的,一个人,你可不要耍赖。”鬼医子听见祁佑的话,以为祁佑又是在反悔,自己认识他,就是自己的一个痛苦的开始。
想起当初,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去招惹他,现在被无情的剥削压迫就只能自认倒霉,想着自己卖身为医要整整100年,鬼医子就垮了原本高兴的脸。
走在祁佑的身后,鬼医子一直不停止自己的嘴:“你说说,当初怎么就认为你是好欺负的?害的本神医现在困在这里走也走不得,留也不想留。”
“你可以自己出去,没有人拦你。”
原本鬼医子只是在地上吵吵闹闹的,可是现在听见祁佑的话,一下子就从两脚腾飞:“是没有人拦着我,可是你就不能不要在这府中弄一些稀奇古怪的阵法?!”
“说够了吗?”
“这怎么可能说够,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因为你的那些阵法······”
“她怎么样?”祁佑打断鬼医子原本还在抱怨的话。
鬼医子听见祁佑的话,想着自己把的脉,不禁的摇摇头:“小小年纪便是身中剧毒,老夫方才看那女孩的形势不容好看。”
“剧毒?”
“恩,应该是从娘胎之中带来的,前些年应该没有显露出来,应该是最近才是慢慢的爆发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的对一个婴儿出手如此重。”
“是什么毒药?”
“是已经失传的掘古,五年的期限,随后便是大规模的爆发,以前我也只是在古籍之上看见这样的毒药,可是现在那小女孩身上中的分明就是掘古的特征,脉搏微弱,呼吸减慢,浑身冰凉,最是严重的时候是会出现幻觉,到时候自己做了什么醒过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女孩的身体之中似乎是千疮百孔一般,已经空虚了,如果不出老夫所料,应该是长久的应用毒药所致。”
说到这里,鬼医子也是脸露了好奇的神色,“老夫方才就是在好奇为什么中了离魂散之后还不会死,原先我还以为是什么奇迹,但是现在应该是那小女孩自小便是引用各种毒药所致。这样的以毒攻毒的做法,实属大胆。”
祁佑听着鬼医子的话,停下自己的脚步,在一处的延廊之下停住,天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脸似的,浅灰色的低压渐渐的逼近地面。
祁佑似乎是明白了周兰若这一次为何要刻意的饮进那离魂散,原来就是这样的缘故,想起方才自己拿出那玉佩的时候,不再是以前自己熟悉的透明光亮,而是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丝的黑色,这玉佩向来就是保养育身的物品,看来这些日子的守护,玉佩亦是发挥了一些功能。
“现在怎么样?”祁佑单手拍打着一旁的木柱,视线不由得飘向了不远处的房间,在这样重楼叠檐的布局之中似乎是穿透了千万个的密度,直直的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周兰若所在的房间。
“离魂散虽不是如那掘古有名,但也是少有的毒药,现在那孩子的身体是已经千疮百孔了,或许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续命的途径。”
此时周兰若将手慢慢的的握在了自己脖颈之处的玉佩之上,微微的眯眼看着四方,不知道为了什么手里面紧紧的握住它才能够感到安心。
周府之中。
“还没有找到吗?”
“还···还没有。”
“这可是怎么办才好,马上宫里面的人就要来了,现在你们却说人找不到了,真是,唉······”只看见周老夫人手握拐杖的在大屋里面来回的走动着。
“母亲,你先不要着急,已经派人下去找了。”林氏搀扶着老夫人劝导着。
“大郎,你看看那二小姐,年纪还这么小,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晚上,这···这可是怎么办才好。”说着,只见那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夜公主此时正伤心欲流,坐在侧坐的周震看见这公主的模样,起身将公主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抚。
林氏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正在为已经消失没有丝毫音讯的周兰若伤心害怕的公主:“公主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这···这不担心怎么是好,那二小姐明是和大小姐一起出去的,但是现在大小姐回来了,可怜那二小姐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大郎,快些派人去找找二小姐。”
林氏听着这公主的话,明里就将箭头指向了自己的翎儿,看着周震对自己女儿不满的情绪,林氏在心中咒骂一声,随后严厉的说:“翎儿,仔细的说出昨晚的情形。”
周翎的眼泪似乎没有停止:“祖母,翎···翎儿不是故意弄丢妹妹的,翎儿一起和妹妹在一起,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看见妹妹了,最后···最后翎儿就派人去找,结果侍卫回来说妹妹想要一个人呆着,侍卫···拿···拿不住主意变回来请示,我大怒,怎么将妹妹一个人留在一边,所以···所以我就和莞尔一起去侍卫找到妹妹的地方,可是妹妹却不见了,祖母,翎儿也······也不是故意的,祖母。”
夜公主听见这话,从周震的怀中挣扎开来:“大小姐···大小姐课真是放心二小姐一个人呆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放在外面没有好好的跟着,现在宫中的人马上就要来,这我们···我们怎么拿得出人?难道要欺君了吗?”
周震小心的安抚着公主:“不要怕。”
再一转头看着周翎,不再是往日的关心,而是质问的语气:“你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当的!”
周翎听见周震的怒喝,一个抖身。
周老夫人看见现在小的没有找回来,大的反而现在在府中闹了起来,重重的将手边的茶杯摔向了地上:“胡闹!”
此话一出,整个大屋就安静了下来。
周震等人慌忙的跪倒在地上:“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母亲可别气坏了身子。”
“祖母息怒,都是翎儿的错。”
周老夫人继续气恼的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拐杖:“既然错了,现在就去将人找回来!”
“是是,母亲,儿子这就去。”
还没有等到周震起身,就看见外面闯进来一个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回···回老夫人,是安国王爷的人来了。”
周老夫人听见这话,不由得疑惑:“这安国王府的人来这里做什么?”随即就是疑惑的看着周围,“是不是你这小子惹的祸?”
“祖母,围儿一直在府中可没有出去。”
“那这是为什么,这安国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周府了?”
“回···回老夫人,是安国世子,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
“是,老夫人,还有···还有二小姐。”
“二小姐?兰若怎么会和安国世子在一起?快扶我去看看。”
“是,母亲。”林氏听着这话也是疑惑,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看了看周翎,发现周翎眼中也是疑惑的时候便就慢慢的扶着老夫人走了出去,可是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一切。
“世子,请。”
“恩,冉叔,你说兰若是不是生病了?”
“属下不知道。”
“兰若的脸色真的不好看,允文看见兰若在痛允文就好像在痛一般。”
被叫着冉叔叔的正是安国王爷身边的管家冉名,听见自己的小主子说着这话,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耳朵微微的一动,低声对着现在正在悔恨的世子:“世子,她们来了。”
只见原本还在伤心的唐允文在听见冉名的话之后,马上就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忧伤,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之上。
刚刚匆匆赶来的周家人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小的垂髫男孩,肤色白皙到了极点,清秀之极,只是那浑身上下的华服以及后面站着的护卫气势非凡,便知道这就是安国王府之中的世子:“属下拜见世子。”
“起来吧。”
“谢世子。”
起来的周家人还是在里面站立着,林氏偷偷地打望着,发现除了世子,还有一个女孩在椅子上面盘坐着,正是周府失踪的二小姐周兰若。
不仅是林氏发现了,就连走在最后面的夜公主也是看见了,看着周兰若现在惨白的脸色,一个个的表情不一。
还是周老夫人慢悠悠的上前,用自己颤抖的手抚摸上了周兰若的脸:“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