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莲知道你担心王爷但是也不用你前去啊,你现在有了宝宝不宜长途跋涉,而且,王爷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清莲焦急的拉住水月的的手,小姐的脾气她最清楚了这次定是无论如何也要去了,她真是担心她。
水月挥挥手,示意清莲不用再说下去了,“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自己在家要小心,好好照顾清宁,也好好照顾自己。”
“小姐,既然小姐是非去不可,那清莲便也非陪小姐去不可。”
“清莲,你就留在这里,别让我担心。”
“小姐,你就让清莲跟着去吧,你现在不比平常,军营里艰苦异常又都是些粗手粗脚的男儿,有我去了也能照顾你的起居啊。”
“小月,你就让清莲跟着去吧。”不知何时,清宁站在门口。
“清宁,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不过你们主仆俩争来争去的没发现我罢了。”
“舞王妃,你来得正好,你帮我劝劝小姐让我跟着去吧,自上次晕倒后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好,我实在是担心。”清莲对清宁行了礼。
“清莲说的对,军营里艰苦异常而你现在又不比寻常,带个贴身丫头在身边总是好的。从北定王的受伤的消息传到西子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的,老实说我是不赞同你去的,我相信也没人会赞成你去的,但是我没法阻止你去,也不愿意阻止你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带上清莲也好让我安心。这样,应付靖南王府来的人时我也有底了。”清宁扶着水月坐下。
“清宁这是威胁我呢。”水月失笑。
“不是,是担心你。”
“真是拗不过你们,好吧,就让清莲一起去吧。”水月妥协。
“清莲这就去收拾行李。”清莲兴冲冲离去。
“小月,你可有把握出得了城?”清宁担心水月连城都出不去,靖南王一定会防着她的。
“我准备夜里出城,夜里他们防备松懈,应该不难。”
“那木统领和那几百兵士呢?他们那么多人不易出城。”
“他们我自有办法,今日城里不是多了许多商人吗,我准备让他们分批扮作商队出城。”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就走。”
“今晚?这么急?”
“早已决定的事也就没什么早晚之说了。”
“好吧,那你自己一切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你也是,一切小心。”
让木山将出城事宜吩咐下去之后,水月便让木山带着自己和清莲出城。她与清莲均不会武功且夜里城门紧闭,她们只能靠着木山以轻功带她们出城。
眼看城门近在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谁?为何挡着我们的去路?”木山出声大喝道。
“请水月姑娘回去。”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你们认识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请水月姑娘回去。”他们依然是那句话。
“既然各位不肯说,在下就不客气了。”木山说道。
“等等。”水月伸手拦住木山,她打量着眼前几人,“黑衣蒙面,袖口莲花,你们是飞云骑,是赫连洌的人。”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主上下了死命令,有我等在,水月姑娘是出不了城门的。”
“若我非要出城去呢?”
“那就只能踩着我等我尸体出去。”
“我没那么残忍血腥,我不踩你们的出去,我踩我自己的行了吧。”说罢,水月拔出藏于脚踝的匕首横于脖颈。她早就知道,绝对会有人阻拦她出城,她也知道这些人是老王爷和赫连洌的人,所以她早有准备。
那几人惊慌跪下,“请姑娘不要为难我等。”
“我不为难你们,但你们也别为难我,这趟扉城之行我是去定了的。你们无非是怕赫连洌,但是我相信他没让你们为了阻挠我出城而让我受伤吧。他让你们阻止我是怕我有什么闪失,你们可以陪我一起去保护我,这样也就不负所托了,况且这一切是我逼你们的,他没理由惩罚你们。”
暗玢苦笑,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水月姑娘若去了扉城,主上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们的,但是她以死相逼他们也没办法,若她又任何闪失主上更不会放过他们了,这个任务可真是难啊。
“怎样?”
他们起身,暗玢上前抱起水月,“得罪了。”然后飞出城外。
水月暗笑,他们这算是妥协了吧。
看水月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木山无奈摇头,恐怕也只有王妃敢这样威胁飞云骑,也只有她的威胁有效。若是真打起来他还真没把握能赢得了他们,想来王妃是早就知道他们会阻拦,连匕首都准备好了。
早就听闻孝亲王妃身边有神秘的人在保护着,果然不错。
一行人出了城,直奔城外城隍庙。
清莲垫了些干草,扶着水月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水月问为首的黑衣人。
“飞云骑暗使,暗玢。”
“哦,你暗中跟着我也这么久了,这次也就暗中保护我就行了吧,你们这么多这么奇怪打扮的人跟着我怪不习惯的,有木统领跟着就行了。”
“是。”
“等等,我知道你们忠心,也知道是赫连洌让你们来保护我的。你们不会事无巨细都告诉他吧?”
“还望水月姑娘谅解,体谅我们这些做属下的。”
“行了,我也没怪你们,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有一点私人空间,不想自己生活中的任何琐碎杂事都让他知道。”
暗玢沉默不语,这让他怎么回话,主上说过了,只要是有关水月姑娘的,事无巨细都得让他知道。他想他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行了,你也别再那边装深沉了,不为难你了,走吧。”
“是。”
暗玢领着人出了城隍庙。
“小姐,这么晚了他们出去……小姐,你怎么?”清莲担忧道。
“你放心,他们自有地方。”她才不担心他们,他们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野外生存能力超强再说,他们这些赫连洌派来的奸细,也该让他们吃点苦头,她可不是一个大度的好人。
“我去找些干柴来,王妃你休息一会儿。”
“嗯,木统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而且出门在外的,你就随清莲一起叫吧。”
“是,小姐。”
“去吧,你小心些。”
水月也觉得有些乏了,她小心躺下。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有着一个正在成长的小生命。孩子,我们现在去找你爹爹,娘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你应该是开心的吧,只是不知道扉城现在怎么样了。
军医为赫连洌换了药,然后看着他将汤药服下。
“军医何故摇头?”赫连洌咽下最后一口苦药问道。
军医讶然,这北定王好敏锐,明明正在服药,却连在他身侧的自己摇头都发现了。上前一步说道,“王爷的伤丝毫不见好,属下是忧心。”
“忧心什么?总会好的。”赫连洌倒是不在意,这么多年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应该大好了才对,怎会一点起色也没有,军医可知这是为什么?”魏承贤于榻边坐下,查看着赫连洌的伤口。
“回将军,属下也不明,不过,属下倒有一疑问之处。”
“军医但说无妨。”
“王爷这伤,问题恐怕是出在那刺客的刀剑上。”
“怎么说?”赫连洌也来了兴趣。
“属下多年潜心研究医术,读过不少医书,曾在一本名为巫的书上见到过蔓草,蔓草此毒口服无效,只能煨于兵器刺入身体时,转而附于血肉之上,再经由血肉蔓延至周身血脉。这毒第一步得经由血肉相传,故而蔓延速度极慢,得有两月之后毒性传入血脉之后才会发作,期间伤口任你珍奇良药皆无用,除非解毒,否则汤药无效。”
“我竟未听说过如此有趣的毒。”魏承贤叹息。
“你听说过才不正常。”赫连王爷鄙视。
“怎么?你知道?”
“本王当然知道,我这情况确实与蔓草中毒前期状况颇为相似,只是不知道自己也会中这毒,不然当初就给自己留颗解药了。”赫连洌说道,语气轻松得好似在说当初就给自己留颗糖果似的。
“王爷竟得到过这蔓草的解药。”军医激动的看向赫连洌,这毒他还只是在医书上见过,不想王爷竟然得到过解药。
“一颗红色的药丸而已。”
“哼,那颗药丸却能救王爷你的命,你现在倒是拿一颗而已的红色药丸出来救救你自个啊。”
“魏公子,本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还没确定是中毒,在说,不就是一死,本王还会怕它不成。”
“行行行,你厉害,不过这事还需提前做好准备,万一真是中了此毒可就不好了。军医,你要全力需找解药,再仔细观察王爷是否中了此毒。”
“是,将军。不过,这解药,着实难找,还需派人四处打探寻药。”
“这事,你去办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承贤,传令下去,明日本王亲自出战。”
“你疯了?你伤还没好就出战?”魏承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洌。
“齐月明这样僵持着不来犯我是何意?”
“一方面忌惮你,另一方面怕是想要拖,然后趁我军松懈之时进攻,在你中毒事件看来,他还想拖至你毒发。”魏承贤略一沉吟,缓缓说道。
“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我为何要在明日出战,他想在我毒发之时攻打扉城,哼,我偏不让他如意,想要瓜分我卫国不是那么容易。”
“可你这伤?”
“我随父王征战这么多年,这点伤算什么,传令备战,召集各位将军到我帐中来。”
“既然你坚持,好,我就做你的先锋叫阵,叫他齐月明见识见识我大卫北军的厉害。”
“好,传令三军,明日四更做饭五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