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她想要做的,却不得不做。
“小爱,最后一项任务出来了,任务就订在今天晚上执行。是这个东西。”听听,这是父母该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么?难怪以前的原谷佑爱会选择离开,不愿意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小提琴?要她偷的东西可真是千奇百怪。“这小提琴不会有什么传说吧?”比较雷人的是,正好是金色琴弦里面的那小提琴,穿越王道嘛,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只是年份比较久,是上好的木料。”
哦?也就是说很值钱的东西?
“小爱,怎么了,你不愿意?”每次看到他们女儿露出那种笑容的时候,都会感觉怪莫怪样的。“不是,我愿不愿意根本没关系,不是么。”
她的意愿永远排在最后。
“好,这是计划表,因为这次的小提琴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所以我们事先拟定了一份计划。”
“哦。”
兴趣缺缺的原谷佑爱,前两次偷东西倒是特别顺利,不过偷完了之后危险系数直线飙升。“小爱,你别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呀,你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重要么?如果你没完成,封印也就无法完成,换句话说,白天也有可能出现吸血鬼。”
是这样么?
原谷佑爱只是象征性的掀了掀嘴角,人的痛苦不是自己酿造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你不得不接受。
原谷佑爱就是这样的人。
黑夜里穿梭的人影,在东京的大街上,不断的穿梭在树荫与树影之间,“碰……”,玻璃破碎的声音,原谷佑爱的左手手背上传来微微疼痛的感觉。博物馆里,没有一丝亮光的墙角,泛着点点的星光。
这就是今天要拿的小提琴么?
一步一步靠近小提琴的原谷佑爱,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大见了,“喀嚓”,一声,小提琴脱落在了原谷佑爱的手上。
四周静悄悄的反倒是增添了一分阴森森的气质,没有一丝亮光的博物馆内,透露着一阵阵阴森的气息,“啪”。
原谷佑爱还没有彻底准备好撤离之际,听到一声声响无异于在她的人生道路上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脑子里没有乱哄哄的感觉,十几秒的时间,原谷佑爱的大脑呈现了一片空白的状态。
博物馆内,一瞬间明亮如昼。
刺眼的灯光让原谷佑爱有一刹那的恍神。
有什么东西在暗示着她,心飞快的跳动了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面前的小提琴握在了手里。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离原谷佑爱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脏飞速的开始加速,就如同上了高速公路的跑车,嘴唇因为害怕而抿成了一条线,“谁在那里?”莫名的情绪在脑海中疯狂的滋长,像海藻一样,杂七杂八的生长着。乱乱的,理不清的思绪一下子轰向她的脑海里。
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脑海里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想法,眼看着自己即将要被发现了,不知为何,脑子想逃跑身体却无法行动,她是不是马上要被抓住了?“奇怪,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被关在里面?难道管理员没检查清楚么?”
她甚至听到了走过来的人念叨的声音。
怎么办?这么办?
原谷佑爱渐渐开始后退到玻璃窗口,准备跳楼逃跑。原本以为这次的偷盗也会很顺利,原谷夫妇明明说好了会剪短电线的呀……还是因为他们终于发现她是冒牌的原谷佑爱所以故意来整她的?
应该还不至于吧。
玻璃窗上是她刚刚进来时被打破的痕迹,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嘶……”原谷佑爱的脚下传来了微微的疼痛的异样感觉。
糟糕!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知道跳下去会不会死翘翘,结果自己的脚却先受伤了……“你给我站住!到底是什么人!”
大片大片的阴影再加上原谷佑爱将长发大面积的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来者并没有清楚的看到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快走!”
耳畔惊醒她的是冰冷的声音,手腕处被人握着传来凉飕飕的感觉,“哐当……”防弹型的玻璃大面积的碎落。
“天哪,遭贼啦!”身后传来哇哇哇的乱叫声,原谷佑爱的根本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现在的情形一定很好笑吧?
强忍着脚底的疼痛,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听别人的劝告穿上鞋子,而不是穿上这种经不起打击的球鞋。“手冢?”怎么会是你……她没有问出口。
“嗯?”
“嘿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地方的?也知道我现在需要英雄来解救?”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咳咳,我看着你进去的。”
有些不自然的干咳的两声。“哎哎哎?”原谷佑爱惊奇的看了一眼手冢,这年头怪事已经多的她都不觉得稀奇了,“把你脚伸出来。”
“哎?”
果然是自己最近神经错乱了么?
“你的脚不是受伤了么?”
“你怎么知道?”鞋子被剥离她的脚,蓦然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东西划过脚底,大约是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缘故吧。
手冢蹲在原谷佑爱的面前,她只要微微低着头就能看见他认真的样子,茶色的头发低垂到她右手的肌肤上,搔搔痒痒的处决。
“先给你贴上创可贴,待会你回家之后你需要消毒一下。”绷紧神经的原谷佑爱,心跳一直持续着刚刚刺激的感觉,难道是刚才的惊心动魄感觉还没过去么?“哦,好。”
听着手冢冰冷的声音以外感觉到了温暖。
点头的时候脑子里传来一片眩晕的感觉,小提琴放在原谷佑爱的左侧传来淡淡的轰鸣,或许是她的错觉吧。人在紧张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切实际的幻觉。
黑夜里,茶发少年和黑衣少女之间,朦胧又说不清的情怀到底是什么?夜风吹过的时候,是否有人在静静思考,关于他们的故事?
“原谷?”
“唔。”她头好痛,脑子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画面,爆炸的感觉侵袭了原谷佑爱的神经,“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手冢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很遥远,耳朵里有一阵阵的杂音,“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淡淡的抗议声。
如果不是手冢在原谷佑爱的身边的话,他肯定听不到她如同呓语般的抗议声。
她讨厌医院里面到处充斥着苏打水的味道。她也讨厌医院里面只能看见白色的东西,她也讨厌自己软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的感觉。
原谷佑爱耳边持续的嗡嗡作响?皱着眉头的少女似乎很讨厌这种感觉呢。
小提琴的轰鸣声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整个小提琴上散发着无可名状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手冢看了一样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原谷佑爱。少女柔软的躯体倒在手冢的怀中,温温润润的触感,她柔软的身躯和他是如此的接近,夜色鬼魅的形成了暧昧的力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原谷?”
少女依附在少年身上,整个人都重量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好吵。我头好痛。”晕到胃里的东西在不断的上下翻腾,头痛欲裂的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有两个。连手冢都看上去在摇摇晃晃的分裂出了好几个。
“你怎么了?”
什么声音在气氛,安静的长椅上,少女攀附在少年的身上,“原谷?原谷?”少年推了推彻底没有只觉得少女。
长椅边上,轰鸣声变大的小提琴。
少年略微看了一眼似乎愈发叫的欢的小提琴,4根弦全都挤在一块了的轰鸣声。少女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黑夜里,少年少女独处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