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南听闻属下来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向小院跑来,一来,便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公子,您是?”,老管家问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为丞相举办丧失,应该不会有祭奠的人的。
白若苡他们转过头,看着薛向南,白若苡觉得此人似乎在哪见过,如此熟悉的感觉。
“薛向南?”,白梦柔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她没想到薛向南会来。
三夫人惊讶的看着白梦柔,她与他相识?三夫人不禁问道:“柔儿,他是?”。
白梦柔立刻解释道:“娘,大姐,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白若苡心想,这一定是柔儿那天与她提及的那个人,柔儿一般不会在外面的交朋友的。
“我是来祭奠白丞相的”,说完,薛向南在灵堂前三拜。
白若苡皱了皱眉,他怎知柔儿是白丞相的女儿?这人她似乎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三夫人微微点头,她也奇怪柔儿怎么会认识他,“多谢公子”。
薛向南把目光转向白梦柔,眼底藏着几分心疼,微笑着说:“梦柔,节哀顺变。三日后,我在飘香酒楼等你”。说完,转身离开了小院,依旧是白梦柔眼中那个熟悉的背影。
白梦柔久久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或许薛向南是真的对她好。
三夫人也看出来了,白梦柔和薛向南之间不简单,他是有意接近柔儿的还是有何目的?看他一身气质,非富即贵。
三夫人眼神示意示意白若苡,白若苡点点头,这件事她会去找白梦柔问清楚的。
绿姑轻轻走过来,看了看三夫人,向白若苡走去,轻声说道:“大小姐,四夫人带着三小姐来了”。
“四娘来做什么?”,白若苡不禁问道。
绿姑微微摇头,不知道四夫人来此有何意。
白若苡起身,向外走去,三夫人和白梦柔跟在身后。
“四娘,别来无恙”,白若苡看着迎面走来的四夫人和身后的白雨荷,再怎么说,白雨荷也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也不会不接待。
“多日不见,四妹妹在丽芳阁可好,看四妹妹长得越来越丰腴了,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啊”,三夫人微微一笑,语气带这调侃之意说着。
四夫人微微垂了垂眼睑,苦笑道:“三姐姐可真是会取笑妹妹,妹妹的日子哪有三姐姐过得清闲”。
四夫人以前是京城有名的花楼的花魁,当年风姿无限,多少贵家子弟都来一睹芳容,丽芳阁的老鸨邵思烟更待她如亲女儿一般。
白若苡看四夫人的样子,应该最近是受了什么挫。
“若苡,让我去祭拜祭拜老爷好吗?”,四夫人轻声问道。
白若苡点点头,便看见四夫人拉着白雨荷走进了灵堂。四夫人和白雨荷轻轻跪下,给白丞相三拜。
“老爷,你还记得你当年在丽芳阁把我带回丞相府的时候吗?不对,那时候不叫丞相府,叫白府。我从小便是孤女,被邵妈妈收养在丽芳阁,当年对老爷您一见倾心。这么多年了,老爷你的心中是否仍然一一惦念着青絮夫人?现在我也看明白了,我当初真的很傻,没能为你做点什么,还和三姐姐争来斗去的”,四夫人淡淡的说着,嘴角带着苦笑。
“四娘,您起来吧,爹一定能够明白你的”,白梦柔本就心软,她也知道四夫人不像二夫人那样。白梦柔走过去轻轻扶起四夫人,四夫人对白梦柔一笑,拉着白梦柔的手。
四夫人拉着白梦柔的手走到白若苡面前,也拉起白若苡的手,把她们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最好活出自己的价值”。
白若苡盯了一眼四夫人的手,转眼看向她,只见她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荷儿,你爹已祭拜完,跟娘回丽芳阁吧”,四夫人转身看向白雨荷,嗓亮提高了一些。
白雨荷有些念念不舍的看着四夫人,她胆子从小便小,不与她这几个姐妹交好,母亲也经常责骂她,一年也不会见到她爹几眼。她很喜欢白梦柔的,白梦柔是她最喜欢的妹妹。
四夫人走过去拉着白雨荷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若苡”,三夫人眼神黯淡的看着白若苡,若有所思,四夫人来的目的觉得不止祭拜这么简单。
白若苡的神色也变得深邃起来,她看了看被四夫人拉过的手,四娘到底有何用意?
站在一旁的白梦柔的脸色突然白了起来,右手捂着心口,额头上立刻冒出密集的汗来。
“柔儿,你怎么了”,三夫人立刻扶住白梦柔,看着白梦柔的样子,她不禁感到胆颤。
“疼”,白梦柔痛苦的说出一个“疼”字,心口就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
白若苡看着白梦柔,她的脸色突然也白了起来,也觉得心口疼,但也疼得不厉害。白若苡眸光闪过刚刚四夫人拉过她的那只手,不好,中毒了。
“夫人,两位小姐都中毒了”,老管家在白若苡和白梦柔出现异常时就立刻去请大夫来,这位大夫是京城有名的神医。
白若苡坐在圆桌前,手上端着茶杯,“什么毒?”。
“倾刻散”,大夫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出。“倾刻散能够通过皮肤,只穿体内,这是世间无药可解的毒”。
白若苡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茶水险些泼出来,她娘就是中这毒死的。这毒是灵女族旁系李氏的独门秘毒,为何四夫人会有?四夫人和李氏又有和关系?
白若苡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梦柔,白梦柔中的毒比她深,因为四夫人是先拉的白梦柔的手。既然四夫人把倾刻散涂在手上,那么她也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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