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脚下被拍断的板凳,阿英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脸会有这张板凳硬吗?”流云指着破碎的板凳漠然的道。
“你、你以为就你会吗?”阿英一掌拍断桌子,“咔嚓!”桌子应声而倒。“怎么样?厉害吧!”
“你们两个!”流瓦终于出声阻止两个争风吃醋的幼稚女孩,冷声对阿英道:“阿英,你回去吧!”
“阿瓦?”阿英不敢相信,流瓦居然会开口让自己走?阿瓦是那种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也不会说出口的人,他居然叫自己走?“是你,都是你!是你把阿瓦带坏了!”阿英一把推开流云,哭着冲出门。
“阿英!”阿布看了眼流瓦,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急急忙忙的追着阿英也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云,我不知道,原来你的力气这么大?”流瓦叹口气,蹲在地上捡拾断裂的桌椅碎片。
流云挪了挪脚步,悄悄的将右手往身后藏起来,也蹲下身帮忙。“对不起。”
“唉!”流瓦叹口气,抓住流云的手,站起身,了然的道:“把手伸出来。”
“什么?”流云不解的皱眉。
“别藏了。”流瓦抓过少女红肿的右手,像只猪蹄。心疼极了,“以后别在做傻事了,伤害自己不值得,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知道了吗?”
“可是……我不想流瓦被抢走。”
“那也不能伤害自己,如果是因为不希望我被抢走,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就更不值得了,本来喜欢一个人是好事情,可是为了喜欢一个人而伤害自己就不是好事情了,记住,如果为了喜欢一个人而要承受伤害的话,不喜欢也罢!”
“不行!”流云坚决的摇摇头,很是执着的道:“我只知道,喜欢就要不惜一切!”
“你!”流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得到也要不惜一切!否则就要失去!”
“阿云!”流瓦轻轻的拥住少女,摸摸她粉色的长发,心里有种莫以言明的心疼,道:“你到底……承受过什么?”
你到底承受过什么,才会说出这样令人震撼的话?震撼的让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疼痛?阿云,我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四年之后暖阳当空,清风微扬。百花开放,鸟语花香。碧蓝的天空像一匹光洁的绸缎,铺在遥远的宇宙,闪着圣洁的荧光。
已是十五岁的流云和十六岁的流瓦,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和俊伟出色的少年。
自从五年前从青岭山脉归来之后,流瓦再也没去过那里,靠打猎为生的流瓦毅然抛下弓箭,带着流云去了骅骏马场找展氏兄弟。留在那里帮他们养马驯马。
骅骏马场在合寨西北的方向,花子溪的上游,是一大片肥沃的草原。整个南蛮之地的战马和牧马都是出自那里,骅骏马场是南蛮之地唯一的养马场地。
“阿云!”
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少年对前方的少女挥挥手,策马飞奔而过,矫健的身手利落的拉住站在暖风里微笑的少女,跃上马背。“大庄主说今天有贵客要来马场,所以先回去了,叫我们留在这里放马,等这里的水草被放牧完时,再迁徙到别的地方。”
“什么贵客啊!居然这么急着跑回去。”流云搂住流瓦的腰身,轻皱眉头。绝美的脸上少了些邪魅,多了些女子的温柔,是因为流瓦吧,是因为和流瓦在一起,耳濡目染也变得温和起来。
“大概是很重要的客人吧!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
“二庄主呢?也回去了吧!”
“是啊,两个人都赶回去了。”
“啊,还真是看得起我们,把我们两个独自留下来了。”流云闭上眼睛,靠在少年坚实的脊背上,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娘?”
“等这附近两片草地放牧完时,我们就要赶着马群回马场,那时候就可以回家休息几个月了。还可以赶上秋收,回家过秋丰节了。”
“太好了,我好想娘啊!”流云欣喜不已,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们之间已经累积了深厚的感情。
“是啊,我也好想娘。驾!”流瓦一夹马肚子,猛甩缰绳,疾驰的骏马像飞射的利箭,奔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