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燕王夜袭 阅读至0%

第1章 燕王夜袭

书名:第一女国师 作者:花舞冰兰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0
    流月冥从宫中回到国师府,已入夜。
    烟儿替她放了洗浴水,便退出房门。
    累了一天,这个时候正是她全身心放松自己的时候,牛油灯在纱幔之下幽幽吹扫着,冬日的风吹进,极是寒冷。
    流月冥极快地解去外袍,露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流月冥无奈地看着紧紧绑着胸脯前的绵带,无声地苦笑。
    天琕国年轻的大国师竟是个女的,这话传出去,怕是无人相信。
    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国家里,流月冥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吹熄灯火,摸着黑将全身剥光,再将自己全身沉入浴桶中。
    三年前来到这个异世开始,她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为了安全起见,就算是洗浴也必须做到最安全起见,熄灯,就算有人不甚闯入,也无法从黑暗透过层层纱幔看到她。
    闭息,倾听,房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接着,不知道何人说了句什么话,外边的人没问过她这个主人,便随意推门而进。
    “哗!”
    破水而出的声音响切沉寂的夜,接着就是呜呜的冷风从外头吹进。
    踏门而进的人,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情不自禁顿步。
    借着微弱的月色,可以看到纱幔扫过屏风,映着一个大浴桶。
    来人,眯起双眼,袖风忽地一扫,身后的门随着他的劲力而合闭,诺大的屋内,刹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哧!”
    男人很随意地弹指,隔着一道屏风的油灯再一次燃起。
    男人看也没看屏风后,只是随意地转过柱后,坐在几上,独自煮着酒水,仿若自家!
    突地品了一口酒后,透过那条大红柱,淡漠一笑。
    虽是淡雅的笑,可那内敛的气息,却让人窥探出不凡的实力,这男人有其锐利的峰芒。
    五官分明,俊美绝伦,一头乌丝随意的用一根黑色锦带束着,两道细长的眉狭飞入鬓,星目流转间,像夜空的上弦月般皎洁,却带着冰冷无情……
    一袭黑暗的锦衫,衬得肌肤胜雪,晶莹剔透。
    拿着酒水,挺拔的身姿慵懒的盘在软榻上,华贵逼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男人五官分明的俊脸微抬,霸气与魄力尽显,内敛的气息,分明在告诉他人,这个男人骨子里深藏着另一层实力,非他人可随意窥探。
    柱后的水声一响,他眸光一暗,冷沉的声音响起:“从不知,国师你还有此等喜好!”
    “哗啦!”是柱后人起身带出来的水声。
    不知为何,听着此水声传来,燕倾口有些干,下意识地执杯大饮一口,微眯幽深黑瞳。
    湿漉黑色发梢滴下的水珠穿过了鼻间,滑过阖起的唇线,最后落入下巴曲线……“答!”滴落在波动的浴水里。
    流月冥半敛着双眸,微侧视着被挡住的方向,纱幔摆动撩人。
    年轻国师的声音沉静如水,温润中自有一股冰冷的沙哑:“我亦不知,王爷竟是有此爱好!王爷突来,请恕流某无法接迎!”
    燕倾有一瞬间听到这个声音,想像着里边的情形,几乎想要冲着破门而出,手下意识按着心窝,轻轻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里边的那位不是女人,无碍。
    屏后传来穿衣的声音,因耳力过好,都没有漏掉。
    燕倾极力抿了一口酒,眯起眼,“无妨。”
    流月冥拉过挂在墙边的铃线,散着发,摸了摸喉头处的假喉节,扬着一抹温润的笑意走出,如春绽放的花。
    这样的年轻国师,也难怪天琕国的女人为她争破了头。
    燕倾无意扫了一下她的喉间,皱眉,若非这男人象征,燕倾还真的怀疑此国师是女子!
    门这时被两婢推开,送上热气腾腾的点心,放在几上,无声再退出。
    流月冥弹了弹衣袖,面带笑容跨步上前,坐在煮酒架另一端的软榻上,任乌黑墨发垂扫,水珠滴落。
    流月冥也不客气地执过燕倾煮好的酒,抿了一小口,淡然开口:“不知王爷夜入国师府,所谓何事?”
    放下酒具,流月冥问得直接了当。
    燕倾瞟了下流月冥乌发上的珠水,身形未动,黑瞳挑起:“今日玉公主可找了国师。”
    流月冥闻言,温文而笑,这一笑如春花绽放,刺得燕倾眼睛生疼。
    “原来王爷是为玉公主而来。”歪了歪头,收住笑脸,眼中笑意却未褪,“传闻王爷十分疼爱玉公主,果真不假。”这不,为了那个公主,还特地亲自踏入他最讨厌的府门,可见这个男人真的疼极了他的小公主!
    流月冥不过是刚成为国师不过两三个月的事,而皇帝登基也是两三个月,这三年来,她与这个摄政王交集的并不多,多数与燕离呆在一块。
    想想,能让这位王爷慌乱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玉公主了。
    燕氏前时被人夺了位,这刚刚从对手上夺回皇位,现个整个皇窒里,人丁极少,一个皇帝,一个公主,一个王爷。
    这可是称得上史上最少人丁的皇室子孙了,燕倾与两个侄儿,侄女年纪相差不过三四岁左右,但做为他们两人的皇叔,也难为他了。
    “国师年纪轻轻就坐于高位,应知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燕王的嗓音陡的凌厉起来,坐起他挺拔的身躯,瞟向流月冥。
    流月冥无声而笑,却是不语。
    她当然知他所说的是什么,现在她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不能再与皇室有任何联姻存在,如此,他也是怕会像前朝一样,动摇根本吧。这男人,在防着她呢。
    所以,现在流月冥地位是有了,但势力上完全不及眼前这位的一半,说来也让她极为无奈。
    流月冥似笑非笑睨了燕王那冷脸一眼,漠然而笑语道:“王爷请放心,流某知分寸,有些东西不该是流某的,流某定不会取分毫。”
    “希望国师说到做到。”燕倾蓦然起身,居高临下瞟她一眼,带着一抹腥杀之意拂袖而去。
    流月冥望着燕倾愈走愈远的身影,慢慢地收拢脸上的温笑。
    “呼!总算是没有被发现,奇怪,这人今日怎么发疯跑来,幸好他眼睛没有乱瞄。”流月冥打了一个冷颤,“真冷!”匆匆放下酒水,那个让她全身紧绷的人一走,就懒懒地往矮榻上一躺,完全不想动。
    “国师……”
    烟儿吹得一身寒意走进来,见流月冥正懒得不动弹,不禁松了口气,摇头而笑。
    “国师大人,发未干透,冷着呢!”
    烟儿拿过一旁的袄衣替她披上,流月冥一接近暖气,马上紧紧拉住包裹自己全身,烟儿小嘴儿一翘,抿唇而笑。
    “烟儿,烟儿,来来来,好好伺候本国师!”流月冥一得到放松,有点小孩气,特别是冬天,怕冷,又懒。
    烟儿却是知道,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能懒就懒!
    “是是是!我的国师大人!”
    烟儿转过矮榻,拿了干的毛巾替她擦拭着头发。
    “唉,也怪燕离,要不是他非要我当什么国师,也不至于我天天忙里忙外的,这不,我还得去应付那个令人头疼的公主!唉,这头疼的公主未解决,这阴里怪气的男人就找上门了,这三个人就是见不得我好,唉——看来以后我堂堂国师是没好日子过了……”
    流月冥嘀嘀咕咕的埋怨着,屋内暖炉有好几个,却因为空间大,冷气流还是呜呜而来,她不得不把身子紧缩成一团。想到燕倾来时,就穿得薄薄的,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烟儿偷偷直乐,“我的国师大人啊,这可是你自个说的,权大才能活得快乐!怎地做了两三个月的大官,就烦了,这让皇上听了去,定气极!”
    流月冥无奈摇摇头,收了长遍嘀咕,眉儿一皱,“可是,烟儿,你可知我这官是有了,权却无,心中不踏实。”
    烟儿敛了笑,细细擦拭湿发。
    “怎地会无权?国师的地位便就是权!那主子又想如何?”
    这时,烟儿也知流月冥说的是正经事,语气一转,连称呼都变了。
    “暂且不会有什么行动,天琕国新皇刚继位,而我的地位断然不会轻易动摇,除非……”刚刚闭上的眼,蓦然一睁。
    烟儿的动作一顿,低眸寻问,“除非什么?”
    流月冥摇摇头,“没什么,还是想想明晚该如何应付玉公主吧。”头疼地闭上眼。
    唉——没想到,做男人也难啊,左右为难!
    看着流月冥皱眉头疼的模样,烟儿抿唇在她的头顶偷偷直乐!
    今日跟燕离请了一个假,流月冥连早朝也不上了,就直接睡到午时才起身,还是饿了肚子这才不甘不愿地爬起身。
    整好装容,在烟儿的伺候下用了早膳,烟儿使人收实干净,外头就走进一名高大的男子,面孔英俊刚冷,手中还拿着一把佩剑。
    “国师!”
    流月冥眼一抬,眸光闪了闪,然后点了点头。
    “东西找到了?”
    蓝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国师,您叫蓝晋去找的是何物?”烟儿好奇地凑过身子来,好奇地打量着流月冥手中的锦盒。
    流月冥神秘一笑,将锦盒收好。
    “既然蓝晋回来了,今夜你就好好呆在府中。”
    烟儿想起今夜要去参加玉公主的宴席,有个会武功的蓝晋在身侧,也彼安全一些,她去了,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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