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暂时性没有内力未必是一件坏事,懿王的内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白天那看似轻浮的举止,实则他是动了内力的,仔细一想,倒像是对她的某种试探,好在她完全丧失内力,不然只要她一反抗岂不是立马就被试探出来。
寂静的卧室里一声清幽的叹息,明眸里闪过黯然,稍微打理了一番,便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明月挂在天空,还是那轮明月,却已经回不到那夜,她的这条未知路何时才是尽头。心,隐隐有些作痛。这个灵魂对那人是什么时候有好感的?她记得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
他温柔的揽着她的腰,二人一起飞到了北雪国的皇宫屋顶,雪花簌簌的飞了一夜,他们也整整谈了一夜,等她醒来,却是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至于具体谈了些什么,她已经不愿意想起。
只记得他眉目俊逸,温润的墨眸里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神情是说不出的宠溺,“离儿昨夜睡的可好?”
也许,是那一夜的温柔让她对他有了好感,加上三年的书信往来,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的交心,感情愈演愈浓。
仰望月光的北宫浅离忽然怔住,眼前似乎有一道影子闪过,还来不及看清,就已消失无影。
刺客,还是达奚弩冷又来了,毕竟人影是朝着朝云苑的方向而去,那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由不得她不怀疑,只是今晚那地方可不安全,达奚漠夜和寒星公子都住在她的旁边,依达奚漠夜的本事,很难不让他察觉出来。
要是被他察觉,她还怎么取得他的信任。
心下一惊,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朝着朝云苑的方向而去,然而一直回到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多余人的气息,反倒是隔壁的屋子里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让她好奇的重新走到外面,那是一种极度压抑的低喘声,“夜,不要。”
男子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我说的算。”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之后是短暂的沉默,紧接着是衣物摩擦和撕裂的声音,还有“砰”一声不知名的声音传来。
这么冷漠而又有辨识度的声音,纵使北宫浅离只听过聊聊数句,也难很快认出是谁的,除了懿王达奚漠夜还能有谁?有谁行事这般荒唐的?
北宫浅离心里猛然一紧,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门,脚下像是被粘住,一步也迈不开。许久之后微微叹了口气,抿紧了唇,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有点儿发烫。
虽然她来自一个民风开放的世界,男欢女爱本就是很平常的事,可她从未谈过一个男朋友,更未经人事,初次便碰到这种男男春宫秀,对象还是快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一时间实在难以消化。
最后放轻脚步,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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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内,达奚漠夜依旧带着那张狰狞的面具,深褐色的瞳孔布满了阴鸷,认真的处理着寒星肩膀上的伤口,寒星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和鼻尖冒出了晶莹的细汗,黑色的淤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血肉凸起,内里的白骨森然,整个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寒星看着身旁浑身戾气的男子,有些释然的一笑,“夜,其实我没那么严重的,你何必浪费你的……”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就被打断。
达奚漠夜的手一顿,阴沉沉的抬眸,“闭嘴。”面具下的人同样额头布满了细汗,一张脸也极度的惨白,一副透支严重的样子。
寒星无奈的叹息一声,慢慢分析道:“达奚弩冷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人,这次竟然在皇城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想必对于你出城的消息是不信的,这样做无非是想逼你现身,夜,你不该出现的,你今天露的这一手,只会让他对你越发起猜忌。”
达奚漠夜向外界透露自己出了皇城,也借此没有参加东临皇的册封大典,其实他人一直在皇城。
“我不在乎,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达奚弩冷的确很有才干,可惜他猜疑心太重,如若长期这样,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自从他带上面具,这东临皇的朝堂他已经不愿意再管了。
“夜,那是你达奚氏的江山,是你母妃用生命誓死护住的东西,我不相信你能无动于衷。”
“寒星,你不用再劝我,他要是敢再对你动手,我必定让他后悔万分。”达奚漠夜眸色深沉,那样子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兄弟之情,仿佛口中的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大有犯我者,必诛之的狠辣果断。
寒星知道劝不住,也不再勉强,只是指出了另外一点,“刚刚公主好像在外面,大概是误会了,你找个时间向她解释一下。”
达奚漠夜一双利眸射向了寒星,带着凛人的寒意,寒星本能的避开他的视线。
“寒星,你有事瞒着我,你和她素不相识,为何再三强调让我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伤害她?”
“你想太多,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寒星眼神闪了闪,不擅长解释和撒谎的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可达奚漠夜是谁,这种小计俩在他眼里完全不值得一提。
“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太牵强吗?你是那种无聊的人吗?她人的死活何时能入得了你的眼?”他步步相逼,大有问不出原因不罢休的姿态。
“夜,请你相信我,我寒星永远不会做对不起达奚漠夜的事情,到了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眼前还没到适当的时候,请恕我无法告知、我只能告诉你,你不要伤害她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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