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打地铺来着,可是这土啦啦的地下让我一个有洁癖的大姑娘怎么睡啊,还是在桌子上趴一夜算了。我拿了冷毛巾给色狼降温,色狼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在做噩梦,双手环抱着胸口,直喊冷。我摇了半天也没有叫醒他,就把床头的被又加了一床,盖的严严实实的。色狼还是头冒冷汗,一个劲的喊冷,我在一旁急的直冒汗。哎呀,豁出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我把衣服一脱,也钻进了被子里,厚厚的棉被里依然是冰冷的,色狼的身体也是冰冷的,难怪一直叫冷。我稍稍用力打了色狼两个耳光,确定他还是昏迷状态,就安心的扒去了他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保暖。“记住以后要还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给我解毒啊,我可不想给你陪葬。大概我身体的温暖起了作用,他不再冒冷汗,睡得似乎比较安稳,也没再叫冷,我也困倦极了,进入了梦乡。
清早,婆婆拿了早饭叫我们起床。我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可是色狼还是没有醒,怎么办啊。“这里不要说大夫了,连个像样一点的人都没有。”婆婆也无能为力的叹着气。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现代医学都是怎么救人的呢?对了,生理盐水加葡萄糖!我赶忙拿来的糖和盐,凑合着用吧。喂了一勺盐水,又喂一勺糖水,就这样交替着喂完了两碗,色狼终于争气的睁开了眼睛,我喜极而泣的抱着他哇哇大哭,突然很害怕失去他。色狼安慰的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我开始怀疑身体一向健壮,又武艺高强的他怎么会又旧疾,突然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幅画面:在江府,色狼去捆绑疯婆子的时候,手脚利索的他突然顿了一下,莫非……“你是不是中毒了?是江夫人下的毒对不对?你绑她的时候下的?”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等待答案,色狼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头承认。“你把最后一颗解药都给了我是不是?”不知是担心还是内疚,我又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色狼有些慌张的替我擦着,安慰到:“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师父,天黑之前就能到达,他一定能治好我的,不要担心了。”“那我们现在就走。”我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扶起他就要走。“等等……为什么我没穿衣服?”突然觉得很搞笑,就像个花脸猫似的又哭又笑,帮他穿好了衣服,像师父的草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