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要的彩头可是东翔太子妃,她要从哪儿弄一个东翔太子妃的名号输给上官云樱?
龙风昀紧紧的盯着那幅画,若是仔细看,此时他手上青筋暴起,极力的隐忍着怒气!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上官云樱,你好样儿的,你瞒我瞒好苦!为什么十六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弹过琴唱过歌,作过画吟过诗?
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就是如此的相瞒么?
“本公主不服!”姜如雪从那副画的雄浑意境中反应过来,不顾形象的嘶吼道。长长的指甲伸向那副画,眼看就要毁掉那副惊世之作,毁掉这幅画,看上官云樱还怎么要她的命!她赌的可是命!
没想到唐友光一个从没有习过武的文人,竟以堪比光速的速度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那幅画的前面,口中带着焦急,大声说道:“这千古难得一见的画公主不能毁掉!”
可是姜如雪是习过武的,而且在西越皇宫里也算是习武天才,此时扑过去又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五根尖利的手指直直的插入唐友光的胸膛,唐友光胸前顿时多了五个血窟窿,鲜血涌出。染重了他深蓝色的朝服,滴落地上,却是隐隐的泛着黑色。口中气血翻涌,一口嫣红的鲜血如同红梅点点喷到姜如雪粉色的衣襟上。
九阴白骨爪!上官云樱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邪门的功夫,只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是抓在人头上的,这在人胸前开血眼的功夫又是个什么名字?
姜如雪看见鲜血却意外的癫狂了,五根手指不管不顾的从唐友光的胸膛里抽出,转身就朝上官云樱袭击而去。只要她死了,今日所有的一切便可以都不作数了!今日,是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小樱小心!”姜立恒出声的同时从座位上飞掠出去,非常清楚自己这个皇妹的武功,练完“阴毒百爪”之后,只要运气内力就可以使她的手指指尖生出毒素,若伤着小樱,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不等姜如雪的手靠近上官云樱,凤玉宸一个反掌,用掌风将姜如雪打飞!
姜如雪的身子落叶一般掉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咳出,满眼悲愤的看着上官云樱,又回回头十分哀怨的看着姜立恒。眼泪不停地在眼眶内打转,在刚才的危机关头,皇兄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居然只顾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么?现在,那个女人可是在别的男人身边!
姜立恒看见凤玉宸将上官云樱揽伸过去,心里泛起苦涩。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选择了另外一个人,他不想干扰她的决定,也从未告知过她他的心意,却怎么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生命中走出,从此他连关怀都找不到给与的对象。
“樱儿,她没碰着你吧?”凤玉宸的心刚才仿佛漏掉了几拍,虽然知道她没事儿,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儿。”上官云樱看着地上伤口冒着黑血的唐友光,从凤玉宸怀抱里挣开,走到倒在地上的唐友光跟前,喂给了他一个解毒丸。
“一幅画只是死物,怎么能有生命重要呢?”上官云樱发出一声叹息,这个内阁大学士居然对自己的一幅画舍身相护,“这幅画就送给大学士了。”
“谢公主赐画。”唐友光嘴唇乌青,十分虚弱的说道。
二十几岁就能称内阁大学士,究竟是如此不珍重生命,还是将所谓精神寄托看得太重?
看着他流出来的血变成了正常的红色,上官云樱起身,取出刚才使用的玄铁匕首,看向姜如雪:“若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雪公主赌的可是生命!”
凤玉宸送的这把玄铁匕首果真是削铁如泥,十分好用!
看着目光冷冽的上官云樱以及她手中泛着阴冷寒光的匕首,姜如雪心里毛毛的,迅速起身扑到姜立恒怀里,忍着疼痛呼道:“你,你……皇兄,救我!救救雪儿!”
“文清公主,雪儿与本王乃是一母同胞,请公主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姜立恒看着如此狼狈的妹妹,出声相求。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掂起身份和小樱如此说话!
上官云樱看见了他眸中真真切切的护妹之情,拿起手中的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在她的小脸上比划了几下,吓得姜如雪短暂心惊,女人的容貌可是比姓名还重要的东西,若要毁她容貌,还不如干脆的杀了她!
没想到之后上官云樱将那只匕首放回了精致的刀鞘,微微一笑,露出一派可爱的贝齿:“既然恒王殿下如此说,本公主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只是这双会下毒害人的手,还是不要的好。”
说罢,左右手同时出击,动用能力让姜如雪的两只手瞬间化为空气消失。上官云樱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像拍脏东西似的拍拍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原来这几天的修炼还真的没有白努力,都已经控制到分毫不差的地步了,说到手腕上三寸,还就是到手腕上三寸,不多不少,正好!
众人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张着嘴石化在了当场,天啊,刚才文清公主做了什么?一点儿血也没见,掉了的手掌也没见,好端端的两只手就这么消失了呢?
姜立恒看着自己怀里的姜如雪无奈又带着安抚性的一笑,他明白这已是上官云樱最大的让步。
“樱儿,你怎么可以动手呢?”凤玉宸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龙心怡一脸花痴的看着凤玉宸,他这是准备责备上官云樱那个假公主的残忍么?太子殿下一定是讨厌上官云樱了!龙心怡心里雀跃着,是不是她就可以不用理那些所谓的彩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