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侍卫静静的站在原地,那种冰冷的寒气,似有自己的感知灵智一般,贴着身体游走,窜入内心深处,冷,寒,颤。
“阿弥陀佛!”
至善大师一脸的哀然与悲悯,碰上郁紫苏,他只有妥协的份,似乎从第一次妥协,到如今次次见到郁紫苏,他都只能妥协,必须妥协。
每每此刻,至善大师就想起郁紫苏的那句,若我是大师,绝不然沾半分红尘,不踏出所修行之地半分!
“施主,尔等不是她的对手,离开吧!”
至善大师走到紫衣少年身边,迎上紫衣少年惊诧莫名的眼,目中带着悲悯,带着仁慈,带着一些别的悠悠说道。
紫衣少年看着至善大师,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
“大师,这女子一出手便十分狠辣,我如今这般皆是这女子所为,你竟然要我放过她?”
紫衣少年苍白的面色之上惊诧怒色浮现狰狞,一双璀璨漆黑深邃的凤眸,也溢满了心中仇恨的杀戮。
至善大师看着紫衣少年,目中竟似不敢置信一般,侧头看向郁紫苏。
“大师何必如此看我?命由人为,人由性定?他一生太过顺畅,无波无澜,无挫折,此番遭遇若度的过,应验天命,若渡不过,天命也可掠夺与转嫁。”
郁紫苏唇角勾起一抹妖娆而邪气透着点叫人沉沦却又叫人心底清明的冷冽,一字一句似是而非,紫衣少年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至善大师明白。
因为至善看的从来不是表象,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至善大师闻言,瞳孔缩了缩,有些怜惜不忍的看着紫衣少年,似要点醒着少年。
郁紫苏看着至善大师这般态度,再次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带着挪揄,带着调笑,带着幸灾乐祸,再次开口:“这山中有三枚洗髓果。我,他,还有一人,大抵应验了你所说的。只可惜,三枚洗髓果皆为我所得。我不得已,将其中一枚送出。另外一枚葬身狼腹。若天命从那一刻开始纠缠,大师点醒他有人能如何?”
“又能如何?”至善大师陷入怔愣之中呢喃。
郁紫苏邪气而冷幽的勾唇,“不管他如何成长,不管我如何成长,一切结局,似已然注定,大师又何必横加插手?”
抬剑随意一挥,轻飘飘,闲庭写意,云淡风轻一般,可强横的剑气,夹杂着墨色的毒素,朝着二十个侍卫而去。
一股先天的气势压迫而出,二十个侍卫来不及拔剑,已然化作一滩血水。
“看,人命是这个世间,最为廉价最为轻贱的东西!”郁紫苏一剑秒杀众人之后,眸光带着邪气冷幽沁凉如寒霜一般看向紫衣少年。
“我给过他选择,要么死,要么滚!可为什么非得要来招惹我呢?”郁紫苏手中长剑用力在地上划过,一道鲜明的沟壑随着她的动作,伴随着几点火花跳跃而动,无声的诉说着持剑之人的恐怖。
至善大师沉默的看着郁紫苏,神情间多了挣扎,多了痛苦。
紫衣少年看看郁紫苏,眸光又落在至善大师身上,他目中充满了别样的沉思。什么天命,什么她的成长,他的成长。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牵扯?
洗髓果,三颗,她一颗,另外一个人一颗,狼腹一颗,这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洗髓果这等逆天之物,他明明都已经找到了洗髓果,可竟然硬生生的失去了洗髓果!
越是如此,紫衣少年就越是恨起眼前的少女。
若非的她的话……
果然一见面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升起不该有的心思,该直接将她扼杀!
郁紫苏看着少年的眼睛,眼前的这个少年,比起那黑衣少年来,失了当真不是一点两点。想到那黑衣少年给她足以颠覆一生的感觉,郁紫苏目中闪过一片寒烈雪色。
“想活么?”
抬头看着紫衣少年,郁紫苏眸子微微的眯了眯,掩盖住眸中的算计光芒。
紫衣少年瞳孔一缩。
“你想招揽我?”
不愧就是上位者,对方一言一行便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想法,可紫衣少年还是判断错了郁紫苏的想法。
郁紫苏目中浮起一抹欣赏,这紫衣少年若当真愿意臣服与她,那么将会是她最为有利的长剑之一。
有他在,她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去谋划一切。
“错,不是招揽你,而是叫你臣服!”郁紫苏轻蔑之中带着不屑的看着紫衣少年,唇角上扬的弧度,同样是那么的嘲弄:“就你这般破身体,甚至连本属于你的洗髓果都看不住,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招揽?”
紫衣少年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发的苍白的近乎透明,如此也越发的叫皮肤之下,黑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你没有多长时间了。是有骨气高傲的被化成一滩血水,还是臣服与我,换一条贱命苟延残喘,希冀有朝一日反噬,选择权在你手上!”
郁紫苏看着紫衣少年,双眸之中流淌过冰冷的笑意,那笑意盈盈不散,似九天之上晶莹的魂,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清澈,可偏偏拥有这样冰冷笑意的人,所作所为,残佞冷酷的叫人发指。
生,还是死?
紫衣少年看着郁紫苏,眸中浮出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我选择——”紫衣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幽的寒色,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薄线,那线条冷峭寒薄,写满了不顾一切的癫狂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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