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奕飞听后横眉一挑,玩味十足地看向菊花台中亭亭玉立的高傲女子,他见过不少送死的,却从没见过曹新月这般心急的!要萧沁月一舞,只怕到时羞的无地自容的人是你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见过的!
所有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在萧沁月身上!看来,今天注定了不能当平凡的一天来过,萧沁月嘴角一挑,想比舞是吧,老娘成全你,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曹小姐过誉了,舍妹平时喜静,并不善长音律舞乐,何来能歌善舞、精通音律之说,想必是误传了。”李安缓缓起身,自己从未见过萧沁月跳舞,小曲到是听过几支,但都不能登大雅之堂,而刚刚曹新月这么说,是想故意让她出丑,毫不客气回绝了。
萧沁月含笑而坐,她知道曹新月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众人一听,李安话里有话,曹新月这不明摆着要玉成郡主难堪吗!只是,迫于曹邺的淫威,不敢言语罢了,也只能纷纷摇头,自求多福吧。
“哎,李将军爱妹之心众人都可以理解,只是,这菊花宴自古传下来,也都是些官家贵族小姐在一起谈诗词,论歌舞,凑个热闹而已,又不是比舞大会,非要比个一二三名来,你说是吗?再说了,这哪家的小姐不学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不过是一起闹着玩的,又何必藏着掖着的?”曹邺刚刚被金奕飞奚落,心里正有一口恶气没出,现下在萧沁月身上正好出了这口恶气!只是,当他看到萧沁月上台那一刹那,心中就后悔不已了!
花无逸听到曹邺如此咄咄逼人,面无表情,冷冷地看向曹邺,刚想站起来斥责,却被其他人抢了先。
“曹相此言怎么听着好像有意针对玉成郡主一般,难道她有得罪相爷的地方?”金奕飞笑着站了出来,你不就是想萧沁月跳舞吗?就偏偏不如你意。
“金帝此言差矣,先不说本相与郡主无怨,就算是真的有怨,也不可能在这儿提出来,这不明摆着本相来寻仇,故意刁难郡主吗?就是借本相一万个胆子,本相也不也为难大将军府的人啊,本相区区一文官,又岂敢与大将军为敌!”曹邺不急一慢,如狐狸一般,明着暗着指责大将军手握重兵,从而引起皇上和群臣的猜忌,自古以来,功高镇主的事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什么大将军总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原因。
萧沁月原本只是不想掺合到这些无聊的事中,但没想到,曹邺那个老匹夫竟然借题发挥,牵扯到将军府上来,可真是欺人太甚。
“曹相爷,说来说去,你就不是想让我跳个舞吗?用得着引出家父,在这儿被人指指点点,再说当今圣上,年纪虽小,但看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谁是忠,谁是奸,他比谁都看得清楚,如果曹相真的意图不轨,不用等家父带兵围剿,临安的护城军就可以灭了相府。”萧沁月慢慢起身,一脸蔑视。
“你说谁意图不轨,你虽贵为郡主,也不能污蔑老臣!”曹新月没想到萧沁月这般灵牙利齿,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萧沁月就骂!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三小姐什么?莫非相爷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萧沁月冷冷一笑,只说一句你就挺不住了。
“你!”曹新月顿时觉得羞愤无比,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新月!”曹邺双目直瞪。
“大胆,竟敢顶撞郡主!”江楠收到花无逸指示,上前一步,就想叫人捉拿曹新月!这个女子真是太放肆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萧沁月!还有她的那个老爹,仗着自己是相爷,居然当众挑拨离间,说李将军意图不轨!
“民女失礼了,郡主海涵,刚刚民女因一时冲动,顶撞了郡主,还请郡主原谅。”接到曹邺的警告,曹新月这才停止自己的行为,赶紧跪下求饶,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于是,赶紧转向萧沁月,赔起礼来。
“无妨,本宫刚刚也是听了曹相爷的话,才会有些激动,心急口快,说了些猜忌的话,相爷及众位也请不要介怀。”萧沁月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曹新月,让你就这么死了,怎么能解心头之恨!于是,缓缓朝众人一揖,算是赔罪,也展示出郡主的宽宏大量。
“谢郡主不怪之恩,老臣教女无方,自小对她便宠爱有佳,才会使得她仗着自己舞姿卓绝,才会惹得郡主不快,郡主若不愿,便不必上台献舞!”曹邺看起来是谢萧沁月不怪之恩,实则又贬了萧沁月一把!
萧沁月缓缓一笑,既然你想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舞!“请诸位稍等,我去换件舞衣。”
“小月……”花无逸没想到萧沁月会同意,以她的做风,只要自己是愿,没人能强迫她,可她明知道曹邺那是激将法,为什么还要上台?
“诸位稍等。”萧沁月知道花无逸是为自己担心,朝她一笑,算是让他放心,同时又看向众人。
萧沁月走后,原本热闹的宴会又恢复了鼎沸,歌舞齐鸣,喧嚣一片。
只见一个红影从头上闪过,稳稳地向菊花台落去,紧接着,响起了急促的琵琶,一道道绿影便急急向菊花台飞去!
刹时,菊花台上红绿交错,只见那红衣女子红纱遮面,在菊花台上不停地跳跃旋转,如一只蝴蝶仙子,在而花丛中纵情遨游,又如天兵神将,在抵挡万马千军,只见那红影飞速冲天,琵琶却陡然一停,筝声扬起,轻容温婉,而那红影响从天而降,直直坠地。
萧沁月原本想轻旋落地,不知为何,腾到高空,突然身体不能动弹,直直向下落去。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自己中了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