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这姑娘就是刚刚出去的两个丫鬟之一,只是她从小就要强,而且倔强的很,如果我就这么跟你要人,她肯定不愿意跟我走,还不如让她留在这儿,等时机到了,再带她离开,只是这段期间,有劳曹兄了。”唐飞宇有些无奈地说着,他的确不懂女人,就像不知道春绸为什么沦落到被卖的地步也不开口告诉自己一样。
“哦?”曹新儒听到唐飞宇的话,立刻就想到了萧沁月,她就是被她爹卖了还债的,原来,她们从小就认识。
看曹新儒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唐飞宇浅浅一笑,“那就有劳曹兄多费心了,她的卖身契在哪,我帮她赎回来。”
本来还在怀疑萧沁月的来历,没想到这唐飞宇确突然要为她赎身,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在说不行,“这……反正你不是说,她不会跟你走的嘛,等她什么时候愿望了,你再帮她赎身不就行了吗?新月刚进宫,以前她是在新月屋里侍候的,等过几天我去问问新月,看她的卖身契在哪。”其实曹新儒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找这么烂的理由,还拉出了曹新月,但当时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说的。
“说的也是,是我太心急了,那好,我们来谈谈军营的事。”唐飞宇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等他们谈完,天也都快黑了。萧沁月她们把晚饭送到了墨轩。正好唐飞宇要回去,向人便碰了面。
唐飞宇注视着春绸,而春绸始终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无奈,唐飞宇别有深意地朝萧沁月看去,希望她能答应他,照顾她。萧沁月看到了春绸并没有理会唐飞宇,恐怕这么一小会儿,她还无法说服自己。于是,给了唐飞宇一个安心的眼神。唐飞宇接到萧沁月的“放心”后,便大步离去。
只是,这满带期望的眼神,在别人眼里却有不同的含意。
曹新儒板着一英俊的脸,坐在桌子一头,看着忙进忙出的萧沁月,见到唐飞宇她就那么高兴吗?不禁止脸上又冷了一分。
“你给我到门外站着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曹新儒手指着萧沁月的头,劈头盖脸地大声地呵斥。
萧沁月被曹新儒没头没脑地呵斥,心里很委屈,她到底惹谁了,要她来侍候的是他,现在又要她站到门外,哼,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她的刹星,只会跟自己过不去!
曹路和春绸也不知道为什么曹新儒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都给萧沁月投去同情的目光,让她先出去避避难。
“是。”萧沁月知道他们也是好意,不过话说回来,她宁愿到门外站着,也不愿侍候这阴晴不定的刹星!
于是,萧沁月乖乖地站到门外。
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某些人不见,心烦得会更厉害!
“把饭收了吧。”曹新儒没想到萧沁月会那么听话,一直站在门外,她还真会享受,自己饭都没吃好,她也别想好。
“是。”曹路和春绸谁也没敢再多说,因为曹新儒整张脸上都写着“爷不爽”,所以两人齐伸手,帮忙拾着桌子。
“放下,叫她来收!”曹新儒死死地瞪着门外,毫无形象地吼着。居然还把门给关上了,他看不到,她一定在外面偷懒,该死的,怎么就让她站到门外了呢,想到这儿,他就更气了。
门边正好站了一个小丫头,被曹新儒这么一吼,她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跑过来,生怕晚了,主子会责罚。
“谁叫你了,都给我滚!叫萧沁月进来!”曹新儒大怒,一把打翻那小丫头手里的杯碗。而正坐在门外赏月斗蛐蛐的萧沁月被曹新儒的声音吓了一跳,还真是个不易侍候的主儿!
“蛐蛐,对不住了,里面那个,比你更难侍候,看来今天是没这么容易躲过了。”萧沁月放下手中了草,无奈地看了看月亮,同在一个月亮下,为啥有的人脾气那么好,对人那么和气,而有的却嚣张怪癖,专横跋扈,哎,同是少爷,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小月,你快进去吧,少爷叫你呢,不过,你小心点,他今天脾气有点不好。”曹路跑到萧沁月身旁,小声地提醒着,虽然萧沁月才来,不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又勤快,只是,今天少爷好像有意针对她,真不知道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谢谢小路哥。”萧沁月甜甜一笑,虽然人不倾城,但这笑定要倾国!不然怎么能迷惑大众呢!
曹路一个闪神,愣愣地看着萧沁月,要是她知道屋里那位脸色有多难看,恐怕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哎。
萧沁月在外面已经听到屋里砸碗摔东西的声音,所以当她进来看到满地狼藉时,也并未觉得太过惊奇!蹲下来,慢慢地收拾着残局。
而曹新儒看到萧沁月进来后,一直在收拾,也不搭理自己,心里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难道和自己说句话都不肯?却跟唐飞宇眉目传情?想到这儿,曹新儒不由得握紧拳头。
两人就这么一静一动,一怒一怨,在屋子里对峙着。
“大少爷,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萧沁月并不想去惹火烧身,知道曹新儒心里有火,所以她一直没开口说话,尽力做着份内的事,以免惹火烧身。
曹新儒都快烧起来了,可萧沁月还跟无事人一样,这样曹新儒心里更加的不爽!
“你是怎么进府的?”曹新儒坐了下来,努力抚平心中的怒气,慢慢地看向萧沁月。
“我是被人下了药,卖进来的,等我醒来,已经在府里了。”萧沁月不知道曹新儒为什么这么问,实事求是地回答。
“哦,你爹为了还赌债把你卖进相府做丫鬟,难道你不知道?”曹新儒早就知道萧沁月是怎么进来的,只是他很奇怪,即使是她爹爹把她卖了,也不用改名换姓啊?
“我的记忆中没有爹,只有个姐姐和娘。”萧沁月细细地琢磨着曹新儒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身事,难怪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人?难道?萧沁月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知道如果她的秘密一旦泄露,会给她带来什么?
“哼!一个连爹都可以不要的人,居然还记着别的男人?”曹新儒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男人?”萧沁月抓住问题重点,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像抓奸夫一样地看着自己?
“什么男人?你还装!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兵部尚书的大公子武状元唐飞宇,今天你们两上眉目传情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而且他也承认你们是旧识,还要为你赎身!”曹新儒一下子全吼了出来,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想骗自己,唐飞宇什么都招了,她居然还装?又那么好的一棵大树,又何必跑来相府做丫鬟!
“你说唐飞宇要我为赎身?为什么?”萧沁月一时竟愣了,唐飞宇不是要为春绸赎身吗?怎么变成自己了,难道是因为刚刚在门口唐飞宇的请求,让曹新儒误会了?肯定是这样!
“你说为什么!”曹新儒质问着萧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