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河边,那平静的河水象一个天然的大镜子。
把江琳的整个轮廓,包括五官,以及每个细节部位都完整地印了进去。
江琳看着水里的那个人。
吓了一跳。
啊哟,妈呀,见鬼了,这是谁呀,没事躲在我后面。
回头一看,咦,没人。
我靠,想躲。
江琳大喊:“有种,给老子滚出来,不出来老子把你劈成碎片”。
这下该出来了吧。
再回首,咦,还是没人。
妈呀,这大白天的,不会真有鬼吧。
江琳摸了摸头上的汗。
不过她坚信这汗不是吓出来的,是刚刚喊出来的。
呀,怪了。
我摸头,她也摸头,那我踢脚,是不是她也会踢脚呀。
江琳试了试,抬起了秀腿,一踢。
只见那只精致的黑皮鞋,沿着漂亮的小弧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把平静的水面炸开了花,溅得江琳的花容失色。
江琳后悔这一脚,这以后,岂不是要“金鸡独立了”。
当水面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江琳一看,水里的那个人也没了一只鞋,没鞋的那只脚还不停地在那儿晃悠呢。
噢,买尬,这。。。这位小美女。。。不会是我自己吧。
江琳仔细地看了看,这女子眉清目秀,大大黑黑的眼珠,恰到好处的小红唇,还有那整齐的学生头,头发里还有个粉色的蝴蝶结,还有那曼妙的身材和那贴身的粉色旗袍,哇塞,真是美女耶。
但,这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很眼熟。
对,对,梦里,没错,和梦里的自己毫厘不差。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呀。
这。。。这,老祖宗啊,我真中邪了?
江琳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
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的手直到掐出了血才罢休。
恍恍惚惚地便上了岸。
江琳想,这下终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了:“江之臣你女儿中大奖啦,真的穿越啦,这辈子你都休想见到她啦”。
不过想到刚刚水里的那个倒影,心里一丝丝的美不禁油然而生,原来穿越过来的自己是那么淑女,那么美,简直就是天女下凡呀。
江琳一边走一边摇摇头,对着自己偷偷笑了笑。
那个小胖子见帅哥进来了,对他说:“锋哥,人找到啦”。
帅哥说:“没有,不过我找到了她住的地方,可,她早就搬走了,明天,我再去那儿打听打听”。
小胖子说:“没事的,明天我和力哥一起去帮你找”。
又转身对那位小帅哥说:“力哥,你真是的,叫你不要惹他们你不听,要不是锋哥及时赶来,我们就真要被他们打死了,你看我一颗牙都掉了”。
梓帆看看这位小胖子,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好象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
梓帆不耐烦地说:“谁是你力哥了,搞搞清楚,我跟你跟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小胖子急着说:“好你个力哥,你敢这样说我,我告诉大妈去”。
大妈走过来拎着梓帆的耳朵说:“阿力呀,娘早就跟你说过了,咱穷人家,混口饭不容易,人家不惹你,你倒主动去惹人家,你得罪了人家,这以后有你苦头吃了,还在这儿嘴硬”,说着用手使劲地在梓帆的脑袋上拍了好几下子。
什么,竟敢打我,想当年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这老妇女竟敢动手打我,还打这么疼。
梓帆急得干瞪眼,对着大妈吼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你儿子”。
大妈气得又给了梓帆两个耳光,大叫:“好你个狗崽子,长本事了,现在连娘都不认了,有本事,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也就清静了”。
嗯,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不就一个茅草房吗,吓唬谁哪。
可一想,这人生地不熟的,走到哪里去呢。
算了,儿子就儿子吧,唉,反正。。。我也做不了老子。
于是,便不吭声了。
那位帅哥过来拉着大妈说:“大妈,不要怪他了,是那帮人欺人太甚了,阿力也是心里忍不了这口气,才跟人家打起来的,您也别生气,他一时冲动,讲的话,不能当真,以后,换个地方,就没事了”。
大妈拉着帅哥的手说:“阿锋啊,还是你懂事,你可得好好教教阿力,你是读书人,懂得分寸,不像阿力只知道闯祸”。说完还咬牙瞪了梓帆一眼。
梓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帅哥说:“大妈,您放心吧,我帮您说说他”。
然后大妈便说:“今天,阿力梨没卖成,反而连车带梨一起丢了,家里又没米了,看来我们今天晚饭只有吃这剩下的米糕了”。
江琳刚费力地单腿跳进了门槛,听见大妈这么讲。
什么,今天晚饭还吃这呀,刚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吃了几个,觉得还行,但老吃这个,想想就难以下咽了。
大妈看见江琳金鸡独立地站着,便问:“闺女,你怎么就剩一只鞋了”。
江琳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刚刚干的那蠢事,便说:“哦,我。。我觉得一只鞋就够了”。
大妈摇了摇头说:“唉,这闺女又犯病了”。
梓帆看了一眼江琳,没搭理。
气呼呼地蹲在地上,倒霉,莫明其妙被两个不相干的人说了一痛,心里真不是滋味。
算了,谁叫咱倒霉呢,从现在开始不讲话,看还有谁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