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茶刺了江锦州两句也就停了,他今日是找叶冲天来说话的,而不是跟江锦州呈一时口快的。
“冲天,今天怎么没带亦珍过来?这孩子最近受了不少苦。”井茶给叶冲天满上一杯茶水,“喝点茶,别噎着。”
叶冲天灌了一杯茶下去,在井家,井茶向来让她把好茶当水喝,她也习惯了,“亦珍身体还好,有我在,自然不会有事。如今他在家里蹲马步呢。”
“蹲马步?”井茶一听,眼睛就亮了下,“亦珍这是要学武了?”
“是啊。他今年也要七岁了,我准备让他学武,省得以后出去跟其他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哭鼻子给我看可就丑了。”叶冲天说到叶亦珍,脸上就带上了笑容。
“可有合适的教习师傅?若有需要,我这里倒是可以找个人给他开蒙。”井茶趁机说道,从叶亦珍这方面入手,是改善他和冲天之间的关系的一个很好的选择。
叶冲天手里拿着茶杯,刚好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让井茶看不清。
她还没说话,那边听到他们说话的江锦州就蹦了过来,不甘寂寞的掺和:“哎哎哎,叶大夫,你不用找井少主要人啊。你看,本少主身边这位秦统领怎么样?他可是在短短半月的时间内当上了我身边的护卫统领,实力可是不一般的好,一下子杀上八九十人不带歇息的!”
江锦州看叶冲天听到后面脸色忽然黑掉了,生怕推销不掉自己身边这个老头的耳目统领,赶紧加把劲说道:“你看,他的手下,叫……哦,叫眺楼的,跟你儿子处得挺好,那家伙可是一直跟着秦统领,你把秦统领领去教你儿子,我保证眺楼也跟着一块去,这样你儿子就有人陪了。我看你过几天又要参加鎏金虎撑赛的决赛,有个熟悉的人在你儿子身边,你也放心不是?”
江锦州这回可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就盼望着能把秦半楼推销掉,不然天天让老头的人盯着,他真的难受得浑身都痒痒!
秦半楼此刻正站在厅口,闻言侧脸看向里面,正对上了叶冲天看过去的目光,心里因为江锦州这个提议有些心动,但是面上却严肃着脸看着叶冲天,生怕自己不够严肃,会让叶冲天觉得他“不够厉害”。
叶冲天听到江锦州这番话,倒是真想起了眺楼和叶亦珍相处的时光。
眺楼在叶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后来她忙着准备比赛和看诊,都是眺楼在陪着亦珍玩,看他们的样子,还是玩得听愉快的。
叶冲天想想小徒弟的“失忆症”,还是有些担忧,再加上接下去她要比赛,恐怕没法时常守在亦珍身旁,眺楼和秦半楼又是三江府的人,三江府如今和她一个阵线,不论是府主还是少府主都暂时不会害小徒弟的。
而且,若是让眺楼跟小徒弟多玩玩,是不是他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至于秦半楼,他在叶府的时候,武功是有,但是内力却不够浑厚,没江锦州说的这么强悍,若是三江府下大力培养他,或许他在短时间内能突破不少。
让他教亦珍启蒙,好像也不错?
井茶一看叶冲天竟然在思考江锦州的话,心里就有些急。
难道冲天现在已经不信他,而是选择信刚接触不久的三江府的人?
“冲天”,井茶觉得自己势必要争取下,“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便顺道帮我诊脉下吧,也免得你明日再跑一趟。”
叶冲天被井茶这一提醒,倒是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行。”说着就要开药箱拿脉枕。
井茶伸手压住药箱的盖子:“冲天,去我屋里?”
叶冲天以为井茶这是不想三江府的人了解他的病情,也就应下了,背起药箱跟着井茶进屋。
江锦州想跟着进去,但是却被竹青拦住了,
江锦州知道钟恨玉不会支持他在井家闹腾,所以想要让秦半楼帮忙把竹青弄开,只是秦半楼却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眼睛紧紧的盯着叶冲天离去的背影。
秦半楼看着叶冲天被井茶叫走,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他会不会不接受江锦州的提议?
想起在三江府的日子,那一刻不得休息的拼杀,在看到叶冲天那悠哉的面孔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厌倦感,只是他始终舍不得放下打拼许久的权势地位,放不下心里的仇恨,所以这几天一直让自己尽量不出现在有叶冲天的地方,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心柔软。
可是如今,有一个让他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机会,他却有些心动了。
那边,叶冲天跟着井茶进了屋,一番检查下来,叶冲天给井茶小幅度的改了下药方,也就结束了例行诊脉。
“你最近太累了。我不管你累什么,有没有必要,井茶叔叔,你要知道你的身体一旦累垮了,你现在做再多,以后也是给他人做嫁衣,还是保重自己为好。”叶冲天对于井茶有些许恶化的病情不是很开心,他最近究竟在忙什么,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稳定着的病情忽然加重了起来。
井茶最近正在和井家的人斗法,有些人越发的嚣张起来,解决起来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心力。如今他们总算消停了点,他才有机会和叶冲天好好说说话,不想他误会他。
“冲天,这段时间你那发生了很多事,我也都知道,只是我府里……”
“井茶叔叔,我知道你府里不安生,也知道你不能不动,但是,拜托你,最近别再耗费太多心力,病情真的恶化起来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这样快的速度!”刚刚云霄已经告诉她,井茶身体内原本被控制起来的病原体又开始躁动了。
若是病情爆发起来,那她真的没时间再等药物的齐全,必须给井茶开刀了。
在古代开刀,那是何等的麻烦。
不是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动用空间。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有空间的秘密,即便是相识多年的井茶她也不想。
说实在点,就是她谁也信不过。
“好了,井茶叔叔,你最近多多休息。回头,让你安排在我家周边的人回来吧,既然井家不安生,你就小心点,我那暂时没问题的,我这么多年都安全过来了不是?”
井茶一听叶冲天让他把人调回来,眼神暗了暗,“冲天,我就是想保护你……”
“我知道。”叶冲天冲他安抚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不想你出事嘛。好了,你护好自己才是正经,不然回头我不是得忙得跟你同吃同住了?我受得了,你受不了啊,回头疼得你心肝肺都难受。”
“好了,我先走了。啊,对了,亦珍教习师傅的事,我觉得那秦半楼还行,毕竟我也给他治过病,也算熟人,你就别担心了啊。”
叶冲天和江锦州一行走后,送完人回来的竹青一进屋,就见屋里很安静,井茶一个人坐在阴影下。
许久,阴影里传来了井茶有些飘忽的声音:“竹青,你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竹青瞪大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井茶也没等他回答,那一声过后就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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