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茶把事情在脑袋你转一圈,问道:“想从井家报名?”
叶冲天歪着脑袋看叶亦珍,这孩子现在正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这么小的孩子去比赛还是头一次见,前几日她让银杏去报名,那些顽固老大夫知道有个参加的人年纪小,囔囔着“胡闹”把人赶出来,所以她才来找井茶帮忙。
不过,她要帮忙的不是井茶说的这个:“我是想让你帮我在自由人那边报,我和亦珍一起去,就化名做个父子名义。”
她没想借用井家的名头让小徒弟比赛,井家的特权会使这孩子得到诸多照顾,最后比下来什么都得不到,不过徒有一个虚名。
井茶闻言,还以为她不知道今年的规则:“今年你不用参加前面的比赛,只最后去比就行。”
“我知道。我陪他去,不只是护着他别被人吃了,也能顺道跟别人交流下,多少能学到点什么。”叶冲天不爱欠人情,她与井茶之间除了医患关系,在朋友的平台上一向互不相欠,这次为了小徒弟算是破例了。
“那好,这事我吩咐人去办。”井茶没有不应的道理,当下便应下了,“你们这对父子,准备叫什么名?”
叶冲天看向叶亦珍:“儿子,想叫什么名?”
叶亦珍从善如流:“爹爹,我跟你姓。”
叶冲天满意的继续蹂躏乖儿子的头:“那我叫杨飞,你叫杨宝。”
乖儿子不干了,苦着脸惆怅:“爹爹,我能不叫这么俗的名字吗?”
“可以啊,”当爹的是很民主的人,“那叫杨珠好了。”
“杨……养猪?”乖儿子一听就不对了,赶紧撒娇:“爹爹,我就叫杨宝了!”土气巴拉总比“养猪”好!
“真乖。”叶冲天笑得欢乐,逗乖儿子跟逗死傲娇一样有趣。
井茶在一旁看着叶冲天跟小徒弟耍宝,体贴的给他俩一人送了一杯茶,又放了碟点心,“边吃边说。”
事情决定完,叶冲天顺道让井茶又帮了个忙。
没一会儿,井家的角门就出了一匹快马,竹青驾马过街,直接去了田府,把田老爷子给请来了。
而后,过了半个时辰,由井茶亲自送出的叶府和田府的马车,一同从井家驶出,一路经过大街的大街都引起了围观,没过两个时辰,整个战乱城都知道叶大夫在井家吐血昏迷,险险让田老爷子救回来了。
叶府里,“吐血昏迷”的病号正跟田老爷子在院子里舒服的晒太阳。
“多谢老爷子帮忙。”叶冲天从田老爷子虚虚一抱拳。
田老爷子咂摸着嘴里的茶,享受的回味了一番,“这庐山云雾不错,要谢我,把这茶给我包二两带走就行。”
叶冲天有什么不可的,对于老友的这点大方还是有的,“银杏,给老爷子包一两带上。”
“二两。”田老爷子赶紧提醒这个耳背的年轻人。
某人吝啬病突然犯了,耍无赖:“只有一两,不要没了。”
田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抠门,看你回头怎么成亲!”
叶冲天才不愁呢,“我又不娶女人,有亦珍当徒弟又当儿子的就挺好,要个人天天在耳边呱呱叫干什么?”
田老爷子说起这事就想起自家不争气的孙女,拿了银杏送来的茶包,抖着胡子气呼呼的走了,上了车还吩咐跟来伺候的人:“回去给我把舒丫头关在院子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
有了田老爷子和井茶的帮忙,叶冲天顺利的“虚弱”在家养病,这几日开始就不接病人。
满城也开始在传叶府昨夜有鬼医的人半夜闯入,打伤了叶大夫逃走,又被三江府的人撞见起了冲突,一来二去不小心被三江府的人打死了云云。
围绕这鬼医和叶大夫,以及鬼医和三江府的恩恩怨怨,以及三江府打死人要不要被惩罚的争论,顿时丰富了汉子们的餐桌,成了他们每日三餐必备的下饭小菜。
这事闹哄哄的被说了半个多月,最终以叶大夫继续养病,鬼医不见踪迹,还有三江府严肃声明他们是被污蔑的为尾声,最终被鎏金虎撑赛的宣传盖了过去。
提前三天,叶冲天带着叶亦珍换上一身黑乎乎染了尘土的斗篷衣,戴上了两个木质面具,一人背一个包袱,提溜着寒酸的破药箱,进了鎏金虎撑赛给参赛者准备的免费居所。
叶冲天带着叶亦珍报到的时候,拿着手里代表身份的号码牌,被核对牌子的人多瞧了两眼,也就放了他们过去,毕竟战乱城喜爱穿黑斗篷的人多得很,他们验证身份只对牌子不对脸。
过了验证,就有人来带他们过去休息的院子。
这里的院子规格都一样,一个院子有三间屋子,皆是鸟语花香之地。
每个屋子有一明两暗三个房间。其中明间是堂屋,是会客的地方,暗间是梢间,是起居休息的地方。
来参赛的人每人能分得一梢间,叶冲天和叶亦珍两个刚好占了一个屋子,颇为逍遥自在。
师徒俩在屋子里,也不大需要收拾,把包袱和药箱一放,直接往床上躺下去,二人躺在那发呆。
叶冲天觉得这屋子如今做得越发不错,比她之前来住过的要舒适多了,正想打个哈欠睡觉,却被外面轰隆隆的吵闹声给吵得睡不着了。
“我说,你又不会医术,你报个屁名!没事跟着我到这你是有多闲!还不赶紧给老子滚!”
说着呼啦啦就是一阵扔东西的声音,没等另一人叫唤,旁边屋子里一声中气十足的男生就吼得屋顶都跳了跳。
“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