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军和刘晓莉事情过后三年以后,韩朝军再一次探亲回家,他意外发现了跟在刘晓莉身边那个梳着翘翘辩的小女孩,听父母说,那个女孩刘晓莉丈夫的是遗腹子。韩朝军心虚了,刘晓莉不是说,她没有怀上吗?
为此,韩朝军亲自去刘晓莉家里,脸色蜡黄的刘晓莉躲闪着韩朝军的眼睛,“小军啊,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更不会毁了你的前程。”
“那秋秋?”韩朝军鼓起勇气,还是问出口来。
刘晓莉弯腰抱起女孩,转身往屋里走去,低声解释:“秋秋,我又找其他男人借的种。”
韩朝军皱着眉头,他感觉刘晓莉喘着粗气,有病了?“小莉,你的身体……”
刘晓莉把孩子放到炕上,摇摇头,满脸都是悲戚的神态,自嘲地解释:“呵呵,谁知道啊?让那个死鬼缠身了吧?总是不舒服,乡下人不精贵,没事的。”
韩朝军四处扫了一眼,房间里略显阴暗,柜子上厚厚一层灰尘,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和三年前窗明几净房间相差甚远,刘晓莉身上穿得还是那套灰色的外衣,她的脸上失去了光泽,这还是那个趴在你的身上,迟迟不肯下来的女人吗?
“那你靠什么养活孩子呀!”韩朝军摸摸军服里的钱夹子,大概还有一点钱吧?
刘晓莉抬眸,露出温柔的笑容,她的心里一定还在回味着往日的温情吧?“那几亩地,我都租出去了,够我们娘俩花的啦,娘家再送一些米面油之类的,在这农村,活着容易。”
韩朝军拉过小女孩,太瘦了,像是枯草一样的头发,他不知道为什么,紧紧抱住孩子,而秋秋一点也不陌生,竟然依偎在韩朝军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刘晓莉目光呆滞了,就那么傻傻地望着韩朝军抱着秋秋。
韩朝军严肃地说:“小莉,我结婚了,但秋秋如果是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推卸责任的,我妻子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她不会……”也许是天意,血浓于水。那一刻,他抱着秋秋,就是不愿意放下。后来孙明君说,那是父女的感应。
“小军啊,你的媳妇漂亮,又有文化,好好过吧。”刘晓莉一把拽过秋秋,秋秋恋恋不舍地望着韩朝军,秋秋的泪水流下来,却忍着,没有哭出声。韩朝军把钱夹里,仅有的二百元留下来了。
刘晓莉没有拒绝,她默默流泪,直盯着炕上那厚厚的两沓子钱,(那个年代还没有百元大钞呢!都是十元一张的。),她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抱着秋秋,恐怕秋秋消失似的,刘晓莉的紧张来自于你亲近秋秋吗?
当时,韩朝军不懂刘晓莉的紧张,刘晓莉缓缓地转过身去,再没有回头看韩朝军,房间里静下来,韩朝军环视四周,穷困潦倒,不为过,床上的棉被面都陈旧了,炕席多久没有换了?
但愿二百元,能够帮小莉一下吧?韩朝军轻叹一声,走出房间,身后传来刘晓莉低泣的声音,小女孩大声喊着:“妈妈,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
唉,刘小莉何苦呢,为什么要孩子呢?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何况刘小莉的身体这样了,何苦硬撑着,为何不送给秋秋的父亲抚养呢?
两年以后,孙明君刚有身孕,韩朝军沉浸在幸福之中,他又想起那个紧紧搂住他脖子的小女孩秋秋。不知道刘晓莉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怎么样了?她的病好了吗?
唉,真不用惦记,没有两天,韩朝军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妈妈病了,快点回去。听说,婆婆病了,孙明君不顾孕期反应,非要跟着韩朝军一起回老家。两个人经过马不停蹄的几天奔波,急三火四地回到边远的老家。
韩朝军进到院子里,就大喊:“爸,爸,妈咋样了?”
孙明君小跑跟着走进里屋,楞在那儿了,婆婆公公都靠在炕上呢,婆婆脸色红润硬朗着呢?哪来的病啊?
“妈,病好了?”韩朝军蒙了,接到父亲的长途电话,立刻请假啊!如果妈妈没有病,那不是谎报军情吗?
老爷子磨磨蹭蹭下了床,指着韩朝军大吼:“混小子,你惹得事,让我和你妈在全屯子都抬不起头了。要是军队知道了,你不得受处分啊!”
韩朝军扶着孙明君上炕,对父母表示出不满道。“爸,有什么事情?明君怀孕了,孕期反应挺厉害的。我们以为……”
“作孽呀!”老妈抹着眼泪,摇晃着脑袋,妈妈老了,头发上银丝有多了不少。唉,在军队,不比地方,可以随时回老家。尤其是结婚以后,有休假,韩朝军还贪恋和妻子多待几天呢!
“爸,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云山雾罩的,弄蒙了!”韩朝军心里不舒服了,他手头上工作那么多,回去,还不知道要加班多久呢?
“啊!”在韩朝军没有防备下,老爷子竟然又抡起那个木棍,从小挨打,老爷子就用那个木根,真疼啊!
“啊!爸,你打我干嘛呀!”韩朝军反手就握住老爷子的手腕。
老妈抹着泪水,挥着手:“用力打!”
韩朝军蒙了,不敢反抗了,竟然让一直护着你的老妈都下令打你了,你到底犯什么事情了?
“啪啪”老爷子抡起小木棍,一下一下落到韩朝军的后背上,孙明君心疼了,挪着身体,下了炕,护在韩朝军的身前。“妈,别打了,再打,打坏了。”
老妈不松口,老爷子就接着打,孙明君个头矮,挡不住啊!
老婆婆用袖子擦着眼睛,大声问道:“明君呀,小军做了坏事,你还跟他吗?”
孙明君摇摇头,在老家,韩朝军不就那点事吗?那还算事?结婚第一天,他就坦白交代了。都什么年代了?“妈,能有什么坏事呀!男女之间那点事,不算是坏事,只能算是作风有问题。”
“明君,你知道了?”老爷子扔掉小木棍。
“嗯。”孙明君狠狠地瞪了一眼韩朝军,但是她还是抬手轻轻揉着韩朝军的后背,真是的,亲爹怎么下死手呢?
“老太婆,明君明事理,就别遮遮掩的了,痛快告诉她的。”老爷子挥挥手,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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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终于熬过寒假了!还有三个月,榆木就能长吁一口气了!高考结束以后,榆木这篇文,就快结束了!吼吼,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