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起床了。”现在只要是在人能看见的范围内,只会出现萧羽和秦雨两人的身影,至于影子嘛,只能躲在暗处了。
“小雨,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萧羽笑着,轻步移进了秦雨的房间。
其实秦雨根本就是一夜未眠,心思流转,细想晚上的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睡去。刚才萧羽一叫,自己就醒了。
可是这,这让自己拿什么脸见人那,昨天,昨天可是自己色诱萧羽的!而且还没成功。
只要想起今后两人还要同吃同住,同坐一辆马车,自己就脸红,这让自己的脸以后往哪搁呀!
“赶快起了,再不起我可要掀被子了。”萧羽似乎没有一点意识的继续逗趣。说话间,已经撩开了秦雨蒙着头的被子。
萧羽是习武之人,加之武功高深莫测,怎么可能听不出人睡着和睡醒时不同的呼吸频率呢?不过他就是喜欢玩,喜欢逗弄这样的小雨。
昨天不还大胆的色诱自己,今天怎么连自己的面都不敢见了?呵呵。
“你~哈,好困那。”秦雨立即佯装刚醒,试图避免尴尬。
“很困吗?看来小雨和我一样,昨晚都没有睡好呀。”语气暧昧,故意加重了“没睡好”三个字。闻言,秦雨的脖子红了一截。
“所以今天我也很困,咱们就在马车里一起补眠吧。”说着,已经将秦雨抱起,轻放在梳妆台前,为她打理长发。
这个笨丫头,好歹也已经15了,扎头发却只是单纯的将它们梳在一起,拿丝带一扎。问她,她还说这是自己的发明,叫马尾辫。这不知道这些年阎无情是如何教导她的。
“哎呦,你弄疼我了。”秦雨抱怨,本来只害羞的秦雨根本没注意到萧羽的其他行为,可谁知自己不专心,羽也是千百个心思打转,无意间扯到了自己的头发,连累了自己的痛觉神经。
“活该,谁让你自己不会梳头发。”萧羽无辜。
“你~谁说我不会梳头发,要是不会梳头发,这些是什么,它们能跟随我三十多年!”一时气急,秦雨居然连上辈子那20年都算上了。
“三十年?”萧羽疑惑。
“不,不是!我是说,那个。”秦雨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其实她也实在无法解释,她只知道那天碰见了个欧巴桑,看自己就好像要剥了自己一样,之后莫名其妙就穿越了。幸好遇到阎无情,否则自己早就在冰天雪地里成“丰碑”了。
“我刚才不过是口误,倒是你,很有问题。”秦雨貌似想到了什么,恶声道。
“我怎么了?”早就知道这丫头嘴巴不饶人,自己倒想知道她这回又抓住了什么样的把柄,自己会不会比蓝残更可怜。
“你还敢问!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堂堂的魔宫宫主,怎么可能会梳女人的发饰?”传说汉武帝极宠爱李娃时,也曾给她梳发塑簪。一时间传为佳话,之后男子为女子梳妆也成为了夫妻情趣。
只要想到萧羽可能为其他女人这样做过,自己的心就不舒服,难受,自己嫉妒的要死了!
“这~”萧羽也不知道,虽然自己从还未给女人梳过发,但给小雨梳发似乎是自然而然就发生的,很奇怪,要不是小雨问起自己恐怕还注意不到。
其实自己的确是有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就连身世也是无意从师傅那里知道的,不过之后也只记得仇家,好像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就这样忘记了,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
“问你话呢?”秦雨见萧羽沉默,以为他又在想他那些个姬妾,心里恨得牙痒痒。原来自己也是有做妒妇的资本的,秦雨心里苦笑。
不是说好了,“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吗?怎么又自己给自己添堵呢?
“我不知道。”萧羽如实回答,听在小雨耳中却犹如掩饰,可笑,刺耳。
“算了,梳好头,我们走吧。”
------------赶路-----------
秦雨突然的冷淡让一向视女人为泄欲工具的萧羽莫名其妙。
的确,萧羽尽管阅女无数,但那些女人的情绪他怎么有功夫去了解呢?最多不过是知道她们看到自己容颜后的爱慕,见到蓝瞳后的害怕,对自己的引诱和深深的欲望。
不涉及感情,没有感情可言。
女儿家的细腻心思真要让萧羽这个所谓的“床场老手”来猜,实在是难之又难,棘手不已。
无法忍受马车内这压抑的气氛,萧羽出了马车,换乘了一匹骏马。
“前面的公子爷请留步。”车后一声高喊,清晰无误的传入众人耳中。
谁?秦雨也耐不住寂寞撩开了帘子,探头向外看去。
一人一马驶来,扬起沙尘阵阵。未看清人面,来人已经在前与萧羽搭讪。
原来竟然是龙门庄主龙隐要与他们同行,近前的正是龙隐的贴身护卫,人称“鬼面”的龙行。
萧羽独来独往惯了,怎么可能与他人同行,正欲拒绝,秦雨却扬声道:“承蒙不弃,就请龙庄主和我们同行吧。”说着还不忘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萧羽,满眼祈求。
萧羽虽然不高兴,却还是不忍小雨失望,更何况早晨小雨无故沉默,现在主动示好自己怎么可能拨了面子去,于是点了点头,“就请龙庄主一起吧。”
“多谢。”朗朗男声响起,干净清澈。
骏马驶来,君,君子墨?!秦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君子墨看在眼里,颔首微笑,以示承认。
却不知落在他人眼中,又是怎样的情形。
萧羽一声冷哼,君子墨,当今圣上,居然是那神秘不亚于魔宫的龙庄的庄主。这天下还真是小的可以。
恐怕来者不善那。
“在下龙隐,见过萧兄。”一句话将两个刚挑明身份的人关系拉的很近。
不愧是五岁登基的帝王,萧羽心想。
秦雨却笑得比桃花还灿烂,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神采奕奕溜光异彩。黯淡了日月,抹杀了星辰。
鱼说过秦雨不是笨,而是神经大条。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可秦雨哪有那心思。
你以为她开始邀请那个素未蒙面的龙庄庄主干嘛,她不过是想和萧羽和好,毕竟,藏娇阁的女人是在自己之前就出现在羽的世界里的,即使没有婚礼,她们也算是羽的女朋友,再不济也是性伴侣吧。要真计较起来,自己才是那第三者。
想通了,气消了,可脸却摆不下来,所以邀请他,不过是希望他能在自己示好的时候当个润滑剂,自己说笑话的时候配合笑一下。谁让羽的那些影子都是看不见人,没有情绪的木头呢!
有了君玄羽的陪伴,这条通往瑾灵的大路似乎更加有趣了。
“君……”
“在下龙隐,姑娘可认识在下?”君子墨及时打断了秦雨的高呼。不是因为萧羽,他相信以萧羽的实力必然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隔墙有耳,即使是这康庄大道上他也要小心提防,至于那妖婆子的人,自己早有防备。
“你~小女子第一次见龙庄主,哪来的认识之说?”秦雨多聪明,君子墨一个眼神自己便知道了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自,报报假名是很正常的。秦雨联系小说,如实想。
萧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真不知是该笑小雨的傻,还是该叹君子墨的精。
---------傍晚客栈-----------
“君子墨”秦雨叫住了正要回房的君子墨。
“小雨有事?”君子墨依然是俊俏佳公子,笑意盎然。
“你,你怎么是龙庄庄主呀?还有你到底叫什么,君子墨还是龙隐?”这可是秦雨憋了一天的问题,搞的自己都没有心思向羽示好了。
“人在江湖…..”
“身不由自,我知道。”秦雨无奈的打断了他,“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叫什么?”
……
“不说算了。”秦雨不在意的说,有了羽自己是谁都不想了,不过作为朋友自己还是希望知道他的真名,既然人家不想说就算了。
“龙隐。”君子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就不再喜欢那代表这高高在上身份的名字。
不用权势压迫,不要利益诱惑,不愿身份阻碍,你是第一个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不讶异自己的名字,不顾一切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女子。
“哦,那秦月国姓君的人很多吗?”秦雨忽然想起了阎无情的叮嘱。
“你问这干嘛?”君子墨不答反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也许嫁给姓君的也不错。”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自己得离开萧羽,也许那个姓君的会使自己的归宿,也不一定。
“哦?你想嫁给姓君的?”难道她并不是表面上的单纯?君子墨嘴角扯出了一个很小的讽刺的笑。
“不知道,也许吧。”将来,谁知道呢?太遥远,自己前三十五年渴望爱情,现在终于遇见,却不知该如何相爱。
还真是,可笑呢。